各取所需,方为公平。宴月亮闻言,有些苦恼,“阮姐姐,这件事是老师决定的,你再提条件,是不是不太好啊?”“厉夫人可能忘了,厉总只是最大投资人,并没有直接管理院内事务的权利,尤其是人事调动,不是吗?”此话一出,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的确。身为资方,厉城渊在医院内的权利受限,这是投资界公认的自由主导权原则。然而,整个世界都是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厉城渊拿钱,他就有破坏规矩,重新制定规矩的能耐!
“实际我也想亲自带队去的,可老师说我怀着宝宝,会很担心,这才让阮姐姐代替。”
宴月亮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之下,都喜欢撒娇。
她娇娇软软的靠在厉城渊怀里,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是充满幸福甜蜜的芙蓉粉。
几个小护士小声羡慕,“厉先生可真爱宴副院长,知道大月山条件艰苦,哪怕宴副院长想去,人家先生也舍不得呢。”
“哎!长得帅,还多金,社会地位更是没的说,这样的三好男人,我怎么就碰不上啊!”
“人家宴副院长有福气呗,我可听说,厉总上大学那会儿,就有一个疯狂迷妹舔狗,整天纠缠,最后怎样?还不是一脚踹开,寻求真爱了嘛!”
身后,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
阮柠无动于衷。
她只提出一个条件,“让我代替厉夫人去大月山,OK,不过,冯一一必须留在妇产科,没问题吧?”
一个筹码换一个筹码。
各取所需,方为公平。
宴月亮闻言,有些苦恼,“阮姐姐,这件事是老师决定的,你再提条件,是不是不太好啊?”
“厉夫人可能忘了,厉总只是最大投资人,并没有直接管理院内事务的权利,尤其是人事调动,不是吗?”
此话一出,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的确。
身为资方,厉城渊在医院内的权利受限,这是投资界公认的自由主导权原则。
然而,整个世界都是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
厉城渊拿钱,他就有破坏规矩,重新制定规矩的能耐!
人人怕他,他的话,便是圣旨!
院长尬笑着,打圆场,“小阮啊,宴副院长这情况,的确不方便去大月山,厉总让你代替他的夫人,这也是看中你的能力,你该高兴才是。”
“厉总爱妻情切,而我想要关照自己的朋友,也是一样的心情,想来,厉夫人和厉总,也能感同身受。”
阮柠把话说的更直白。
厉城渊嗤笑,“阮主任身为有夫之妇,却和一个二十几岁的男护不清不楚,这我可不能感同身受。”
“厉总是不是多虑了?即便有人想指责我,那也该是魏讯!”
阮柠一句一句的怼。
反正别墅都拿到手了,这个男人的存在,无非是冰冷世界里的制冷空调。
她不想被冻死,就得竭尽全力的远离。
更不用给什么好脸色的!
宴月亮大为震惊,“阮姐姐,你不是从小就很喜欢老师的吗?上高中的时候,就整天旷课追着老师跑,就连老师的大学同学,都以为你是他的舔狗,而不是妹妹呢。”
轰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刚才小声议论的几个助理护士,纷纷朝阮柠投来怪异的视线。
一人嘟囔,“苍了个天了!这么巧的吗?前任舔狗,和现任爱妻撞一块了?这是什么恐怖修罗场啊!”
“呵呵,敢情儿咱们高冷的阮主任,居然也有如此劲爆不要脸的一面呢。”
难听的话,如期而至。
宴月亮捂着嘴,可怜兮兮的道歉,“抱歉啊,阮姐姐,我就是一时嘴快,才……”
“厉夫人为什么要道歉?我的确和厉总从小一起长大,他还躺在我的房间里,给我读过睡前故事呢。”
阮柠镇定自若,脸上永远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
那是她活下去的保护色!
说完,又扭头,看向俊脸黑沉的厉城渊,“厉总只跟厉夫人说,我是你的舔狗,是不是忘了,其实小时候,你也是很疼爱妹妹的大哥哥!”
当尘封褪色的伤疤被活生生撕裂。
究竟会有多少人为此而感到剧痛不已?
阮柠用力在桌子下,抓挠着手腕上的蝴蝶。
她耳边,似乎听到了那一晚,那一场大火里,自己的哀求,自己的无助。
以及,某人的绝情无视……
“呜呜呜!老师,阮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肚子好疼,好难受,老师,我们的宝宝,宝宝……”
宴月亮不舒服,会议室里乱成一片。
厉城渊更是紧张到不管不顾,他脱掉西服外套,就要将人抱走。
看看,一个最看中体面的王者,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何尝不能放下身段?百无禁忌呢?
“厉夫人没事,就是被刺激到了。”
阮柠现场看诊,再侧目,跟厉城渊说,“厉总要是不想您的夫人和孩子有事,最好让她离我远一点,否则,真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天意了。”
话毕,人已扬长而去。
宴月亮哭的更凶,“呜呜呜,老师,阮姐姐她什么意思啊?我一直对她那么好,还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阮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威胁我啊,呜呜呜……”
会议室的门,砰!一声,从外面关上。
委屈巴巴的厉夫人一哽一哽,吓得脸色惨白tຊ。
走廊里,正等着阮柠出来的冯一一嫉恶如仇。
他哈哈大笑,“太逗了,姐,这小白莲不是想坑你嘛,反倒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这人要是犯起蠢来,天王老子来了,也拯救不了她那堪忧的智商啊。”
“别嘲笑残疾人,那样不好。”
阮柠也有了调侃的心思。
想狠狠放纵一回!
噗!
哈哈哈——
她和冯一一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忍住,笑的很爽快。
会议室内。
宴月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哭,又不敢哭,憋着,倒是更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智障患者。
厉城渊也没好到哪里。
他额角青筋暴凸,双拳握得,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都要被掰断了!
下午。
行政部发了通知。
这次去大月山义诊的队伍里,除了阮柠任命副队长以外,就是宴月亮作为队长,亲自带队进山。
厉城渊这个资方,居然也以扶贫的名义,随队出发。
食堂。
冯一一夹了个大鸡腿给阮柠,呵呵,“我的调岗命令也下来了,这一期轮值,我还留在妇产科,要我看,姐,这厉城渊就是被你给怼怕了,不然能妥协?”
“他那是护着宴月亮呢。”
阮柠把鸡腿还给冯一一,还多加了一盒纯牛奶,“在会议室,我那么针对他的宝贝,宴月亮颜面扫地,她若想在院里立威,这次大月山义诊,自然非去不可。”
“那我的轮岗,也是为了宴月亮?”
冯一一拿着两盒牛奶,全塞阮柠白大褂的口袋里了。
她笑了笑,把自己的鸡腿也给了冯一一,“厉城渊是个商人,他懂得一物换一物的法则,他不想让我继续针对宴月亮,就一定会叫我先吃到一些甜头。”
“所以,姐,你很了解厉城渊……”
冯一一有些不开心的啃鸡腿。
阮柠愣了一瞬,突然就没了吃饭的胃口,“不提他了,这次去大月山,我不在院里,你万事不要强出头,记住没有?”
这大男孩的性格,阳光归阳光,可倔强起来,真挺让人担心的。
冯一一“嗯”一声,闷闷的。
阮柠收拾了餐具,准备离开。
她胳膊被扯住。
冯一一仰着头,表情坚定执着,“姐,我虽然穷,就是一个卫校毕业的男护,但你相信我,我会变的越来越强大,我会保护姐,不让姐再觉得孤立无援!”
再?
阮柠苦笑了一声。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莞尔,“冯一一,我不需要保护,姐只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开心快乐下去,就好了。”
至于她?
从五年前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坠入了那个名为“复仇”与“赎罪”的人间炼狱里。
无可自拔!
五天后。
周一,阮柠拖着一最小尺寸的行李箱,坐上院里的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