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秦汝思索片刻后,终于笑了。“方疏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秦汝靠近方疏忱,她蓝紫色的眸子望着他,专注的令人沉溺:“你不该对我这么上心的。”方疏忱坐在烛火旁,摇曳的烛火照着他清俊的眉眼,并不言语。“我虽然杀孽很重,但我并不嗜杀。”秦汝笑了,她慢条斯理地托着腮,因为脱去了伪装,所以青丝不被束缚,有一种放肆的美艳:“我做出的承诺,一旦违背,会有天雷降罚。”
方疏忱去救周舒语,有秦钟月的原因在。
秦钟月知道他是魔渊之中的恶龙,也知道他很强大,当时秦钟月脱不开身,所以只能拜托方疏忱。
秦钟月的师兄就是周家的人,周舒语是他的亲侄女,方疏忱欠秦钟月和她师兄一个人情,所以去了。
秦钟月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钟月没有多少感情经历,她和她师兄琴瑟和鸣,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波折,她想了想:“那些事情,你自己有数就好。”
“她来是来找一把剑的,据说在秦山的藏宝阁之中,到时候你可以给她行个方便。”
“剑?”方疏忱皱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秦汝不会缺武器,她寻找那把剑,应当是别有用意。
那把剑的作用是什么?
“呐,事情已经走到这个份上了,你可以和她缓和一下关系嘛。”秦钟月还是很乐观的:“到时候秦山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帮帮她便是。”
“或者你和她做个交易?”
“如果你的心魔是因为她,那么你可以尝试让她帮你解决。”秦钟月身体不好,她缓了会儿才继续:“我没有见过真神,但是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或者……”秦钟月犹疑了片刻:“你若是喜欢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方疏忱打断了她:“我知道了。”
秦钟月笑了:“能和错过的人再见,是很难得的……”
“如果你想和她断了关系,你的血契也该让她帮你解了。”
方疏忱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后离开了。
等到入夜了,秦汝才推开木门踏入屋子。
方疏忱坐在那里等她。
虽然有预料,不过秦汝还是有些意外:“怎么?”
方疏忱开门见山:“那把剑,作用是什么?”
他似乎总怕她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举动。
女人顿了下,随后笑起来,她解开了伪装,眉眼漂亮到让人心惊,茭白的衣摆因为她的动作而蹁跹,秦汝望着他:“你从哪里知道的?”
应该不是宋挽越,宋挽越不会对他透露这么多,那么应该就是……
秦山尊主,秦钟月。
秦汝也没打算瞒多久,不过方疏忱主动问她,还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他对这件事好像有些太上心了。
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秦汝思索片刻后,终于笑了。
“方疏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秦汝靠近方疏忱,她蓝紫色的眸子望着他,专注的令人沉溺:“你不该对我这么上心的。”
方疏忱坐在烛火旁,摇曳的烛火照着他清俊的眉眼,并不言语。
“我虽然杀孽很重,但我并不嗜杀。”
秦汝笑了,她慢条斯理地托着腮,因为脱去了伪装,所以青丝不被束缚,有一种放肆的美艳:“我做出的承诺,一旦违背,会有天雷降罚。”
“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秦汝盯着他:“我会怀疑你图谋不轨的。”
秦汝一直都是一个很孤注一掷的人,她不喜欢节外生枝。
方疏忱却没有退让:“你必须告诉我。”
秦汝偏头,烛火倒映在她蓝紫色的眸子中,她反问:“凭什么呢?”
方疏忱没有说话。
他有一双很深的眼眸,墨色的瞳里藏着惊涛骇浪,似乎能吞噬和他对视的人。
夜深人静,兰梦已经睡着了,舒瑜的灯还亮着,然而木门合着,没有人知道门内的风光。
秦汝静了很久之后,再次笑了起来,她在这次对视之中终于窥见了什么,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方疏忱的下颌,凑到他耳边:“我知道了。”
“方疏忱。”她凑到他的耳边,不是胁迫,而是轻叹,神在对信徒开口,慈悲又怜悯:“你心乱了。”
又是这样。
方疏忱的手指寸寸收紧。
秦汝对他的态度好像一直是这样,她太清楚他了。
这世间没有人能束缚住真神,秦汝生来就是自由的。
她有一身反骨,她张扬,她美艳,她冷漠又强大,从上界自损入魔渊,又从魔渊杀到上界。
十三界困不住她,魔渊也困不住她。
她甚至可以弑佛。
秦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真神,她走上的是杀戮的道路,她的慈悲和怜悯都很少,这不是她的道。
所以外人会称她为妖女,因为她确实不博爱,她的手段很狠辣。
秦汝不伪善,她真实的让人触目心惊。
天降血光也非虚假。
而方疏忱终于给了她回应。
青年的手臂揽住女子的腰身,很突然的一个动作,秦汝被迫逼近他,衣摆相互纠缠。
方疏忱压下所有的躁动,很冷淡地警告:“秦汝,你现在和我交手,不一定能赢。”
方疏忱修炼了那么久,甚至熬过了最难度过的成长期,他的实力解决武慧尊者都不是问题,对付一个没有武器的神,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秦汝很讨厌这种挑衅,她也笑了,冰凉的发丝落在青年的指端:“你身上有血契,动不了我的。”
“渎神是不被天道法则允许的。”
青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臂猛然用力,把人拦腰抱起。
秦汝并没有惊慌,她被人压在床榻之上。
秦汝的手指按在方疏忱的心口,感受着血液的流动,随后轻轻催动血契。
方疏忱揽着她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似乎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连半滴都不到的神血,在心脉之中剧烈的搏动着,一下又一下,通过莹润指腹传导。
秦汝拿捏着他的命脉,可以听到他生命的流淌。
每一刻的流动都是渴望与乞求,混杂着卑劣的欲望,因为距离过分的近,所以那种催动后的痛感会减轻很多,然而心脉的搏动依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没有人说话,逼仄的床榻可以让他们回想起很多东西,然而方疏忱此刻却什么都没想。
秦汝很坦然地望着他,足够冷静也足够张扬,美艳的眉眼一如既往:“你看,你的命脉还在我手里。”
姿势改变,秦汝一只手把人按在了床榻的柱子上,她的眉眼带笑:“我才是那个掌握话语权的人。”
“你不该管我的。”秦汝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抚过青年的眼角,缓慢地像是在调情,然而她的眼底却没有情动:“更不该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