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见了骆初的大哭声,林耀的叹息声,还有一些我和沈之晏共同的朋友来看望我后,又隐忍的啜泣。我开始积极接受治疗,清醒时就成日抓着那串佛珠。这是我现在对沈之晏,唯一能握得住的念想。而我冒雨求来的那串,我暗暗希望能够被沈之晏戴上,那也就知足了。这天夜里,因为高烧的缘故,我好似看见沈之晏来了。他站在我床边,担心地看着我:“栀栀,很疼吧,别哭,我还在你身边。”我愣愣看着他,嘴唇蠕动着艰难地说出那滚烫的字眼:“之晏……”
我回到京市后,就开始发烧,高烧不退。
林耀在病房外问骆初我在江城到底经历了什么,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只听得迷迷糊糊。
我好像听见了骆初的大哭声,林耀的叹息声,还有一些我和沈之晏共同的朋友来看望我后,又隐忍的啜泣。
我开始积极接受治疗,清醒时就成日抓着那串佛珠。
这是我现在对沈之晏,唯一能握得住的念想。
而我冒雨求来的那串,我暗暗希望能够被沈之晏戴上,那也就知足了。
这天夜里,因为高烧的缘故,我好似看见沈之晏来了。
他站在我床边,担心地看着我:“栀栀,很疼吧,别哭,我还在你身边。”
我愣愣看着他,嘴唇蠕动着艰难地说出那滚烫的字眼:“之晏……”
话出口的时候,我瞬间就哭了。
我多想告诉沈之晏我很难受,不仅是精神上,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火炉里,火一寸寸地烧着我。
可我怕出声将他吓跑,只是贪婪地看着,用力撑起身子半坐着,想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沈之晏心疼地看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我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自认为不丑的笑容:“我怕你伤心。”
沈之晏蹲在我面前,我看着他红红的双眼,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半晌,沈之晏说道:“睡吧,我守着你。”
我点点头,躺下后静静看着他。
这一刻,浑身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
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是我回到京市以来,睡得最毫无负担的一晚。
可之后的日子里,我又鲜少再看见沈之晏,在日复一日的高烧和治疗下,我愈发昏沉,呼吸也变得难受。
而病情不仅没有减轻,头发也成把成把地掉。
在骆初为我买了粥时,我说道:“骆初,你帮我把头发剃光吧。”
她愣住,最后端着粥哭了。
我抿了抿干裂的唇,喃声道:“省的每天掉的到处都是,还要麻烦人清扫。”
骆初蹲在我病床前,身子蜷缩着,泣不成声。
在头发剃光后,她为我买来了一顶假发,日日给我梳理。
我按照所有人的期望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可渐渐的,我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林耀每日为我输着营养液吊着命。
再度接到乔心的电话是在一个月后。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她依旧热情的声音:“夏栀姐,好久不见!”
我艰难喘着气,轻轻应着:“嗯,好久不见。”
乔心敏锐听出了我的声音不对劲,担心道:“夏栀姐,你生病了吗?”
话落那刻,我又听见了沈之晏的声音。
“你在和谁打电话?”
乔心回复他:“夏栀姐。”
我呼吸好似暂停,心口久违得发紧。
我说道:“只是感冒了,没事。”
简单说了两句,电话才被挂断。
我握着手机,脑中还回荡着方才隐隐传来的沈之晏的声音,一瞬间鼻子酸涩不已。
泪水像取之不竭的河流,在脸上疯狂泛滥。
化疗痛苦万分,我把手上咬的到处是牙印,哪怕昏厥都没有哭过。
可如今再度听见沈之晏的声音,便再也忍不住了。
我多么想说,沈之晏我真的好想你。
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