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看着我出神,她似迟疑许久,才出声:“栀栀,如果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我拿衣服的手一抖,抬头看向骆初。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将情绪压积在心中,对我的病情不好。我摇摇头:“骆初,我在看完婚礼时就释然了,他不是我的沈之晏,是属于乔心的沈侨。”“至于那个陪伴我十八年,只爱我的沈之晏,早就死在了四年前。”骆初皱着眉:“可是沈侨就是沈之晏啊。”我的心脏倏然一紧,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我觉得他不是就不是。”
婚礼持续到晚上才结束。
一结束,我就回到民宿收拾着我的东西,拿着东西的手都在抖。
在看完婚礼那一刻,我的心仿若被掏空了,里面很重要的东西似乎被人生生挖了出来,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
周围的欢呼声好似都在告诉我,沈之晏真的成了乔心的丈夫。
可那瞬间,我竟也感到了几分解脱,多年来的执念一瞬烟消云散。
骆初看着我出神,她似迟疑许久,才出声:“栀栀,如果难受就发泄出来吧。”
我拿衣服的手一抖,抬头看向骆初。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将情绪压积在心中,对我的病情不好。
我摇摇头:“骆初,我在看完婚礼时就释然了,他不是我的沈之晏,是属于乔心的沈侨。”
“至于那个陪伴我十八年,只爱我的沈之晏,早就死在了四年前。”
骆初皱着眉:“可是沈侨就是沈之晏啊。”
我的心脏倏然一紧,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我觉得他不是就不是。”
话音落下,周围久久寂静。
我垂着头,眼眶发热酸胀,可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可喉间的哽咽,却比我更能表达内心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骆初退房离开。
离开前,我将来之前为沈之晏求的佛珠,当做新婚礼物送给了他们。
乔心不舍地看着我,将手中的喜糖还有当地特产给了我:“夏栀姐,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我看着她眼前落了泪的女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刚走出来的沈之晏打断了。
“如果实在是舍不得,不如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吧,等下次我们去京市的时候,还能聚一聚。”
乔心面色瞬间转晴。
对上沈之晏的眼睛,一时间我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地址……
签字笔在我手中彷如千斤重,迟疑几秒,我才缓缓在纸条上写下了“京市梧桐巷87号”。
这里是我的家,当初我和沈之晏共同生活了许久许久的地方。
即便后来我们搬去了城里,这里也会时常回去住一段时间。
而从沈之晏失踪后,我就将梧桐巷的房子翻新了,在那里住下等着他回来。
这里有回忆,有我们最熟悉的人。
我将纸条交给乔心后,沈之晏看着地址读了读,忽然皱起眉。
他的头又隐隐作痛,不由伸手在太阳穴按了按。
我心中一紧,忙声道:“快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你们……好好生活。”
原谅我,这是我能说出口的最大的祝福。
我拉着行李箱和骆初转头就走,直到走出这座小镇坐上火车,我所有伪装的坚强才被击溃。
我靠在骆初的肩头,她紧紧握紧我的手。
我再也见不到沈之晏了……
病情倏然发作,我浑身疼到颤栗,冷汗浸透了后背,我伸手抓着胸口的衣襟,用力到关节都泛白。
“栀栀,很快我们就能回到京市了。”
“你答应我们,要努力治疗,要好好活着。”
骆初担心地唤着我,我迷糊点头,眼角的泪水不受控落下。
这几日疼痛的越发频繁,出血的次数也比曾经多了更多,我知道,回到京市或许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心中撑着坚持下去的信念,在昨日就断掉了,在我的眼前亲手被斩断。
“骆初,我真的……好疼好疼。”
骆初目光心疼至极,我的脸颊上混淆着不知道是她的泪水,还是我的泪。
很快,火车距离小镇越来越远,朝着京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