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之间,程砚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这一巴掌,是代替爸妈管教你。你亲疏不分,连亲生姐姐的性命都可以抛弃。”我又抽出一巴掌。“这是打你,瞎了眼睛,连法律的底线都约束不了,时至今日还在为许薇薇辩护。”程砚噙着眼泪,仰起头看我。“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姐姐,我们恩断义绝。”“滚出去,滚啊!”我尽量压抑着声音,怕打扰周斯越休息。他却还是睁开了眼睛。他五根手指轻轻动了动,握住了我的手。我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手......手疼了没有?”
22
我没日没夜地守在医院。
周斯越一直在急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脱离危险。
他在病房中沉沉地睡着,我大脑疲倦到了极点,守在周斯越身边,寸步不离。
忽然有人来敲门。
许薇薇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我现在听到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会浑身颤抖。
门外是程砚。
“姐,你没事吧?”
他试探性地问,眼神却瑟缩。
我知道他肯定不止慰问我这样简单。
“许薇薇被关押了,你想要我出具谅解书。”
我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时至今日,我终于不对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抱有任何希望。
程砚喉间哽咽了一下,忽然跪在我面前。
“姐,求求你。薇薇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只是一时冲动。”
程砚将脸埋在我膝盖上,痛哭失声。
“她会坐牢的,她会在监狱里面待很多年,求求你原谅她吧,我爱她啊姐姐。”
我笑出声来。
“程砚,你知道她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吧?”
我的手高高扬起来,用尽了全力。
一刹之间,程砚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代替爸妈管教你。你亲疏不分,连亲生姐姐的性命都可以抛弃。”
我又抽出一巴掌。
“这是打你,瞎了眼睛,连法律的底线都约束不了,时至今日还在为许薇薇辩护。”
程砚噙着眼泪,仰起头看我。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姐姐,我们恩断义绝。”
“滚出去,滚啊!”
我尽量压抑着声音,怕打扰周斯越休息。
他却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五根手指轻轻动了动,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
“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手......手疼了没有?”
周斯越虚弱到了极点,连讲话都断断续续,然而那么温柔。
我虚虚地抱住他,痛哭失声,所有的恐惧和害怕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
经历了生死之后,一些原本以为自己过不去的坎,就会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周斯越终于向我和盘托出。
他的资产的确超乎我的想象,他的确骗了我,但是爱也是真的。
只是害怕经济实力的悬殊在我们面前划开一道天堑,让我不敢靠近他而已。
我暂且相信了他的解释,毕竟他救了我一命。
我们躺在病床上一起看新闻。
一条独家跳到我眼睛里。
“许氏独女入狱,集团风雨飘摇。”
接下去是一段对谢珩的采访。
“我原本就打算和许薇薇离婚的,这次突发事件不会打扰我的计划。”
“许家的经济危机,不是我做的,是他们自身管理不善......”
我冷哼了一声,嘲笑谢珩的道貌岸然。
“不是他做的才有鬼了。”
周斯越轻轻摸着我的头发。
“的确不是他做的,是我。”
我坐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周斯越。
他眼底冰冷一片。
“他的女儿挟持了你,我搞垮他们的公司,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或许这样的珍爱与温暖,在生命中亦是少有。
我紧紧抱住周斯越,良久,才把怀疑的目光投掷在他脸上。
“以后我跟你吵架分手了,你不会把同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吧?”
周斯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说真的,程慈,我不知道。”
相爱的时候都是一腔真心,然而真心最瞬息万变。
“我天生功利,很害怕激情褪去之后会对你不好,那对我自己来说也是背叛。”
“所以我选择用一些东西来束缚自己。”
他慢慢单膝跪地,我忽然有预感一般捂住了嘴。
他递给我一份财产转让协议,和一枚戒指。
周斯越的眼神认真极了。
“程慈,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眼里瞬间覆上一层薄薄的泪。
我翻开转让协议,上面一一罗列着周斯越现有的财产。
而我只需要签一个字,就能和他共享一半。
那枚戒指星光璀璨。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然而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很圆满。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