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全然没有摄政王的气势,仿佛只是个满怀担忧的孩子。孟芷栖眸子闪了闪,主动靠在拓跋羿怀里:“不会,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听到这话,拓跋羿悬着的心浅浅放下几分。他将人重新揽入怀内,不由想起苏曦月。原以为她受了惊吓以后还可安分些,想不到居然连六年前的事都开始往外挑,那他也不必顾忌右相了。
苏曦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眉目淡然的孟芷栖,竟一时tຊ不知该说什么。
她满心以为孟芷栖知道孟家被抄的真相后,会对拓跋羿恨之入骨,可现在孟芷栖不仅离开了念慈庵,还跟在拓跋羿身边。
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像支笔,在苏曦月脑子里描摹了拓跋羿和孟芷栖亲密的模样。
她一时也顾不得身在何处,直言道:“不顾家族血仇跟仇人厮混,难不成你当惯了娼妓,连脸面都不要了?”
听了这话,芳云脸色泛白,错愕看着口不择言的苏曦月。
这右相府的千金是不是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话,若是传到拓跋羿耳朵里,她还能活吗?
而苏曦月也是满眼无措,心中暗骂自己气昏了头。
一旁的老板只觉后背发凉,悄悄躲到了里间,当做没听见。
然而孟芷栖神色从容,声音掷地有声:“苏小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无需你这外人来言三语四。”
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凌冽:“倒是你,堂堂相府千金,满口娼妓脸面,说的是些什么?”
一字一句,像几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苏曦月的脸上,气得她涨红了脸:“你!”
僵持了会儿,苏曦月终是待不住,狠狠剜了一眼孟芷栖便带着灵芝离开。
芳云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姑娘,苏小姐说那些话……”
“她不过是看不惯我跟王爷在一起,不必理会她。”
孟芷栖打断她的话,似乎并不想将方才的事说下去。
芳云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午时过半,拓跋羿才从顺天府回来。
一进门,便有侍卫来传信,将不久前苏曦月在布庄与孟芷栖说的话重复了一番。
拓跋羿面色骤沉,眼底的狠厉几乎要将人吞没。
好个苏曦月,对他也敢阳奉阴违。
只是怒火间,又不免升起抹慌乱。
当年孟家被抄一事确因他而起,若孟芷栖知道,她该如何做想?
侍卫间拓跋羿愁眉深锁,便又将孟芷栖反驳苏曦月的话说了出来。
拓跋羿只觉胸口的一下消减了下去,只剩满腔柔软。
他不再停留,径直朝东苑大步而去。
东苑。
孟芷栖正逗弄着小白,心思却不在眼前。
许是拓跋羿怕她再想不开,凡是她所在之地,皆不见利器,连发簪都让芳云好好收着。
“芷栖。”
一声温柔的呼唤,唤回了孟芷栖的思绪。
小白从她腿上跳下去,一溜烟从拓跋羿脚边窜了出去。
孟芷栖站起身:“吃饭了吗?”
拓跋羿看着她,一言不发地上前将人揽入怀内,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孟芷栖皱眉:“怎么了?”
拓跋羿迟疑了许久,方才缓缓松开:“芷栖,你还会离开吗?”
此时此刻,他全然没有摄政王的气势,仿佛只是个满怀担忧的孩子。
孟芷栖眸子闪了闪,主动靠在拓跋羿怀里:“不会,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听到这话,拓跋羿悬着的心浅浅放下几分。
他将人重新揽入怀内,不由想起苏曦月。
原以为她受了惊吓以后还可安分些,想不到居然连六年前的事都开始往外挑,那他也不必顾忌右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