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实在是被吵烦了,“蹭”的一下从床边站起来,一把将孩子从贺毅的怀里抢了过来,开门往外走。贺毅知道左子萱的脾气暴躁得很,担心她将孩子给直接丢了,赶紧追了上去。“子萱,你干什么?小孩子哭闹很正常,你嫌他吵,我抱他去外面花园逛逛。”左子萱没有理他,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孩直接往二楼的妇产科跑去。她看了几个病房,瞄准了一个膘肥体胖的妇女,走到病床前,一脸讨好的道:“嫂子,我第一次帮人家带娃,也没啥经验。这娃大早上起来就一直哭,也不知是啥原因。
左子萱拿了几片甘草丢在饭盒里面,让贺毅用开水泡一泡,拿出小勺,将甘草水喂给孩子。
这孩子一晚上没有吃东西,估计也是饿极了,水到嘴边,闭着眼睛,狼吞虎咽的将水吞下去。
水喝完了也没有醒过来,直接扭头又继续接着睡。
眼看就要天亮了,三人实在是累到不行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天刚亮,病房就响起了婴孩嘹亮的哭声。
贺毅睁眼,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旁边的左子萱和趴在对面的宁溶。
见两人一动不动,又想起杨军长的话,只好认命的将孩子抱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哄孩子。
但不管他怎么哄,这孩子就是一直哭,整得他头疼不已。
左子萱实在是被吵烦了,“蹭”的一下从床边站起来,一把将孩子从贺毅的怀里抢了过来,开门往外走。
贺毅知道左子萱的脾气暴躁得很,担心她将孩子给直接丢了,赶紧追了上去。
“子萱,你干什么?小孩子哭闹很正常,你嫌他吵,我抱他去外面花园逛逛。”
左子萱没有理他,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孩直接往二楼的妇产科跑去。
她看了几个病房,瞄准了一个膘肥体胖的妇女,走到病床前,一脸讨好的道:
“嫂子,我第一次帮人家带娃,也没啥经验。
这娃大早上起来就一直哭,也不知是啥原因。
我在门口看到嫂子一脸的福气,就猜到嫂子肯定是个有经验的,所以把孩子抱来向你取取经。”
头上围着一块毛巾的妇女,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左子萱,又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穿着军装的贺毅。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带着那么大的娃娃,为什么还没有带娃的经验,但看着贺毅穿着军装,猜想两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便一脸和善的将孩子接了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尿片,一把将尿片扯下来道:“尿湿了,他不舒服。”
尿片取了,孩子虽然没刚才哭得厉害了,但还是瘪着小嘴哼哼唧唧的。
妇女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肚子,接着道:“孩子应该是饿了,喂点奶,吃饱就好了。”
左子萱扭扭捏捏的道:“嫂子,能,能跟你借点儿奶不?我们还没来得及买奶粉。”
这下这妇女终于明白左子萱为什么找上她了,敢情是想要她的奶。
她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想着自家那刚出生的小子,突然就心软了。
她看了眼门口,抱着孩子微微侧身背着贺毅,撩开衣服喂孩子。
贺毅见状,赶紧转身避开,坐到门口的木椅上。
小家伙果然是饿狠了,抱着天然奶瓶就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起来。
左子萱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病房外面,在贺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贺毅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半小时后,孩子吃饱了。妇女将孩子抱起来拍了拍后背,还不忘交代左子萱。
“孩子吃饱了,一定要抱起来轻轻的给他拍拍后背,不然吃太多会吐奶。”
左子萱千恩万谢的将孩子接了过来。
贺毅抱着一罐麦乳精和几个苹果,进了病房。
他直接将东西放在妇女的床头柜上,说了声“谢谢”,就脸红脖子粗的跑到门外去了。
妇女死活都不要那些东西,让左子萱拿回去,她觉得只是喂了顿奶,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自己的奶多,自家小子根本就吃不完。
左子萱虽说脸皮厚,但绝不是占别人便宜的人,根本就不容妇女拒绝,说了一通客气话,抱着孩子直接出门了。
两人懒精无神的抱着孩子回病房。
还没进屋,就听到宁溶老娘胡婶子,正对着宁溶噼里啪啦的说教。
大概意思就是宁溶又放了哪个相亲对象的鸽子。
宁溶则是像二大爷一样靠在椅子上,胡婶子说一句,她怼一句。
把胡婶子气得差点跳起来甩她几巴掌。
贺毅两口子站在病房门口,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屋打扰这对母女对决,就被正好抬头的胡婶子给看到了。
胡婶子见两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上前将孩子抱过来,嘟囔道:
“你们杨军长也真是的,将几个月的孩子塞给你们这对没经验的小夫妻,这不是遭罪吗?”
贺毅和左子萱对视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不就是遭罪吗?一天一夜,都没怎么睡觉,现在站着都能睡。
宁溶见两人回来,走到左子萱的身边,杵了杵她问道:
“你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要把那小家伙给丢了呢。”
左子萱整个人都耷拉下来,“还能去哪?当然是带着他去混吃混喝。”
“你带哪去混吃混喝了?”
“二楼,妇产科。”
宁溶转头,一脸佩服的看向左子萱,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两人的革命友谊很明显的更上了一层楼,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胡婶子昨晚听说那场车祸的时候,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后来宁溶的爹,林师长,告诉她宁溶没有在那辆车上,胡婶子这才活了过来。
今早天不亮,她才从张由那里打听到,是因为左子萱硬拉着宁溶出去吃饭,才错过了那辆交通车。
她心里,那是对左子萱千恩万谢。
所以大早上就提着早餐,蹬着自行车,跑到医院来看左子萱,顺便看看宁溶。
几个年轻人在病房吃早餐,胡婶子就抱着孩子在过道上走。
住院的家属见到胡婶子,都热情的出来跟她打招呼。
师长的老婆,谁不想讨好?
大家围上前来打招呼,胡婶子也只是跟着敷衍的打哈哈。
这时有军属看了看左子萱的病房,贼呼呼的用手遮住嘴,靠近胡婶子的耳边。
“胡大姐,你可得让你们家宁溶离左子萱远点,免得被左子萱给带坏了。
那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玩意儿。
勾引人家男人,破坏别人感情的疯婆子。”
胡婶子原本还笑哈哈的跟着众人打太极,一听到那军属的话,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左子萱的传言,她在军属区是听到过的。
只是那时候,她跟左子萱不熟,也不屑于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但现在,左子萱是她家宁溶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可能放任别人说左子萱的坏话?
何况那三人之间,孰是孰非,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在人家背后指指点点的?
她眼神冰冷看着那军属问道:
“左子萱勾引哪家的男人了?”
那军属见胡婶子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对左子萱有意见了,心里乐呵,添油加醋的道:
“你还不知道呀?
这贺团长原本跟惠茹是一对,就是因为左子萱勾引贺团长,两人才吹了。
偏偏这左子萱还没脸没皮的,反而倒打一耙,见人家惠茹一次,就打一次。
你说她是不是疯婆子?”
胡婶子冷笑一声,对着那军属道:
“苗春桃,那罗惠茹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到处造谣她原本跟贺毅是一对?
你到军属区才几年?那罗惠茹才到军属区几年?
贺毅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就他那脾气,他若真对罗惠茹有意,根本就不会有左子萱什么事儿了。
而且,我咋听说这贺家和左家,人家两家是世交呢?
我再说一句不应该的。
就算贺毅不娶左子萱,他贺毅的媳妇也不可能是那罗惠茹。
贺家是什么家庭?罗家又是什么家庭?
你们心里没点逼数?
那么见不得人家两口子好?
希望你们这群人在军事法庭上时,还能维持现在这般对罗惠茹的支持。”
说完,抱着孩子一脸傲娇的转身离开。
胡婶子这一通输出,把走廊上的吃瓜群众怼得哑口无言不说,还各个都心惊胆战的。
这一听到军事法庭,谁不害怕?
不过这群人就跟白胆猪似的,越怕越不改。
胡婶子抱着孩子准备去楼下的花园逛逛,正好在通道口遇到咬着唇眼泪花花的罗惠茹,和一脸尴尬的罗如军。
胡婶子这人当了十几年的官太太,事不关己,从来都不会得罪什么人。
但这次,她为了左子萱,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见到罗家兄妹,也没给个好脸色,毫不客气的对着罗如军道:
“罗营长,管好你妹妹,你若是管不好,就交给国家管。”
接着转头对着罗惠茹一脸不屑的道:“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哭的时候在后头。
我可是听说了,贺毅打电话给京都警备勤务工作领导机构,申请纠察你们的事情。
这事他大伯已经知道了,而且非常重视。
直接给京都警备勤务工作领导机构下了死命令,这事儿,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谁造谣,谁蹲牢……”
罗如军脸色铁青的狠狠咬着后槽牙,罗惠茹仍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兄妹俩回过神来时,胡婶子已经抱着孩子走远了。
众吃瓜群众见罗如军兄妹来了,都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让罗惠茹承认她与贺毅的关系。
罗如军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伸手紧紧的拽住罗惠茹的手腕,拉着她去左子萱的病房。
贺毅几人刚放下碗,罗如军兄妹就敲门进了病房。
左子萱还没说什么,宁溶坐在边上冷嘲热讽的道:“左子萱,你说这有些人是不是皮痒?一天不被你抽,浑身不自在?每天上赶着在你眼前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