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相关单位的救援车辆,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部队带着专业的救援设备,医院的急救医生带了专业的急救药品,救援顿时就变得轻松很多。仅仅半小时,所有的伤患,都被部队的军用东风车送到了各个医院救治。已经死掉的乘客,全部整齐的放在人行道上,公安正在核实身份,通知家属认尸。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交通局的初步诊断是大货车严重超载,超负荷行驶,脱离了司机的控制。客车司机重伤,被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车祸现场的哭闹声,从傍晚七点左右一直到后半夜一点过,就没有停过。
贺毅麻溜的将孩子换到自己的背上,深深的看了左子萱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到车头继续参与救援。
他虽说紧张左子萱头上的伤,但在这儿争分夺秒的时刻,那么多人都在施以援手参与救援,他作为军人,是怎么都开不了口,让自己的军属别管,去一边休息。
不过就算贺毅开口,作为医生的左子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半个小时后,相关单位的救援车辆,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部队带着专业的救援设备,医院的急救医生带了专业的急救药品,救援顿时就变得轻松很多。
仅仅半小时,所有的伤患,都被部队的军用东风车送到了各个医院救治。
已经死掉的乘客,全部整齐的放在人行道上,公安正在核实身份,通知家属认尸。
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交通局的初步诊断是大货车严重超载,超负荷行驶,脱离了司机的控制。
客车司机重伤,被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车祸现场的哭闹声,从傍晚七点左右一直到后半夜一点过,就没有停过。
左子萱抱着先前救的孩子,和宁溶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神情麻木的看着不处停放的尸体。
“左子萱,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但你若是早就知道32路这个时段会在春希街出事,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阻止这场灾难,挽救更多人的性命?”宁溶声音平静的问道。
左子萱没有转头看宁溶,面无表情的道:
“我说了有人信吗?
连你都不信,何况是陌生人?
你忘记了,我是怎么阻止你上车的了?”
她没有过多的狡辩,但也没有否认自己预先知道这场车祸。
宁溶抿了抿嘴,她无话可说。
的确正如左子萱说的那样,她要是直接跑来跟给自己说32路要出事,让自己别上车。她都会以为左子萱摔坏了脑袋,得了神经病。
明天她就会建议贺毅,把她送到神经病院去好好检查一下。
她没有继续再问左子萱是怎么知道的。
估计问了,左子萱也不会给她说实话。
该送医院的都送了医院,死了的也在等着家属认领,但左子萱怀里的这个娃却成了大问题。
孩子太小了,啥都不知道,也查不到是谁的孩子。
你交给哪个部门,人家还得单独安排人照顾,谁都不愿意接手。
人是左子萱和宁溶救的,可人家宁溶一个没有结婚的大姑娘,总不能塞给人家代为照顾吧?
后来贺毅的领导,也是他爸的战友杨军长,一锤定音,将孩子推给了贺毅两口子。
美其名曰让他们两口子实习带娃,反正以后他们也要生养,先提前体验一下当爹妈的角色。
贺毅反驳说左子萱自己都是伤患,带不了孩子。
杨军长一句话就怼得他无话可说。
“子萱受伤,你又没受伤。
再说了,以后子萱生了,躺在床上动不了,难道你不带孩子,要让她爬起来自己带?”
贺毅只好老老实实的,将熟睡的孩子从左子萱的怀里抱了过来。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后半夜两点过。
左子萱还在住院,忙了一晚上,那伤口又崩开了,得赶紧回去处理。
张由将几人送回医院后,才回部队。
走之前,贺毅摸了一百块钱给他,让他明早买一些小孩的东西送过来。
宁溶给左子萱处理了伤口,还贴心的让人又搬了一张病床过来,把两张病床合在一起,让贺毅两口子方便带着孩子睡。
贺毅打了热水,两人随便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便睡下了。
两口子盖一床被子,孩子则是盖着左子萱白天盖的小毯子。
又累又饿,倒在床上直接秒睡。两人早就把朱姨的事情,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凌晨三点过钟,病房门被轻轻的被推开,一股青烟飘进病房。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的女人站在病床前面。
相似的情节就那么熟悉的上演了。
第一步骤,扯被子。
第二步骤,左子萱不耐烦的拉被子。
第三步骤,左子萱睁眼看见红衣女鬼。
但第四步骤,剧情翻转了。
左子萱从床上蹭的一下翻身跳下床,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女鬼的胸口就是一个回旋踢。
女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飞在地上。
贺毅听到响动,赶紧翻身坐起来。
夜色中,他看到的不是红衣女鬼,而是一个会移动的红色海星。
他知道自己又中招了,晃了晃脑袋,不急不忙的穿鞋下床。
左子萱拽住女鬼的头发,疯狂的往她脸上扇大耳瓜子。
“妈的个逼,昨天晚上你给我装“贞子”,今晚给我装“红婶”,那么想装鬼,老娘送你一程。”
贺毅没有动手,他虽然看到的是红色大海星,但他知道,那大概朱姨。
要是他动手,怕是要把人给打死。
所以他直接跑了去医生办公室打内线电话,让值班战士上来。
睡在隔壁病房的宁溶,听到左子萱病房的动静,心里还猜想,该不会罗惠茹大半夜的,又跑来偷看人家两口子睡觉吧?
她翻身起来跑去了隔壁病房。
推开门后,只模糊看到左子萱正使命的逮着一个东西抡耳刮子。
她伸手将病房的灯打开,惊恐的看到左子萱正在大战白骨精,差点没有把她吓晕过去。
“左……左子萱,你你你,怎么把白骨精惹来了?”
贺毅刚跑回来,就听到宁溶的话。
心想坏了,宁溶也中招了。
他站在宁溶旁边悠悠的出声道:“淡定,你产生了幻觉,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宁溶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两眼一翻,就准备晕过去。
她居然看到一副骨头架子在说话。
贺毅一把扶住她,“我是贺毅,别大惊小怪的,你看着我不正常,我看到你也只是一颗活蹦乱跳的手榴弹。”
左子萱听到门边的动静,抬头看过去,惊喜的道:“阿拉蕾和地狱男爵?”
她一把放开手里拽着的“红婶”,围到贺毅的面前,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我去,真的是地狱男爵。
给我签个名呗,我超喜欢你的。”
说完,一把将宁溶推进病房,“阿拉蕾,快去毁灭“红婶”。”
宁溶看着趴在自己面前,不停蠕动的白骨精,害怕得不行,她转身一把抱住左子萱。
“我不行,我害怕……”
贺毅看着眼前的两个神经病,一脸嫌弃的将左子萱搂进怀里,“哎……,我这该死的魅力……”
巡逻战士匆匆忙忙跑上来的,看到的就是贺毅将一脸崇拜的左子萱搂在怀里,宁溶抱着左子萱的胳膊鬼哭狼嚎的。
乍一看,有点像贺毅和宁溶两人,正在争左子萱似的。
巡逻战士跑到贺毅的跟前,左子萱看到三只大耗子背着枪站在她跟前,突然清醒过来。
她从贺毅的怀里跳出来,推搡着巡逻战士。
“你们先别过来,去药房拿几颗甘草含在嘴里再上来。”
巡逻战士看向贺毅。
其实他们在贺毅的眼里,是三只站立行走的乌龟。
他遮住眼睛,点点头。“一个人下去拿,剩下的人留下来维持秩序,不要让其他人靠近病房。
速去速回。
多拿点儿上来。”
得了命令,一名小战士快速的转身下楼去拿药。
另外两人,站在病房的两边,拦住想凑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红衣女鬼被左子萱打得不轻,躺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几分钟后,巡逻战士拿着甘草上来,分给大家含在嘴里,隔了一会儿,才进病房将一身红衣的女人给押走了。
吃瓜群众指指点点的道:
“这人看着似乎有点熟悉呀。”
“我看着也挺熟悉,这……,这……,是不是贺家的那个保姆?”
“你这么一说,看着还真像。”
“大半夜的,这保姆怎么穿装成这样出现在左子萱的病房?”
“难不成这保姆想吓死左子萱?”
“哼,这左子萱肯定平时缺德事做多了呗,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吓唬她?”
贺毅听到旁边的议论声,紧紧的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
左子萱和宁溶含了甘草,慢慢的缓过劲来了。
两人一左一右的将贺毅拖进病房,“砰”的一声将病房门给关上。
正想围上去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碰了一鼻子的灰,骂骂咧咧的回了各自病房。
宁溶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的问道:“什么情况?为什么你家保姆要弄死左子萱?”
左子萱一脸无所谓的道:“估计正如门口的那些蛤蟆精说的那样,之前我缺德事做多了,把朱姨欺负惨了,她想报复我呗。”
贺毅在瓷盆里倒了热水,端到左子萱的脚边。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把脚洗了,上床睡觉,快要天亮了。”
左子萱双脚在瓷盆里搅合,晃眼看到睡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孩,心下大惊。
夭寿哟,居然把这小家伙给忘记了。
她赶紧跳出盆子,光着脚跑到床边,伸手试探孩子的呼吸,接着又翻看了孩子的眼皮。
宁溶和贺毅看到左子萱的动作,也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婴孩。
刚才病房里那么大动静,这孩子都没有醒,怕是迷药吸多了,出什么事了吧?
贺毅和宁溶赶紧围了过去,一脸着急的问,“怎么样?”
左子萱摇摇头,“没事,还活着,估计吸了迷药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