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早已头破血流、体无完肤。她知道那种痛苦的感受,她真的不忍心让他也尝受。可是,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那些眼神让她感到自己做错了事,她必须要终止这错误。“对。”景阮哽咽一声,终于口是心非地说出:“我从来不想,我是被迫的,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贺嘉景望着景阮,他眼里最后的光也黯了下去。景阮不敢看他,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的眼泪不能流下来。贺嘉景绝望地问她:“你为什么总要撒谎呢?”
这话一出,最为动容的人其实是贺聆。
他当年没有贺嘉景这样的勇气,他只能带着尚莹私奔,被抓回来后又被贺父逼着离婚,他甚至不敢在父母的面前承认自己爱尚莹,于是,他彻底的失去了她。
可贺嘉景不同,他不在意权势,不在意世俗绑架,他对贺父和贺母坦诚道:“我和阮阮不是现在才开始的,那张照片纸拍到的还是保守了,我们18岁就在一起了,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很恩爱,要不是我中途因嫉妒而犯浑过,我现在会和阮阮结婚、生孩子,我不在乎别人认为我们是亲兄妹还是假兄妹,我姓贺,她姓景,压根儿就没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贺父的脸色越发煞白,他捂着心脏,愤怒地瞪大了眼睛:“你脑子里就没半点正事!都是些龌龊心思,你连累贺家都变得和你一并龌龊!”
贺嘉景不以为意,他甚至给出了解决方案,“那不然,你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好了,我不算贺家人,就不会连累你们了。”
“嘉景!”贺母忍无可忍地呵斥道:“人活着,不是只为感情的!你有父母,有家族责任,你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不能任性地只为自己!”
贺嘉景反唇相讥,“那为什么要生我?我活着连爱我想爱的人都不被允许吗?那不如死了的好!”
“你个混账东西!”贺父气得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可心脏骤痛,他又硬生生地坐了回去,贺母担心极了,她看向满面惊恐的景阮,企图让她来断了贺嘉景的念头。
“阮阮……”贺母近乎哀求地问道:“你从前就是最乖的孩子,妈妈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你要知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不能接受你和我的儿子一起被人耻笑。你告诉妈妈,是嘉景勾引你的,是他强迫你到今天的,你从来不想的,对不对?”
字字句句,针针见血。
景阮知道贺嘉景还在抱有希望,即便她已经足够狠心地对他,他却和当年的她一样,撞了南墙,都不死心。
哪怕早已头破血流、体无完肤。
她知道那种痛苦的感受,她真的不忍心让他也尝受。
可是,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那些眼神让她感到自己做错了事,她必须要终止这错误。
“对。”景阮哽咽一声,终于口是心非地说出:“我从来不想,我是被迫的,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贺嘉景望着景阮,他眼里最后的光也黯了下去。
景阮不敢看他,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的眼泪不能流下来。
贺嘉景绝望地问她:“你为什么总要撒谎呢?”
他不信她不爱他。
她只是不够勇敢。
景阮无法回应贺嘉景的问题,她匆匆对贺父和贺母说:“我明天会准时去机场的,爸,妈,你们放心。”
说完这句,景阮转身,匆匆地去了二楼。
贺嘉景的身体本能地要追着她走,林婉凝却一把挽住他手臂,“嘉景!你们没结果的,别执迷不悟了,你就当是为了大家,放手吧!”
贺父在这时喊来管家:“送二少爷回房间,把门锁上,明晚之前不准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