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不怒反笑,质问他:“你不是马上也要成为已婚人士了吗?为什么你可以靠近她,我却不可以呢?”“那是因为我——”贺嘉景话到嘴边,自知无法拿到明面上讲,气焰也降了一半,只能不讲理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该庆幸她今天安然无恙。”贺聆脸上的笑意褪去,冷声道:“否则,你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里。”这话刺痛了贺嘉景,他咬紧牙关,愤恨地瞪向贺聆。贺聆沉静道:“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是我弟弟,我不想看到你一错再错,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像狗一样在原地等你。”
有哪里不对劲。
贺嘉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她的表情很淡漠,她看向他的时候从不会有如此神色。
景阮既没有感谢他的到来,也不曾觉得感动,她很平静地说:“我没事,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阮阮。”贺嘉景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我……”
景阮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掌抽了出来。
她的眉宇间竟流淌出一丝厌烦,“别让我再陷入麻烦里,我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贺嘉景的心口瞬间刺痛。
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对待他?
就连在订婚宴当晚,她也曾留恋地望着他所在的方向。
这样不对,她不能这样。
“阮阮!”
不远处传来贺聆的声音,景阮立即越过贺嘉景望去,她展露笑容,看也不看贺嘉景就跑进浓雾中,奔向了贺聆。
贺嘉景心底的痛楚如钝刀割肉,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等回过神望向身后,看到的是景阮与贺聆的相谈甚欢。
一如从前他嫉妒着的那副画面。
贺嘉景的神色骤然沉冷,他死死地盯着贺聆,看着他打开从车门要景阮坐进副驾驶,看着他绕到驾驶座打算离开,贺嘉景快步走向他,喊了一声:“贺聆!”
他从不肯叫“哥”,他认为贺聆,不配。
瞧出贺嘉景气势汹汹,贺聆侧过头,小声道:“换个说话方便的角落。”
坐在车上的景阮有些不安地望着他们兄弟两个朝僻静处走去,她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远离人群处,贺嘉景一把将贺聆推到了路灯的灯杆上劈头盖脸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你有老婆,不要总靠近景阮!”
贺聆不怒反笑,质问他:“你不是马上也要成为已婚人士了吗?为什么你可以靠近她,我却不可以呢?”
“那是因为我——”贺嘉景话到嘴边,自知无法拿到明面上讲,气焰也降了一半,只能不讲理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该庆幸她今天安然无恙。”贺聆脸上的笑意褪去,冷声道:“否则,你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里。”
这话刺痛了贺嘉景,他咬紧牙关,愤恨地瞪向贺聆。
贺聆沉静道:“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是我弟弟,我不想看到你一错再错,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像狗一样在原地等你。”
贺嘉景心虚道:“她不是狗,我没把她当成狗。”
“那她是你的什么?”贺聆不留情面地逼问:“是你妹妹?你抛弃的情人?还是你始乱终弃的一个女人而已?”
贺嘉景被刺激到最为敏感的神经,他猛地揪起贺聆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撕碎。
贺聆反而同情地笑了,“贺嘉景,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怜。”说罢,他用力地扯开贺嘉景的手,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贺嘉景咬牙切齿。
贺聆却道:“她不是你的,你无法决定她的选择。”
“贺聆,你伤害过她一次了,不要让她再难过了!”
“伤害她的人不是我吧?”贺聆最后看了一眼贺嘉景,“你再这样逃避下去,她真就要被抢走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她,就不要来多管我和她的闲事了。”
他不在乎?贺嘉景握紧了双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可是……她还在乎吗?
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