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城不比京里,薛靖早早就让县衙封了笔,他这些日子正百无聊赖呢。杜希昭与薛靖不是很熟,杜希昭入国子监时,薛靖已经考中了进士,所以,薛靖在他眼里,就是先生嘴里的好学生以及他们的榜样一样的存在。一进正门,杜希昭和秦朔方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学兄,学弟有礼了。”秦知薇与薛靖熟了,平日里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但与两位兄长一对照,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正踌躇着要不要也行个礼时,杜希昭已经帮她开脱了,“表妹年岁尚小,礼数不全,还请学兄勿怪!”
既然来到金城县,杜希昭自然要去拜见薛靖。
而县城不比京里,薛靖早早就让县衙封了笔,他这些日子正百无聊赖呢。
杜希昭与薛靖不是很熟,杜希昭入国子监时,薛靖已经考中了进士,所以,薛靖在他眼里,就是先生嘴里的好学生以及他们的榜样一样的存在。
一进正门,杜希昭和秦朔方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学兄,学弟有礼了。”
秦知薇与薛靖熟了,平日里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但与两位兄长一对照,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失礼。
正踌躇着要不要也行个礼时,杜希昭已经帮她开脱了,“表妹年岁尚小,礼数不全,还请学兄勿怪!”
薛靖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知薇一眼,“自然不怪。”
秦知薇偷偷撇嘴,“多谢薛大人。”
“快请进,请坐。”
“多谢学兄。”
四人按宾主落座。
薛靖招待他们,自然没有招待秦知薇那样亲近。不过薛靖和杜希昭都是温文尔雅之人,即便不亲近,也让人看不出疏离,反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而秦朔方在薛靖面前,也是一副老实持重的样子,与平日里的跳脱大相径庭。
秦知薇心想,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吗?
三人离开时,得意照样拎来两盒点心,“秦娘子,您带着路上吃。”
秦知薇开心的收下,“谢谢得意。”
薛靖也笑着与秦知薇说话,“租牛法我删改了一些,按你的建议增加了租借法,下次你来帮我看看。”
“好的,薛大人。”
“麦种已经买好了,过年就能运上来。这批麦种最早来自剑南道,一亩的产量在四石左右,在关内道和河南道推广试种了两年,目前产量稳定在三石半。”
“三石半啊,很高啦,价位几何?”
“一百五十文一斗。”
“很公道呢,有劳薛大人了。”
“嗯,除夕夜城里有社火表演,你要不要过来看?”
“薛大人请的人?”
“不是,刺史府出的钱。”
秦知薇想了想,果断的摇头,“不来了,我要陪我娘守岁。”
“也好,上元节可以进城看花灯。”
“唉,杜家可以扎灯山吗?”
“自然可以。”
“我想以油坊的名义扎一座。”
薛靖摇头失笑,“你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嘻嘻,油坊还没起步嘛,先造势。”
“造势?不错。”
秦知薇晃晃小手,“那我们先回去了,薛大人过年好啊!”
“嗯,路上小心,代我向家母问好!”
“好。”
三人上了马车,秦知薇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杜希昭和秦朔方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看向秦知薇。
秦知薇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两个男人讶异的目光,“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杜希昭:“表妹与薛学兄很熟。”
“对呀。”
杜希昭难以置信,要知道虽然他与薛靖不熟,但耳闻他的事迹却不少,大家都说薛靖此人自视甚高,表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入了他的眼,让他真心相交。
但观刚才薛靖与表妹的谈话,语气熟稔的紧,“你怎么与他熟识的?”
“薛大人很好相处啊!”
秦朔方大声反驳,“他才不好相处。”
秦知薇张大了嘴巴,“我没觉得呀,刚才薛大人与三表哥说话,不是一直在笑吗?”
杜希昭:“笑意不达眼底。”
秦朔方:“表面亲近、实则疏离。”
杜希昭:“但与你说话,他笑的情真意切。”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区别来?”
“唉,你太小了,人情世故经历的太少。”
秦知薇翻了个白眼,“合着你们两个很大吗?人情世故经历的多啦?”
“那是自然。”
秦朔方:“哎呀,别说这个了,妹妹你快说说,你是怎么与薛学兄熟识的?”
“我没做什么呀,就是请他帮忙。请他帮忙买牛,帮忙买麦种,还帮忙推销豆油,反正我搞不定的事情,我就请他帮忙。”
杜希昭:“就这样?”
秦朔方:“就这些?”
“对呀。”
杜希昭和秦朔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秦朔方不怕死的总结道,“原来与薛学兄相交,要脸皮厚才行。”
秦知薇怒目圆瞪,“秦朔方,你说谁脸皮厚呢?”
“不不不,我没说你。”
秦知薇举起小拳头就砸了过去,“秦朔方!”
“唉,妹妹,轻点,轻点打。”
“哈哈哈……”
三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乡里生活简单,少了人情往来,杜希昭和秦朔方有更多的时间窝在书房里。所以,两位不速之客登门时,他们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杜希昭:“你说来人是谁?”
秦知薇:“娘说,来的老者是外公在府学时的同窗。”
“姑母认识?”
“认识,娘说小时候他经常来家里做客。”
杜希昭拉起秦朔方,“我们该去拜见的。”
“嗯,走。”
三人来到堂间,就见主位上坐着一位笑容慈爱的布衣老人,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轻人。
杜惟锦见儿子和侄子进来,连忙站起身,将三人拉到老tຊ人面前,“傅伯父,这是我二哥的长子,杜希昭,这是犬子,秦朔方,这是小女,您刚才见过了,秦知薇。你们三人快快拜见傅爷爷。”
三人乖巧的行礼,“拜见傅爷爷。”
“好好好,快起身,”老人上前一步,虚扶起杜希昭和秦朔方,又拉过他身后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孙儿,傅哲,十二了,一直跟着老朽四处游学,年前刚回来,明年准备考府学。知道杜家人回乡,特意过来看看,没成想竟有幸见到了杜家两位年轻的才俊?傅哲,你可要好好与两位兄长探讨学问啊。”
傅哲:“是,祖父。”
杜希昭和秦朔方:“傅爷爷过誉了。”
傅爷爷:“好好好,你们自去。”
“是。”
四人又一起回到了书房,秦知薇给傅哲倒了水,坐到他面前,兴致勃勃的问道,“傅爷爷和你都去哪里游学了?”
“关内道和剑南道。”
“游学不该去河东道吗?”
傅哲不解,“为何?”
“山东人文荟萃,每年考入国子监的学子大多出自那里。”
傅哲轻咳一声,“说是游学,其实更多是体察各地风情。”
“游山玩水吗?”
傅哲又轻咳一声,“倒也没有,不过沿途可以领略不错的风景。”
秦知薇托起腮帮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略有些黑瘦的男孩,话说他好容易害羞啊!说不了两句话,脸咋还红了呢?
杜希昭拍了拍自家表妹,这么大咧咧的看着人家,人家能不害羞吗?话说表妹为啥就不知道害羞呢?“与我们讲讲剑南道的风情吧。”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