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慈觉察到了周徵朝的犹豫不决,主动帮他做出决定。周徵朝有些意外,但更欣慰能听到徐瑛慈善解人意的话。“也是,她喝了酒独自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他一个阔步走到温知禾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车上。看着缓缓驶去的吉普车,徐瑛慈一点点蜷拢了手心。温知禾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她呢?她不是女人?她不是独自一人?夜风吹拂而过,吹红了徐瑛慈的眼尾。没关系。还有五天,就彻底解脱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是如今,她不想节外生枝地去争论什么。
反正再过几天自己就要走了,没必要庸人自扰。
徐瑛慈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才算有了些精神。
出来时,周徵朝正在门外站着,似乎专门在等她。
“瑛慈,刚刚的事你别生气,军军还小,如果知禾同志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对军军的心理创伤会很大。”
徐瑛慈本来已经云淡风轻,听得周徵朝口是心非的解释,忍不住回问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把军军接到身边来养?”
周徵朝一愣,顿了片刻后才开口:“我有想过,但是……怕你会介意。”
徐瑛慈心底一阵发冷。
上辈子他隐瞒军军身世直接带回了家,这一世却是坦白告诉了自己他的想法。
亲口听到这些,徐瑛慈已经没有了难过的情绪。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介意。”
反正他以后的人生,自己都不会参与。
到时候周徵朝想光明正大地做军军的父亲,都是他的自由。
上辈子的苦,都跟她徐瑛慈没任何关系了。
回到饭店,徐瑛慈发现温知禾已经坐在了他们预定的包厢里。
“知禾还没吃晚饭,所以我喊她和我们一起……”周徵朝有些闪烁解释。
徐瑛慈淡淡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她吃得索然无味。
那象征着团圆的月饼被切成了三份,她也一口没吃。
晚上七点。
三人一起走出国营饭店,温知禾看着停在路边的军用吉普车,停下了脚步。
“徵朝,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和瑛慈同志好好过节,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饭桌上,温知禾喝了不少酒,没走几步就开始打趔趄。
周徵朝看着她那个样子,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她。
可在注意到徐瑛慈的视线后,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你去送送她吧,她喝了不少酒。”
徐瑛慈觉察到了周徵朝的犹豫不决,主动帮他做出决定。
周徵朝有些意外,但更欣慰能听到徐瑛慈善解人意的话。
“也是,她喝了酒独自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他一个阔步走到温知禾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车上。
看着缓缓驶去的吉普车,徐瑛慈一点点蜷拢了手心。
温知禾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她呢?
她不是女人?她不是独自一人?
夜风吹拂而过,吹红了徐瑛慈的眼尾。
没关系。
还有五天,就彻底解脱了。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没什么大不了。
回了家。
窗外的圆月如白玉盘一般明亮而又皎洁。
徐瑛慈看着墙上贴着的报纸,她拿起笔,再次在上面落下一笔“正”。
随后,她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周徵朝回来了。
他推开卧房的门,发现徐瑛慈还没睡,不由得问道:“今天怎么没给我留灯?”
徐瑛慈淡淡的应了句:“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家。”
以前不管周徵朝回来的多晚,徐瑛慈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但现在,她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周徵朝拉开帘子,走到徐瑛慈的床侧,神色间带着几缕复杂。
“我只是送知禾回去而已,当然会回家。我说过,我对她只是关照,她丈夫为救我而牺牲了,我必须得照顾好她。”
听着周徵朝又说出这句讲了无数遍的话,徐瑛慈闭上了眼:“嗯。”
现在的她,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了。
徐瑛慈的冷漠,让周徵朝心底一阵落空。
他俯身而下,想要落下亲吻。
感受到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徐瑛慈下意识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了发际。
她的拒绝很明显,周徵朝眉眼一沉:“瑛慈,你是不是因为我送知禾回去在吃醋?”
徐瑛慈淡淡应了声:“没有,只是天气转凉了,有点冷。”
周徵朝听完,直接坐到了床上:“那今晚我们一起睡,我做你的暖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