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铺张浪费了,还是在家吃吧。”徐瑛慈浅浅说道。周徵朝却坚持己见:“我们月底的婚宴本就简单,结婚前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以恋人的身份去庆祝一下是应该的。”见男人再三要求,徐瑛慈没再拒绝,低低应了声:“好。”每逢佳节庆团圆,这一顿团圆饭就当是他们之间的散伙饭了。中秋节当天,周徵朝穿戴整齐,带着徐瑛慈去了国营饭店。两人刚走进国营饭店,就看到温知禾神情落寞的坐在角落,像一朵柔弱的黄玫瑰。周徵朝大步走到她面前:“知禾,你怎么在这?军军呢?”
徐瑛慈没料到周徵朝会在这时候回来,她下意识说道:“毛线生了虫,全都被蛀虫咬洞了。”
周徵朝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太可惜了,今年冬天你再给我织毛衣,记得买点樟脑丸驱虫。”
徐瑛慈垂下眸子:“嗯,冬天再说。”
周徵朝提着袋子走到垃圾站,大手一甩就扔了进去。
徐瑛慈看着他的动作,眼尾微微泛红了几分。
但凡周徵朝认真看一眼,他就会知道,那些毛线衣、围巾手套全都崭新如初,根本没有虫洞。
而他亲手扔掉的,是她的满腔爱意。
回到屋内。
徐瑛慈拿着钢笔在墙上的报纸上又添了一笔“正”。
周徵朝走了进来,看到那报纸上几个醒目的“正”字,他觉得有些刺眼,不由得问道。
“你在这里写正字做什么?”
徐瑛慈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记日子。”
周徵朝眉头蹙的更紧了:“有日历不用画什么正字?”
听到这话,徐瑛慈只浅浅的笑了下,随即盖好了钢笔帽。
“想换一种方式生活。”
说完,她就径自回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周徵朝的心倏地有些乱。
总感觉有些东西一把沙,正在逐渐从掌缝中流逝,怎么都握不住。
周徵朝下意识就跟着徐瑛慈进了房间。
“后天中秋节,我到时候带你去国营饭店过节,怎么样?”
徐瑛慈顿了一下,上辈子她想去国营饭店,周徵朝却说身为军人,要做勤俭节约的典范,不能铺张浪费。
这辈子,周徵朝说出这样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
“太铺张浪费了,还是在家吃吧。”徐瑛慈浅浅说道。
周徵朝却坚持己见:“我们月底的婚宴本就简单,结婚前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以恋人的身份去庆祝一下是应该的。”
见男人再三要求,徐瑛慈没再拒绝,低低应了声:“好。”
每逢佳节庆团圆,这一顿团圆饭就当是他们之间的散伙饭了。
中秋节当天,周徵朝穿戴整齐,带着徐瑛慈去了国营饭店。
两人刚走进国营饭店,就看到温知禾神情落寞的坐在角落,像一朵柔弱的黄玫瑰。
周徵朝大步走到她面前:“知禾,你怎么在这?军军呢?”
看到周徵朝时,温知禾眼眶霎时红了:“军军在家里,我过来相亲……没想到相亲对象知道我有个孩子后,直接走了。”
周徵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相亲?你相什么亲?那个男同志做背景调查了没?”
温知禾扯出一抹苦笑:“我不相亲又能怎么办呢?孩子还小,他需要爸爸。”
闻言,周徵朝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
“如果你是因为孩子需要爸爸才去相亲,那你不要再相亲了,以后我就是军军的爸爸!”
他的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静默。
温知禾看了眼一脸苍白的徐瑛慈,连连摆手:“这样不行,你和瑛慈就要结婚了,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做军军的爸爸。”
说着,她又一脸自责地对徐瑛慈说:“瑛慈同志,你别多想,我和徵朝从小一起玩到大,所以感情比较好,但他对我的感情和对你的感情绝对是不一样的。”
“是啊,不一样。”
徐瑛慈扯了扯嘴角,垂下了泛红的眼帘。
历经两辈子,她比谁都清楚,周徵朝对温知禾和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