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些,想吃什么就和他们说。”黎念笑着点头。看着热闹的舞会,她的心中却仿佛空了一个地方,再也热闹不起来了。脑子里不禁在想,商叙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很生气?只是黎念不知道,商叙现在躺在特护病房里,生死未卜。“阿叙这次车祸很严重,心脏,胃部,下肢都受到了重创,以后要更加细致的照顾。”文斌亮在病房外小声嘱咐。此时张依川已经冷静下来,眉头紧皱地点点头。“还有那个陈南,以后别让他接近阿叙了。”文斌亮也心疼地要命。
抢救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张依川傻傻愣在原地。
“依川,依川我错了,你杀了我吧。”陈南撑着身体爬到他的脚下,用沾满血的手拉着他的腿。
“滚开!”张依川一脚踹开他,直接把他踹到墙边。
他红着眼睛掐起陈南的脖子,愤怒地说着:“杀了你有用吗?杀了你就没有车祸吗?还是杀了你可以让先生安然无恙的走出抢救室?”
陈南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但他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咳嗽。
“依川,松手。”文斌亮蹲在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松手!”
张依川看向文斌亮,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泪光。
“听话,知道你心疼阿叙,但现在不能冲动。”
文斌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张依川的反应便知道此事和陈南逃不了干系。
张依川喘着粗气,慢慢松手,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了,一切都等阿叙醒了再定。”文斌亮看了陈南一眼,示意护士把他抬走,慢慢扶起张依川。
抢救室外恢复平静,文斌亮和张依川坐在一起等待结果。
期间,张依川努力平复心情和他讲陈南的事,却依旧控制不住泪水与愤怒。
“好了,只是猜测,一切还得查清楚再说。”文斌亮担心地拍着他的后背,眉头紧锁。
只见他无助地抱着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手术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从早晨到下午。
商叙被推到特护病房时,黎念还在飞机上。
她选了靠窗的位置,毛毯盖在身上依旧觉得冰凉。
她原本是想休息的,可看着窗外的云,她竟有些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出现。
一闭上眼,脑海里满满都是她和商叙的过往。
她突然有些后悔。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或许应该等他醒了去问问他,而是不应该不辞而别。
他会难过吗?
她的脑子很乱,深吸一口气将眼睛闭上。
算了,来都来了,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下了飞机,有专人引导,南语溪早早等在机场外。
“念念!”看到她出来,南语溪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身蓝色长裙,像是温文尔雅的公主。
黎念扯了扯嘴角,笑着朝她走去。
“我定了一家梦幻餐厅,我想你肯定喜欢。走!”
上了车,南语溪系好安全带,笑着拉住黎念的手。
“小溪.......”看到她,黎念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么久没见了,念念都瘦了。”南语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一会多吃点,然后咱们去看表演。”
黎念吸吸鼻子,笑着点头:“好!”
到了舞会上,南语溪先带着黎念去化妆。
“念念呀,我记得我们上次见是半年前吧?怎么你最近皮肤变得这么差了?”南语溪心疼地帮她敷着面膜,黎念也拿起面膜准备给南语溪敷上。
“最近有点忙吧......”黎念没有过多解释。
“念念,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南语溪心疼地说道。
“放心,我这不就是来散心了?”
两人给彼此敷好面膜后,一起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黎念和南语溪讲了许多,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
听了黎念离家出走的原因,南语溪皱皱眉若有所思。
“小溪,你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黎念努努嘴,将面膜在脸上摘下。
南语溪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但是念念,作为你的朋友,你的一切决定我都支持。”
黎念看向她,欣慰地笑笑。
“你们两个可能是对彼此的了解还太少,或许等你散心一段时间心中就有答案了。”南语溪也摘下面膜,温柔地笑着。
“好!”黎念看着她,眼睛弯成月牙形。
舞会开始,南语溪拉着黎念的手和在场人一样,随着音乐起舞。
大家看到黎念也会热情地打招呼。
以前她经常和朋友参加这样的舞会,所以仅仅适应了一会便能悠闲地跳着。
交换伴侣时,一位蓝眼白肤的外国绅士,朝着黎念伸出手。
他身材高大,容颜绝美,黎念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商叙。
犹豫后,黎念笑着摇摇头,和那位绅士说了抱歉。
她以有点累为由坐到一旁看着大家跳舞。
南语溪也跟了过来,给她夹了许多她喜欢吃的甜品小吃。
“多吃些,想吃什么就和他们说。”
黎念笑着点头。
看着热闹的舞会,她的心中却仿佛空了一个地方,再也热闹不起来了。
脑子里不禁在想,商叙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会不会很生气?
只是黎念不知道,商叙现在躺在特护病房里,生死未卜。
“阿叙这次车祸很严重,心脏,胃部,下肢都受到了重创,以后要更加细致的照顾。”文斌亮在病房外小声嘱咐。
此时张依川已经冷静下来,眉头紧皱地点点头。
“还有那个陈南,以后别让他接近阿叙了。”文斌亮也心疼地要命。
商叙的身体一直都是他负责,这么多年连两人早就从医患关系变成了兄弟朋友。
看着自己的朋友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甚至下半辈子的健康都埋没在这场车祸里,他便心中酸涩。
“文医生,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先生。”张依川抿着唇瓣,十分严肃地说道。
“你也别太累,我会给阿叙找两个专业的护工。等出院了我也会安排医疗团队跟你们回去,时时检测他的健康。”文斌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
“嗯。”他点点头。
“你先照顾阿叙,等他醒了立马通知我。”
“好,文医生您先忙。”张依川送他到拐角处,又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商叙还没醒来,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甚至胸口都看不到起伏。
他就像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张依川甚至不敢去触碰。
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商叙,自从自己十七岁时因为逃债挨打被商叙救下,他就认定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着先生。
可如今,他眼睁睁看着先生截肢,却无可奈何。
他刚刚也冲动过,甚至想去新西兰将黎念找回来,可他又想了想,或许先生并不想让黎念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一切还是要等先生醒来再定夺。
管家已经去看了商叙的房间,洗手间里的衣篮子是倒着的,里面的衣服散落在外面。
王妈也说,太太从房间里出来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看来,这件事和陈南以及他背后的人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张依川用力将拳头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