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喃喃:“朕以为,朕在你心中会与陈文远不同,没想到,我们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高兴?很得意?!”薛景泰说着,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之感令我芙蓉泣泪。就在我即将晕厥之际,侍卫长来报:“陛下,微臣没有搜到任何药物。”薛景泰愣住,手猛地松开。张贵妃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剧毒明明就在她的手里……”我笑了,“张贵妃,你也说那是剧毒,若我害了皇上,他又怎会站在这里?”
他低声喃喃:“朕以为,朕在你心中会与陈文远不同,没想到,我们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高兴?很得意?!”
薛景泰说着,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之感令我芙蓉泣泪。
就在我即将晕厥之际,侍卫长来报:“陛下,微臣没有搜到任何药物。”
薛景泰愣住,手猛地松开。
张贵妃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剧毒明明就在她的手里……”
我笑了,“张贵妃,你也说那是剧毒,若我害了皇上,他又怎会站在这里?”
“定是你控制了剂量!”她表情笃定。
当初陈文远给我的那包药,确是剧毒。
我再爱他,也改不了自己敏感又警惕的本性。
他走后,我把那包药挑出一点点喂给了宫中的鹦鹉。
不过一刻钟,那鹦鹉的身体便凉透了。
自那以后,我不再信他,把这包药尽数倒进了后花园。
若我真的将这毒药,喂给了薛景泰。
恐怕不出半日,就会被禁卫军拿下,生不如死。
这件事,按理来说,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但张贵妃却如此清楚。
现在将军府已经投靠了黄巾军。
那么,陈文远的身份又是什么?
是驸马爷?
还是叛军?
我将怀中缝了一半的护膝递至薛景泰跟前,“陛下,您若不信,那就杀了嫔妾吧。”
面上虽是在笑,却泪眼婆娑。
“嫔妾对陛下确实别有用心,但这份用心,不过是想在这深宫之中与陛下相濡以沫、白头到老。若这份心意成了罪过,那么嫔妾愿以此命,换取陛下的安心。”
这句表白令他错愕。
我从未对他说过情话。
偶然一句,便显得弥足珍贵。
薛景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骤然将我从地上用力提起,紧紧地抱住了我。
“小婉,是朕错了!朕不该疑你!”
张贵妃神色惊惶,她能感觉到,这一次,自己恐怕是彻底完了。
29
经此一事,薛景泰变得更加信任我。
他的病很严重,经常头痛难忍,极端暴躁。
这样的痛苦,令他仅仅处斩了一个张贵妃犹不解恨。
他对将军府下了流放之令。
张自刚府上一百多口人,全部要被赶去边关沦为苦役。
官兵押解上路的那天,张自刚仰天长啸,“天降妖妃,要灭我大梁!”
妖妃,自然指的是我。
张家行至半途,被黄巾军悉数救走。
全府上下,全部投身于叛军。
张自刚甚至打出了“清君侧,诛妖妃”的口号。
这个老狐狸,分明早已暗中投靠黄巾军,却拿我做靶子谋逆。
真是可笑。
张家的叛变让薛景泰无法接受。
他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刘公公。
所有经口的饭菜都需要我来过目,他才放心。
但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最毒的人。
朝臣纷纷上奏,让薛景泰处置我,为张家平反,以平民怨。
偶尔,我在为他洗脚时,他会长久的凝视我,但始终没有提过自己身上承受的重压。
仲冬来临,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前方来报,陈文远率领的十万大军,在邙山与张家军交战时,遭遇了雪崩。
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消息传来时,我正专注地修剪瓶中梅花,不慎一刀偏斜,剪伤指头,鲜血顿时染红了花瓣。
朝野上下,亦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