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龄头大的看了周安一眼,差点没有忍住骂他的冲动。没事招惹皇后做什么,他倒是皮糙肉厚的被打习惯了,也不为她考虑一下。两人很快便被压在院子里跪好了,到底是两个男人,那丫鬟也不可能自己动手打人,只能等侍卫去取刑棍。皇后站在檐下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楚辞龄已经闭上了眼,不过是要受点伤而已,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听到侍卫拿着刑棍过来时,分外沉重的脚步声,楚辞龄控制不住的咬紧了牙关。“打吧。”皇后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扬起,侍卫们也立刻就摆好了架势。
周安常跟在晏瑾然身边出入皇宫,在御书房服侍的宫人们对他也很脸熟,听闻是要等晏瑾然离开,太监便直接把人带到了御书房外。
御书房隔音极好,根本听不到里面人的商讨,楚辞龄忍不住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出声。
周安倒是自在的很,奇怪的询问:“你这么担心王爷做什么?”
楚辞龄差点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点,怎么都听不到王爷的声音啊,若是陛下真的处罚王爷,咱俩也没有好过。”
周安力气不知比楚辞龄打了多少,直接掰开她的手。
“行了行了,这可是御书房,陛下和王爷在聊政事,怎么可能会让你听到。”
“怎么御书房外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
皇后一身大红色宫袍,头戴凤冠,额间是玉石步摇,眼尾拖了条红色的眼线,看着是端庄大气,气势摄人。
再次见到皇后,楚辞龄根本不敢抬头,上一次宫宴时就因为她想要提醒晏瑾然,差点被皇后带走教训。
若是皇后认出是她,不知会不会再次处罚。
躲在周安身侧冲着皇后行了礼,楚辞龄努力想用周安挡住自己。
一边的宫人也在赔笑:“皇后娘娘,这二位是摄政王的手下,这会儿摄政王和太子在和陛下讨论政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儿呢,您要不等会儿再来?”
皇后矜贵的看了他一眼,“本宫怎么听到,他们二人再此偷听政事?”
“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宫人大惊失色,已经有懂眼色的偷偷进了御书房。
眼瞧皇后就想把偷听政事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周安也是个脾气硬的,毫无惧色的看着皇后:
“皇后若是认为我们犯了错,直接处罚就是,不用找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往我们头上扣。”
皇后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尊卑的人给我拿下。”
皇后身边的侍女直接上前控制住了他们,眼神询问皇后想要如何处罚。
楚辞龄头大的看了周安一眼,差点没有忍住骂他的冲动。
没事招惹皇后做什么,他倒是皮糙肉厚的被打习惯了,也不为她考虑一下。
两人很快便被压在院子里跪好了,到底是两个男人,那丫鬟也不可能自己动手打人,只能等侍卫去取刑棍。
皇后站在檐下冷眼看着他们两个。
楚辞龄已经闭上了眼,不过是要受点伤而已,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
听到侍卫拿着刑棍过来时,分外沉重的脚步声,楚辞龄控制不住的咬紧了牙关。
“打吧。”皇后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扬起,侍卫们也立刻就摆好了架势。
正当楚辞龄已经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御书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皇后,这次是为何要对本王的人下手?”
晏瑾然语气淡淡的问,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却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一身的冷意。
皇后轻笑一声:“摄政王向来繁忙,手底下的人缺少管教,本宫正想帮你管教一下,以后伺候的也更舒心。”
晏瑾然眼神看着那两个整举着刑棍的侍卫,不怒自威:“那也好,让本王好好看看,谁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对本王的人动手,宫中的侍卫到底是勇气可嘉。”
此话一出,那刑棍是怎么也落不到周安和楚辞龄的身上。
皇后也察觉到了侍卫对晏瑾然的恐惧,何况人如今已经出来了,如果当真是当着他的面动手,恐怕此时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罢了,既然是摄政王的人,你以后还是自己小心吧,可别让他们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都去,不该听的都听。”
晏瑾然也不生气,颔首应答:“皇后说的有理,有您这样严苛的幕后,怪不得太子行事风格也是如此,只是严于律己,希望皇后和太子还是弄清楚对象的更好,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想说的,晏瑾然看着周安和楚辞龄直接离开,周安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拉了没反应过来的楚辞龄一把。
这一次有惊无险,楚辞龄倒是有些受惊,劫后余生的抚着胸口。
周安跟在晏瑾然身后,看着他上了马车才出声询问:“王爷,怎么五皇子也在御书房?”
晏瑾然的声音从车帘后传出:“太子在朝堂上提出烧城来防止瘟疫蔓延至京都,我拦下了,陛下留我在御书房商议瘟疫之事,太子又前来求见,以为我妇人之仁,想要插手此事。”
楚辞龄压不住心里的惊讶,直接出声:“那烧城总不会被陛下允了吧?”
晏瑾然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回答:“陛下宅心仁厚,自然是不允的,不仅如此,陛下还把寻找救治瘟疫的方子的事情交给了太子。安置流民的法子就按你之前说的那样去做吧,这件事就先交给你。”
楚辞龄点头应好。
晏瑾然又想到什么,声音沉稳:“此事不能单我们淮王府去做,京城中其他王公贵族也应出一份力。毕竟他们受百姓供养这么多年,若是什么都不愿为百姓付出,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了。”
回到淮王府,晏瑾然便将消息都送了出去,就连东宫那边也送了一份。
五皇子看着手上的纸条,嘴角扯出嘲讽:“叫我们出钱出力安置流民?这就是晏瑾然想出来的法子?”
纸条被随手扔到了地上,五皇子的幕僚看的冷汗直流:“殿下,摄政王这法子也不错,若是您能帮着摄政王安置流民,陛下知道了,也会记您一份功劳。”
五皇子不屑的嗤笑一声:“本宫为何要帮他晏瑾然做事?若是本宫提出烧城的时候他没有反驳,此刻京城中也不必再担心瘟疫的事情,本宫也不必再去管什么治瘟疫的法子。”
幕僚看着他的态度,擦了擦冷汗,不敢再吭声。
周安看着楚辞龄耐心的和那些流民沟通,给他们分配适合的工作,忍不住啧啧感叹。
“王爷,您瞧这小松还真是有耐心,又细心,昨日刚和您说过要安置流民,今日就已经成了型了。做起事来像女人一样心细,我以后娶媳妇也要娶个这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