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都没脱,睡了一晚皱巴巴的,身体因为发冷而蜷缩着。陆月棠的喉咙干涩得要命,她接了杯水,回来时看见周南渊已经站了起来。“我怎么……”他一手捂着额头,声音沙哑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都透着无辜和茫然。陆月棠喝水时杯口碰到嘴唇,都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刺痛。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男人,说道:“这次你是准备把我关到死了?”周南渊突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我昨天只是……对不起,你别生气。”
第二天陆月棠走出房门,发现周南渊依旧睡在客厅的地毯上,模样乖巧,大半张脸都埋在地毯上。
他的外套都没脱,睡了一晚皱巴巴的,身体因为发冷而蜷缩着。
陆月棠的喉咙干涩得要命,她接了杯水,回来时看见周南渊已经站了起来。
“我怎么……”他一手捂着额头,声音沙哑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都透着无辜和茫然。
陆月棠喝水时杯口碰到嘴唇,都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刺痛。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男人,说道:“这次你是准备把我关到死了?”
周南渊突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我昨天只是……对不起,你别生气。”
他显然因为晚上受凉而身体不舒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还带着一丝脆弱。
陆月棠背对着窗户,逆光中表情陷入了一片晦暗。
“你自首吧,周南渊。”
陆月棠的声音甚至是温和的,但正因为这种冷漠的温和,才让人明白她是十分认真且客观的。
周南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然而到最后也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公寓,落了锁。
……
“月棠,我回来啦。”
周南渊冲着她笑,仿佛他们是正在同居的关系,而她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陆月棠一阵无言,她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周南渊此时的病容并不是伪装的,他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别来这了。”陆月棠说。
“你在关心我?”他笑得眼睛弯弯,像两只月牙。
陆月棠眼皮跳了跳,没有理会,转过身便要回房。
“我给你带了饭,你……”
随着一声巨响,周南渊整个人面朝下摔倒在地,食盒也被摔在地上。
陆月棠被那动静吓了一跳,她看过去,周南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她蹲下身推了推周南渊的胳膊。
周南渊没有反应,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
陆月棠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得厉害,是发高烧了。
周南渊眉头紧蹙,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哼声,看上去十分难受,大概是烧迷糊了。
他的口袋里露出手机的一角,陆月棠顿了顿,拿起手机。手机没有密码,她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一刻钟左右便到了,陆月棠说自己忘了密码只能请人暴力开锁。
几个男性医护人员将周南渊抬上担架,周南渊在昏迷中也是不安的样子,似乎想挣扎,手不断乱挥,直到抓住陆月棠的胳膊才安静下来。
面对旁人诧异的目光,陆月棠未作任何解释,也没有挣脱,而是一直任由他拉着抵达了医院。
“身体没有其他病症,只是发烧和过度劳累。”医生叫来护士给周南渊打点滴,“不过他烧到了四十度,还是需要物理降温。”
整个急救室闹哄哄的,医生护士人手不够,根本忙不过来。
陆月棠呆呆地看着躺在急症室病房里的周南渊,他两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直在低吟着什么,陆月棠凑近他的嘴唇,发现他在念着她的名字。
陆月棠叹了口气,往盆里倒了稀释过的酒精,再加了些凉水,浸湿了毛巾。
她将周南渊的上衣掀开,推到胸口上,胸腹都擦了酒精后又开始努力擦着他的背部。
周南渊腰线优美,陆月棠握着他的腰时能明显感受到那富有弹性的肌肉。
擦第二遍身体的时候,陆月棠只擦了胸腹和手臂,周南渊身体的热度似乎终于退却了些,呻吟声也停止了。
临床换药的护士见了,还笑着说了句:“你对男朋友好贴心呀。”
陆月棠不置可否,细细给他擦了近三十多分钟。
待到她离开病房时,护士见陆月棠四下张望,还热心地赶过去:“是还需要什么吗?”
陆月棠点点头。
“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