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诚坐在沈明月的身旁,低垂着眸子,思绪不明,却始终不发一言。沈明月亲昵的按压着他的额角,柔声道:“阿诚,嫂子身子本就弱又刚流产,再这么跪下去,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要不我去劝劝她吧。”顾明诚缓缓闭上了眼睛,半响才冷淡的“嗯”了一声。沈明月走出凉亭,看到狼狈至极的林婉兮,眼里闪过一丝凉意。三年前,要不是林婉兮横插一脚,她早就是顾明诚的妻子了,怎会落到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地步。沈明月无疑是恨她的,恨她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姻缘,却未曾想过当时是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国避祸。
未听到有人回应,林婉兮只觉心底一股粘稠上下翻涌。
她看了一眼皑皑白雪,心一横,直接磕头下去。
白皙的额头被石子磕破,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没过多久便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林婉兮不管不顾一遍又一遍的喊道:“求求你了,只要你帮我爸洗清冤屈,我什么都答应你。”
时间仿佛静止,林婉兮跪在雪地上,身上落了一层雪,雪水融化冻得她身子发颤。
顾明诚坐在沈明月的身旁,低垂着眸子,思绪不明,却始终不发一言。
沈明月亲昵的按压着他的额角,柔声道:“阿诚,嫂子身子本就弱又刚流产,再这么跪下去,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要不我去劝劝她吧。”
顾明诚缓缓闭上了眼睛,半响才冷淡的“嗯”了一声。
沈明月走出凉亭,看到狼狈至极的林婉兮,眼里闪过一丝凉意。
三年前,要不是林婉兮横插一脚,她早就是顾明诚的妻子了,怎会落到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地步。
沈明月无疑是恨她的,恨她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姻缘,却未曾想过当时是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国避祸。
沈明月慢慢走到林婉兮的身前,没有劝阻,反而弯腰,笑意盈盈的面对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意。
“看你这么可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顾明诚早就已经答应要娶我为妻了,只是你身后的林家实在碍眼,所以他才……”
林婉兮被着荒唐的消息骇得怔住了,良久,她才强稳着颤抖的声音:“我不信,顾明诚不会这么做的。”
“我们林家对他可是有恩的!”
她不断告诉自己,顾明诚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能听信沈明月的一面之言,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
这时,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突兀的闯进了林婉兮的视线。
她认得那人,是父亲最信任的律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早就被顾明诚收买了?
顾明诚见男人走近,这才起身,态度温和的与他握手。
“赵律师,我们去书房聊吧,这里不方便。”
赵沉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两人一同经过林婉兮的旁边时,她才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明诚。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她跪在雪地半响,只为求他拉一把林家,而他却暗地里和林家的律师联系,其野心昭然若揭。
难道真如沈明月所说,她爸的事情是他一手谋划的,只为让自己给他心爱的女人腾出位置?
顾明诚错开了林婉兮的目光,语气冷硬:“贪污的证据是你二叔交上去的,上面的人已经查清了,你莫在做无谓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治好你母亲的病吗。”
是啊,她的妈妈还躺在病床上,需要大笔的钱去治疗。
而她最亲爱的丈夫,害得她父亲坐牢,还在谋划她家的财产,何其残忍。
林婉兮只觉心口一窒,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痛苦蔓延至五脏六腑,她四肢早已被冻得麻木,只能抬头望着那人,眼里噙满泪水。
顾明诚却未在多言,转身离开,倒是赵沉停了几秒,深深看了她一眼,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
林婉兮彻底心死。
她知道,她的痛,他从来都是不看在眼里的,但她还是想赌,结果自然是满盘皆输。
这时,顾母从不远处走来,沈明月立马上前乖巧的扶住了她。
顾母停在了林婉兮的面前,看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嫌弃和厌恶。
“林婉兮,顾家可不能让一个贪污犯的女儿做夫人,只是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们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你若是要脸,就主动离婚吧。”
林婉兮不由握拳,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
“我爸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顾母猛地甩了她一巴掌,语气狠厉。
“判决书都下来了,这还能有假,我绝不会让你拖累了诚儿。”
林婉兮被打的偏过头去,险些站不住身子,脸颊迅速红肿。
她却顾不得疼痛,死死盯着顾母。
“你说什么?”
顾母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晦气,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放完狠话后便由着沈明月扶着她离开。
沈明月离开时,露出了独属于胜利者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嘲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林婉兮跌坐在雪地里,眼神黯淡无光。
她挪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打开了手机,无数消息弹出,其中最醒目的就是林氏集团总裁林远山先生贪污公款,获刑七年。
啪嗒一声,手机掉进了雪地中,砸出一个深坑。
林婉兮跪坐在地上,心里绝望、无力、难受种种情绪交织。
这时,林霜突然急匆匆的跑来,带给了一个让她几乎绝望的噩耗。
“姐,不好了!爸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被紧急送往医院,我们快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