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怔了一下,拧起眉头,下意识解释:“这对镯子构造特殊,只有穿戴者自己才能取下。”李相夷忽然想起贺夫人刚刚说的那句,妹妹很听姐姐的话。一个荒唐的猜想在他心底悄然露出头。李相夷鬼使神差地开口:“除了手镯,还有其他的吗?”“妹妹的肩胛处有块淤青,是胎记......”话还没说完,贺夫人想起自从七岁那天被找到后,贺祈朝比以前都要独立,最先变化的就是她不喜欢别人帮她洗澡或者换衣服,屋里也从来不用婢女。
这个问题将贺夫人重重地推倒在椅子上。
她闭上眼,呼出长长一口气。
纸包不住火,她早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贺夫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有一个双生妹妹,她知道我怀孕后假冒我的身份爬上了我夫君的床。等我知晓后,她已怀孕了,我夫君早就知道了一切,将她紧紧地护着......”
“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李相夷不耐打断她的话。
“沈窈枝不是我的孩子!她是我妹妹的孩子,只因妹妹早产大出血死在了生产那日。”贺夫人的眼底冒着恨意,“夫君怜惜那孩子,让我对外宣称我生了双生子!妹妹的孩子早出生三个时辰便是姐姐,我的祈朝便是妹妹。”
明明贺家嫡女只有一位,却因早死的妹妹而变成两位,她的女儿什么都要分出去一半,这样的恨,她怎么能忘。
两个孩子婴儿时长得并不太像,等越来越大,两人长得越发的相似。偶尔站在一起,贺夫人都分不出。为了分辨两个孩子,贺夫人给妹妹打了一副手镯。
因此姐姐还推了妹妹一把,导致两人同时滑落水塘。
看着妹妹躺在病榻上虚弱的样子,贺母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她当时想这个女人的孩子为什么不直接死掉?
她害得她们母女那么的苦,凭什么?
然而这个想法就像是黑夜里肆虐的恶魔,到了白天,就被压了下去。
只是贺夫人忘记了,恶意像是一颗种子,只要被埋下,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蛰伏,就总有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南方大旱那年,贺父升了官,将一大家子带到了京城。就在灾民爆发的前一天,贺夫人决定第二日带着两个孩子一同去寺庙祈福。
祈福为假,丢孩子为真。
本不想带着妹妹一同前去,但没想到妹妹见姐姐去了,说什么也要跟上。
妹妹向来心疼姐姐,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姐姐,无论贺夫人跟她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没办法,妹妹闹腾得太厉害,这时贺夫人的贴身丫鬟也说:“带上小姐也能掩护一二。”
贺夫人就将人带上了。
可没等她做出什么动作,两个孩子就在寺庙失踪了。
在寻找数个时辰后,小厮们在一片树林中找到了其中一个。
而小姑娘被找到时就开始哭,哭着说:“姐姐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了!”
看着她手上的镯子,贺夫人一边庆幸,一边怨恨失踪的姐姐。
之后她只是象征性地派人在原地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便带着一群人回了贺府。
贺父忙于官场斗争,知道后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当年是他先对不起贺夫人。
听完这一切的李相夷却皱起了眉。
“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孩子,仅靠一对镯子来辨别?”
他记得沈窈枝刚捡回来时,手边没有镯子,但却有两个很明显的镯痕。
贺夫人怔了一下,拧起眉头,下意识解释:“这对镯子构造特殊,只有穿戴者自己才能取下。”
李相夷忽然想起贺夫人刚刚说的那句,妹妹很听姐姐的话。
一个荒唐的猜想在他心底悄然露出头。
李相夷鬼使神差地开口:“除了手镯,还有其他的吗?”
“妹妹的肩胛处有块淤青,是胎记......”
话还没说完,贺夫人想起自从七岁那天被找到后,贺祈朝比以前都要独立,最先变化的就是她不喜欢别人帮她洗澡或者换衣服,屋里也从来不用婢女。
贺夫人一直以为那是她长大懂事了。
“沈窈枝的肩胛处就有一块胎记。”李无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