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那晚夜闯皇宫之事自然不能告诉他,苏黎音半是诚恳半是懵懂道:“不是你找人将我救出来的么?”“那日太皇太后将我传召进宫,囚于寿康宫中,清晨时有一名内侍将我藏于御膳房专打泉水的水桶之中,一路运出了城。”“等到板车停下,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于是自己找了个地方藏身,拉了阿尚给我的信号,这才跟着他一路回到滁州。”听得苏黎音的解释,赵容予只是将信将疑,沉默半晌后,才意味深长的抬眸凝着她:“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苏黎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禁不住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权威与底线!”
瞥见赵容予眼底疯狂而极端的神色,苏黎音是真的感到绝望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觉得触手滚烫,连忙缩了回来。
“你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见苏黎音开始示弱,赵容予眸光凌冽:“我劝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京城的?”
封洵那晚夜闯皇宫之事自然不能告诉他,苏黎音半是诚恳半是懵懂道:“不是你找人将我救出来的么?”
“那日太皇太后将我传召进宫,囚于寿康宫中,清晨时有一名内侍将我藏于御膳房专打泉水的水桶之中,一路运出了城。”
“等到板车停下,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于是自己找了个地方藏身,拉了阿尚给我的信号,这才跟着他一路回到滁州。”
听得苏黎音的解释,赵容予只是将信将疑,沉默半晌后,才意味深长的抬眸凝着她:“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我即将受封摄政王,而下月十五,我会娶你为正妃,此后无论是太后还是太皇太后,她们的召见你都可以置之不理。”
骤然听得这个消息,苏黎音脑海轰一声炸裂开来:“我不能和你成婚!”
赵容予眸光猛地一沉:“哦?为什么?是因为封洵还是因为那个孩子?无论有什么理由你都可以与我直说,我会把那些横在我们之间的刺……悉数拔个干净。”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激起苏黎音浑身的冷汗。
如今他有兵有权,又把持着幼帝,不用圣旨便能给自己赐婚,一家子的性命都被赵容予握在掌中……
而那日封洵的话已是要与她诀别,她又拿什么与赵容予抗衡?
浓重的绝望弥漫在心头,苏黎音阖上双眼,将泪水都藏在眼底。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伤害我的父母和孩子……”
苏黎音的话算是妥协,赵容予脸上的戾气瞬间消散,转为肉眼可见的欣喜:“你放心,待我为你父母翻了案,就接他们过来同住,至于那个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说罢,赵容予松开了苏黎音,还细心地为她揉起了青紫的手腕。
已经认命的她,犹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这一路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
赵容予似是还有事务要处理,温柔地落下这一句,很快离开了蒹葭院。
三日后。
苏黎音天不亮便被两名婢女叫了起来,一番盛装打扮后,竟是被径直送入了宫中。
金龙殿外站着文武百官,唯独只有她一名女子。
内侍手捧明黄色圣旨,尖利的嗓音响彻上空——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三皇子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
随着内侍话音落下,赵容予踏着日出金光走出大殿,身上的五爪蟒袍似龙非龙,颇具君临天下的气场。
在朝臣的高呼声中,他一步步向着苏黎音走来,随即在她跟前站定,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嗓音低声道:“晚晚,今日叫你来此,便是让你见证我的每一步。”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成为邺国最尊贵的女人,受天下人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