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之半靠在门口,视线落在窗外雨幕,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很多人觉得九公主慕伊熙嚣张跋扈,脾气暴躁,不堪重任。可裴砚之清楚,那不过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罢了。从小被皇帝放养到儋州,直到五年前才将她接回京都,培养她继承大统,可整个大凉许多人都瞧不上她,想将她拖下神坛……第二日,上午。丞相府府的赵管家又送来了一批的凤冠霞帔。慕伊熙简单的扫视了一眼,最终选中了一套玄黑的嫁衣与珍珠首饰。一旁的赵管家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一贯喜欢靓丽颜色的慕伊熙会选这一件。
夜色沉寂,门口的人不再回应。
眼泪无声地从慕伊熙眼角滑落。
良久,她压低着声音自言自语道:“裴砚之,我生了病,他们不会照顾我的。我也活不过几个年头……我不想最后的几年每天都担惊受怕。”
话落,慕伊熙蜷缩到了床角,眼泪侵湿了枕下被褥。
裴砚之半靠在门口,视线落在窗外雨幕,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很多人觉得九公主慕伊熙嚣张跋扈,脾气暴躁,不堪重任。
可裴砚之清楚,那不过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罢了。
从小被皇帝放养到儋州,直到五年前才将她接回京都,培养她继承大统,可整个大凉许多人都瞧不上她,想将她拖下神坛……
第二日,上午。
丞相府府的赵管家又送来了一批的凤冠霞帔。
慕伊熙简单的扫视了一眼,最终选中了一套玄黑的嫁衣与珍珠首饰。
一旁的赵管家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一贯喜欢靓丽颜色的慕伊熙会选这一件。
“九公主,黑色嫁衣不适合拜天地时穿,您要喜欢可以在宴会时换上。”赵管家忍不住提出建议。
慕伊熙抬头盯着:“本宫就喜欢这套。”
语气冰冷,不容别人拒绝。
“是。”赵管家恭敬地鞠躬,并吩咐丫鬟将其他的都撤下。
选好了婚服后,慕伊熙来到了御花园,裴砚之紧跟其后。
御花园有一池塘,池塘下面是锦鲤和石头。
慕伊熙就蹲在池塘旁,盯着池底,眼眶却早已湿润了。
腾地一下跳慕伊熙入池中,裴砚之眼看她一步一步向池中心走去。
看着池水淹没了慕伊熙的上半身,他快步走上前,掐住了她的手腕。
“九公主。”
慕伊熙闻声停下,一双好看的眼眸倒影着他英俊的一张脸。
在裴砚之猝不及防之时,踮起脚尖,一抹红唇覆住了他单薄的唇。
慕伊熙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粗壮的臂膀,清晰地感觉到他紧致的肌肉,以及灼热的呼吸。
裴砚之浑身紧绷,深邃誩的眼眸倒印着慕伊熙的模样,迟迟才用大掌将慕伊熙推开。
而慕伊熙跌入了池水里,浑身湿透,腿突的一僵,动弹不得。
“九公主,该回去了。”
裴砚之转身,却没有注意到水下的她脸色是何等苍白,见她还未起身,以为是闹脾气这才叹着气长臂一览将她抱了起来。
靠在裴砚之温暖的胸膛上,慕伊熙无尽的烦丝缠绕着心间。
“砚之,带我走好吗?我可以不当大凉九公主。”
裴砚之嗓音依旧:“公主,莫要再说胡话。”
慕伊熙抓紧了他的衣角,笑的发苦:“你又拒绝了本宫。”
父皇曾经说过,裴砚之不是一般人,根本不会对小情小爱动心。
当初她不信,现在慕伊熙用了五年才发现,父皇的话没错,裴砚之确实是寒冬里的高岭之花,不会动情。
送慕伊熙回寝殿后。
早已等候多时的苏浅浅找到了裴砚之:“砚之哥哥,你何时跟我回梁国?”
她现在有些看不透裴砚之了,好不容易熬到大凉皇帝去世,正是回梁国的时候,却还要一直守着里面那位九公主。
“这月初十,她便成婚了。”裴砚之回答。
苏浅浅话中带着试探:“您真的要亲自送她去丞相府?”
“嗯。”
苏浅浅眉头微蹙:“属下可以亲自派人护送她,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裴砚之冷峻的一张脸看不清任何神色。
落叶凋零,沉默良久后,他说:“我答应过她,成婚前不会离她超过十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