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裴砚之,其他的锦衣卫和丫鬟都是眉头紧锁。七公主喜怒无常,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都到院外去。”裴砚之话毕,大家都一个个离开别院。等所有人都走后,裴砚之推开门,就看到慕伊熙摊坐在地,满脸泪痕。他踩着一地狼藉,一步一步靠近:“又在发什么脾气?”慕伊熙地擦掉眼泪,仰起头:“本宫可没允许你进来!”裴砚之双眸阴沉如鹫,脸上的耐性全无。慕伊熙见他这样,眼尾发红,瞳孔中深藏的痛苦仿佛要溢满开。她缓缓起身,故作高傲。
树叶被冷风吹的飕飕作响。
她看着裴砚之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往房外走去,这一幕在慕伊熙的眼中显得那么刺眼。
“她是谁?”慕伊熙望着那陌生女子,问一旁的锦衣卫。
“那是苏浅浅,裴大人的未婚妻。”
慕伊熙愣住,不可置信:“未婚妻?”
与裴砚之一起五年了,她竟不知裴砚之还有未婚妻?
对面两人寒暄良久,苏浅浅才一脸的不舍的离开。
裴砚之目送苏浅浅离开后,转身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慕伊熙。
“九公主。”
“裴砚之,从及日起,你需一刻不离地保护本宫,与本宫不能超过十尺。”
慕伊熙杏眼直视着他:“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再见任何人。”
裴砚之深邃的黑目透着让人参不透的情绪,没有回应这无理的要求,提步欲离开。
紧致的胳膊被一双温软的手抓住:“就只这最后七日。”
裴砚之顺着那只手,垂眸看着慕伊熙眼中充斥的哀求,良久后:“好。”
干净清冽的声音让慕伊熙瞬间破防,手也随之松开。
晌午过后,北镇抚府司来人禀报。
这次刺杀是邻国派来的,在刺客的身上发现了邻国刺青。
大凉这块大肥肉有不少国家盯着,作为唯一存活的继承人——慕伊熙早已习惯。
打发了北镇抚府司的人后,慕伊熙麻木地回房,像是个提线木偶。
裴砚之则默默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刚好十尺。
慕伊熙顿时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体内四处拉扯,将本就破败如筛子的身体给撕裂,绞碎!
“你出去!”
慕伊熙空寂的眼直直盯着裴砚之,就像是幽深的黑洞,再不复人的温度。
由于继承与联姻的原因,皇帝让太医瞒住了她生病的事,就连裴砚之都不知道她身患严重心疾。
这种病无药可救,随着年龄增大,病情也会逐渐加重……
要不是她身在皇家,有无数名药吊着,只怕早就无力回天。
想到这,慕伊熙直接将面前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嘭!嘭!嘭!”
屋内,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除了裴砚之,其他的锦衣卫和丫鬟都是眉头紧锁。
七公主喜怒无常,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都到院外去。”
裴砚之话毕,大家都一个个离开别院。
等所有人都走后,裴砚之推开门,就看到慕伊熙摊坐在地,满脸泪痕。
他踩着一地狼藉,一步一步靠近:“又在发什么脾气?”
慕伊熙地擦掉眼泪,仰起头:“本宫可没允许你进来!”
裴砚之双眸阴沉如鹫,脸上的耐性全无。
慕伊熙见他这样,眼尾发红,瞳孔中深藏的痛苦仿佛要溢满开。
她缓缓起身,故作高傲。
“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我不可理喻,但我告诉你裴砚之,在这七天……”
“轰隆——!”
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天空拉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
慕伊熙心底猛地一痛,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从皇宫传来的钟鸣声。
她脚步不稳,身形歪扭地推开房门,不自觉数着钟声。
今夜外面的雨比以往都要大,好像没有停息般。
而那钟声,统共敲了四十九声。
四十九声!
暴雨中,太监尖锐的哭喊响彻整个花溪院。
“九公主——皇上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