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侯,就冲着这一点,宁儿就能跟你和离。”“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宁儿许配给你!你个负心汉!”“负心汉”三字如同一记耳光,硬生生打在徐鹤卿脸上。徐鹤卿愣住了许久,挪开看像沈老夫人目光,语气几乎哀求:“我夫人的葬礼,最起码让我继续主持。”沈老夫人没有说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徐鹤卿得到了一小小的木制骨灰盒,他视若珍宝的将骨灰盒抱在怀中。他抱着骨灰盒躺在沈昭宁床榻上,一整晚没合眼。
徐鹤卿强忍着膝盖的酸痛,缓缓起身,将玉簪仔细地用锦布包裹起来。
末了,他看了一眼阿竹,道:“岁岁睡了吗?我去看看她。”
阿竹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姐睡了,只是易受惊扰,侯爷动作轻些便好。”
徐鹤卿移步至摇篮边,凝视着熟睡的岁岁,这一切皆是沈昭宁精心布置的。
她说,若等事到临头再做,恐怕太迟了。
徐鹤卿再次打量着房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昭宁在房内忙碌的身影。
他那许久未曾上扬的嘴角,此刻微微泛起一抹弧度。
沈昭宁是否会觉得他的悔恨、他的爱以及他的道歉来得太迟,故而选择离去呢?
念及此处,那原本扬起的弧度缓缓落下,尚未等他平复情绪,岁岁的嘤咛声在他耳畔响起。
徐鹤卿急忙走到岁岁身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静静柔和地看着岁岁的脸庞。
岁岁不知为何,又翻动了一下身子,继续沉睡,此时在徐鹤卿心底蔓延的酸涩,几乎难以抑制。
沈昭宁所言不假,岁岁与她长得极为相似。
沈昭宁的身体状况不佳,故而岁岁出生时也比其他孩子瘦小一些,徐鹤卿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心疼地拢了拢岁岁的被子,指尖触及岁岁脸颊的瞬间,她睁开了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岁岁异常乖巧,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哭闹,只是安安静静地用双手环抱住徐鹤卿的手指。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微微侧头看向他。
那双眼睛,与沈昭宁的如出一辙。
徐鹤卿是用逃离姿态离开的。
对站在门口的阿竹吩咐道:“明日把岁岁送去沈老夫人那,劳烦她多多照顾岁岁,你也跟着一起。”
阿竹愣住,似乎是有话说,却又说不出来,硬生止住:“是。”
徐鹤卿则是出了侯府,扬鞭策马直奔沈府。
他想继续主持沈昭宁的葬礼,不过得过沈老夫人这一关才行,他跪在地上,放弃了所有尊严只是想将沈昭宁留下。
沈老夫人可没有客气,冷笑:“宁安侯,你纳小妾什么的,我都不管,可你为何要伤害我的宁儿?”
“她那么爱你,身体快不行了,还给你生下一女儿,听刘大夫所言,孩子跟她只能活一个,她却选择了孩子。”
“宁安侯,就冲着这一点,宁儿就能跟你和离。”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宁儿许配给你!你个负心汉!”
“负心汉”三字如同一记耳光,硬生生打在徐鹤卿脸上。
徐鹤卿愣住了许久,挪开看像沈老夫人目光,语气几乎哀求:“我夫人的葬礼,最起码让我继续主持。”
沈老夫人没有说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徐鹤卿得到了一小小的木制骨灰盒,他视若珍宝的将骨灰盒抱在怀中。
他抱着骨灰盒躺在沈昭宁床榻上,一整晚没合眼。
沈老夫人不得已,松口让他继续主持葬礼。
葬礼期间,沈老夫人还是没有控制好情绪,对徐鹤卿破口大骂。
徐鹤卿则是默默承受着,这是他应得的。
墓地里到了晚上,很安静。
徐鹤卿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墓碑,他伸出手细细地抚过沈昭宁的名字,哽咽着呢喃道:“我好想你,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