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雪无垢认真将楼不弃两只手都把过了,往后一靠,没说话。这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楼不弃有些忐忑。“你这什么鬼脸色?小爷身体有问题?”“那可不行啊!小爷我幸福生活才开始呢,可不能有啥大毛病!”雪无垢道:“放心,大问题没有,只是……”“只是什么?”楼不弃很着急。雪无垢一笑,幸灾乐祸的。“你自己练的童子功,你是知道吧?”楼不弃:“知道啊。”他是练的童子功,但师父都说了,童子功年满二十就可以婚配,没问题啊。雪无垢:“童子功本来就是至刚至猛的武功路数,你又喝了药效猛烈的补汤,所以……”
茶楼里,雪无垢认真将楼不弃两只手都把过了,往后一靠,没说话。
这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楼不弃有些忐忑。
“你这什么鬼脸色?小爷身体有问题?”
“那可不行啊!小爷我幸福生活才开始呢,可不能有啥大毛病!”
雪无垢道:“放心,大问题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楼不弃很着急。
雪无垢一笑,幸灾乐祸的。
“你自己练的童子功,你是知道吧?”
楼不弃:“知道啊。”
他是练的童子功,但师父都说了,童子功年满二十就可以婚配,没问题啊。
雪无垢:“童子功本来就是至刚至猛的武功路数,你又喝了药效猛烈的补汤,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七天之内,你最好不要与弟妹同房。”
“啊?!”
这绝对是惊天噩耗,把楼不弃都劈傻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打个比方,水库蓄的水太多,又从来没有疏解过,强行开闸的话,水势太猛,不仅下游河道受不了,还有可能伤到自己的堤坝。这样说,懂了吗?”
肃王妃不懂这个道理,不但没帮着水库泄洪,还拼命往里面加水。
就更危险了。
楼不弃一张俊美的脸完全垮了下来。
如丧考批:“要几天?”
“七天。”
“补得太狠了,需要把药性消散了才行,我给你来些清热降火的药吃。”
雪无垢叮嘱道:“不宜太过激动,实在有必要的话,你买两本经书,念念经静一静心。”
楼不弃没好气:“不念!念什么念?!小爷又不当和尚!”
雪无垢很能理解他,点了点头。
确实,刚刚成亲呢,需要什么经文?
雪无垢想了想,道:“你知道世上最毒的树木是什么树?”
楼不弃:“箭毒木啊。”
雪无垢道:“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箭毒木再毒,也有一种叫辉椋的鸟要吃它的种子。”
“辉椋鸟吃完种子,排出带有毒素的粪便,落在箭毒木周围的土地上。”
“箭毒木吸收到粪便里的毒素,久而久之便把自己给毒死了。”
雪无垢懒洋洋往后一靠,忍不住乐出声:
“你要是实在不想念经,又憋得难受的话,你就想想,到底是毒土里的箭毒木毒素更毒,还是被毒土中箭毒木毒素毒死的箭毒木的毒更毒?”
楼不弃:“……!”
楼不弃站起来就走,一张俊脸黑得要吃人。
哼,毒呗!
一个个的!谁毒得过你们啊!
都是活爹!
楼不弃心头火气翻腾。
他好不容易为自己抢了一个哪哪都合心意的新娘子,却完全没想到会在洞房这件事上遇到如此之大的阻碍。
头一天,鞠月紧张害怕,两人没有成事儿。
第二天,两人混熟了一点,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床又塌了。
今天是第三天。
楼不弃原本想着事不过三,他今天晚上再怎么着也该如愿了吧。结果,好嘛!还得等七天!
这特么都是些啥事儿?!
等到要回家时,他终于把自己心态调节好了。
事已至此,等七天就等七天吧。
人都已经娶回家了,媳妇儿又跑不了,再等七天也不要紧。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鞠月有些紧张,就相当于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再适应适应。
到时候就水到渠成,说不定滋味还更美。
好饭不怕晚嘛。
不等又能怎么样?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却不能不顾忌着鞠月的身子。
雪七说得对,下游河道要用一辈子的,总得好好维护。
唉,人生啊,惆怅。
风萧萧兮易水寒,七天何时才过完。
惆怅着走下马车,就看见了鞠月和堆堆竹叶几个在王府门口徘徊。
小姑娘双手背在身后,无聊的用 穿着精致绣鞋的脚掌滚着地上的小石子玩。
听到马车响,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瞬间就盛满了星光。
那一刻,楼不弃就怔怔的看着那张笑脸,都忘记了该怎么下马车。
高大恢弘的宅院、女孩儿身后铺开漫天的夕阳晚霞。
楼不弃只觉得天灵盖都酥酥麻麻的。
操,老子的人生终于圆满了!
鞠月穿着一身红衣,像是一团灼灼燃烧的小火焰,欢快的朝着楼不弃奔了过来。
眼睛笑的弯弯的。
笑容甜美,也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她在欢迎他回家,语调欢快,尾音往上飘,听在耳朵里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欢乐的小泡泡给包围了。
“世子爷你回来啦?世子爷你辛苦啦。”
鞠月接到了攻略任务,要把她家亲爱的世子爷弄进洞房生孩子。为了她的棣爸油炸,她很快就进入角色。
积极主动的跑出来迎接楼不弃。
双手背在身后,探过脑袋神神秘秘的低声问道:“世子爷,喜欢胸还是喜欢腿?”
楼不弃虎躯一震。
直面媳妇儿这种灵魂拷问,楼不弃整个人都快烧糊了。
如果没有那七天的阻碍,他绝对是马上把人抄起来,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都喜欢!
喜欢胸,也喜欢腿。
楼世子捏紧了拳头,拼命抵挡住来自鞠月的诱惑。
咬牙回答:“喜欢……灵魂!”
对,他就是喜欢灵魂。
他现在是个高级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什么胸什么腿,统统跟他没有关系!
鞠月小脸灰了下来,失望的轻轻“啊”了一声:“都不喜欢啊?”
慢吞吞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个 荷叶包,荷叶包上面赫然是炸得金黄酥脆油香袭人的——
炸!鸡!块!
鞠月叹气:“唉,怎么办?没有没要的灵魂,只有胸和腿,那我只能自己吃了哦。”
楼不弃一把按住了鞠月的手:“不不不,我是说没有孜然的话没有灵魂。”
鞠月耳朵又没聋:“没有,你刚刚不是那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