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或不是都能证明她们在说谎,因为胎记在肋骨处。慌乱之下,有些人说是,有些人似是察觉到在诈她们说了不是。类似的问题他一个接一个问,精神高度紧张,最后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全招了。但幕后之人是谁她们也不知道。陆栖郁一直关注网络风向,晚上六点时,真相大白,官网发的通告在网络上掀起一阵浪潮。景柏长舒一口气。“不是要陪你爷爷吃饭,还不走?”裴惊渡故意问道。“啊?”陆栖郁讪讪笑了下,“今天就不回去了,改天回。”
与裴惊渡相处了一段时间,陆栖郁觉得这人不难搞,除了喜欢冷脸,嘴也不讨人喜欢外,没什么别的毛病。
这岁月静好的日子给他一种一切恩怨都烟消云散的错觉。
事实并非如此,那些阴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流涌动。
这天,刚吃完午餐,陆栖郁准备回房间睡个午觉,还没上楼,接到一通来自陌生人的电话。
他接起,“你好。”
“陆先生,我是景柏,很抱歉打扰您,裴总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我没办法了……才联系你。”
景柏也看出了陆栖郁对裴惊渡是有些不同的。
陆栖郁神色严肃下来,“在哪?”
“办公室。”
陆栖郁想不了那么多,钻进车里,一脚踩下油门。
路上,他从景柏那里了解了事情起因。
原因是一个女博主在直播间说裴惊渡的恩师曾业抒在有家庭的情况下包养女学生,自己便是其中一个,还有很多受害者女孩因包养期间怀孕而打掉孩子。
随即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站出来指认,说自己为曾业抒打掉了三个孩子,所有说辞都一样。
曾业抒还在世的话还可以出面辩解一番,可早在几年前离世了,现在死无对证,无儿无女,家里只剩下年迈的妻子。
曾业抒是裴惊渡大学时期的金融教授。
他对曾业抒十分敬重,在国内寸步难行的时候,是曾业抒将他和妹妹偷偷送出国。
出国前,曾业抒对他说:“惊渡,留给你的时间不多,陈安松迟早会查到你在哪里,你潜力无限,让自己强大起来。”
裴惊渡没有让他失望,三年时间,在国外边读大学边创业,一天睡不足三个小时。
裴轻呦知道哥哥累,那时候特别乖巧懂事,让人省心。
裴惊渡在国外名头打响时,陈安松这才找到他,可这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少年褪去了青涩,成了tຊ沉稳矜贵的强者站在商业顶端与陈氏比肩,不再任他拿捏。
他在国外的第二年,正是重要时期,曾业抒检查出来癌症晚期。
裴惊渡执意要回国。
曾业抒不肯,他说:“你敢回来,我们再无关系,我不会见你。”
他咽气前,给裴惊渡打电话,“你若是回来参加我的葬礼,我死都不会瞑目,你只有变成强者,才配站在我的墓碑前。”
裴惊渡没敢回,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工作麻痹自己,恨世间阴暗,恨世道不公,也恨自己。
如今恩师被人泼脏水,恶意污蔑,他怎么能忍。
陆栖郁听到景柏说他可能会伤害自己,这一路上心莫名慌的不行,又暗暗祈祷希望他不要伤害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视线落在红灯上,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心底微微刺痛,他知道这是同情不该有的情绪。
陆栖郁清楚,幕后指使是陈安松,如果不是担心裴惊渡,他现在真想找到陈安松宰了他。
到公司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前台已经眼熟他,欲要拦他,没拦住。
陆栖郁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让人望而止步,面对前台阻拦,他脚步顿都没顿直接进了电梯。
见过裴惊渡伤害自己的行为,他一秒都不想多等。
景柏站在办公室外不敢进,陆栖郁推开办公室门,电脑后面的人情绪状态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除了周身气息泛冷与往常无异。
陆栖郁有些汗颜,这景柏一定是夸大其词了。
裴惊渡抬眼看到他愣了下,薄唇轻启,“你怎么来了?”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担心吧,这话他是说不出口,“我是想跟你说一声今晚回家陪老爷子吃饭。”
“发消息就行,不用特地跑来。”裴惊渡手撑在桌子上,捏了捏眉心,眼底一片疲惫。
知道他来不是为了这件事,也没拆穿。
小说剧情中没写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陆栖郁现在只想用无赖的方法还回去,把陈安松祖宗十八代的坟给刨了。
他克制住了这种想法,对死者太不尊重,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他跟陈安松没有区别。
陆栖郁走到裴惊渡身边,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没事。”
那些站出来发声带节奏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边。
电话那边的人说:“那些人账户在今天都收到了海外账户一笔不小的金额汇款,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裴惊渡眼神阴狠,“这些人你亲自审。”
他又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回头看身后的人,“担心我?”
陆栖郁支支吾吾了半天,弱弱地“嗯”了声。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裴惊渡重新坐到办公桌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不难处理。”
“不一样,这次是你恩师。”在意之人被人构陷,任谁都会难过、愤怒,他只是掩饰的比较好,让人看不出破绽。
景柏那样对他说也是知道曾业抒对裴惊渡的重要性。
“跟我走的近和被我在意都不是一件好事。”裴惊渡抬眸,“你最好离我远点。”
“我不。”陆栖郁傲娇的扬起下巴,“我还指望你给我发工资呢。”
“因为那点钱不要命?”
“小爷我要钱也要命。”陆栖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毕竟你是我的金主爸爸。”
裴惊渡压抑的心情消散了几分,“把你手拿开。”
那群人像是一开始对好了口供,被抓后咬死也不承认,最后,电话那头的人用裴惊渡的方法全给诈出来了。
做贼心虚的人总会露出破绽。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曾业抒左手臂上有胎记,是还是不是?”
不管是或不是都能证明她们在说谎,因为胎记在肋骨处。
慌乱之下,有些人说是,有些人似是察觉到在诈她们说了不是。
类似的问题他一个接一个问,精神高度紧张,最后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全招了。
但幕后之人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陆栖郁一直关注网络风向,晚上六点时,真相大白,官网发的通告在网络上掀起一阵浪潮。
景柏长舒一口气。
“不是要陪你爷爷吃饭,还不走?”裴惊渡故意问道。
“啊?”陆栖郁讪讪笑了下,“今天就不回去了,改天回。”
裴惊渡起身,拿起西装放在臂间,“那陪我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