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郁听到有人小声议论。“那个禁欲男人对面的也好帅。”“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见到三位绝世大帅哥。”“是两位,大佬对面姓陆的不算。”“为什么不算?”“你自己去搜搜他的黑料,看完你还觉得他帅的话当我没说,生的一副好皮囊,就是人品差极了,跟那两位没法比。”那个女生看着手机浏览几十秒,关上手机,感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害,这副好皮囊白瞎。”“大佬怎么会跟这种人混迹在一起……”
此话一出,段臣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简直太可怕了。
太恐怖了。
这个笑比平时裴惊渡黑脸还要可怕几分,这地方多待一秒他都腿软。
“你们吃,我先忙了。”
段臣言可谓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的那种,没有一秒停留,仿佛身后有饿狼。
餐桌上也终于是清净了。
裴惊渡眼底含着笑意,“花痴演的挺像。”
“我认真的。”
陆栖郁想也没想,随口一说,本就是想顺着他的话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
没想到裴惊渡那张脸瞬间黑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栖郁脖子后面凉嗖嗖的,缩了缩脖子,“我在旁边女生脸上现学的。”
裴惊渡视线扫了一圈,有个女孩见他看过来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他们本就低调,女孩们并未往这边看,自从段臣言进来,高调了一番后,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陆栖郁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那个禁欲男人对面的也好帅。”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见到三位绝世大帅哥。”
“是两位,大佬对面姓陆的不算。”
“为什么不算?”
“你自己去搜搜他的黑料,看完你还觉得他帅的话当我没说,生的一副好皮囊,就是人品差极了,跟那两位没法比。”
那个女生看着手机浏览几十秒,关上手机,感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害,这副好皮囊白瞎。”
“大佬怎么会跟这种人混迹在一起……”
“大佬不会被骗,估计是表面关系吧,陆家虽没有大佬的权势地位,但也不差,说不定只是应酬而已。”
陆栖郁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些话语,因为他们说的和他并不是一个人,没做的事,他不屑在意。
但不能以讹传讹,陆翠花没做那些事,不该被诋毁,当做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现在占了陆翠花的身份,总要做些什么。
他起身走过去,眼睛里含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泛着寒意,“你们说说我人品怎么差了?”
几个女孩讪讪把头低了下去,神色不自在,没有说话。
刚看了热搜的女孩弱弱的说道:“网上说你老少通吃,还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
陆栖郁冷笑了声,“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几人不说话了。
他也没再咄咄逼人,“都是成年人,希望你们有点自己的判断能力,网络几分真几分假我想大家都清楚,请不要盲目跟风。”
说完他离开了,看那几个女孩的模样,以后应该不会再盲目跟风了。
网络上爱跟风的那群人本身就是弱者,没有自己的判断力且生活不如意,不过是找个发泄的地方。
都换了个世界,人的劣性还是一样。
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邪恶。
裴惊渡自然也听见了那些人的议论,眉宇间凝聚着寒意,在陆栖郁走过来时又瞬间消散。
除了有些小插曲外,饭吃的还算愉快。
想来段臣言近期也不会再来招惹他了,唇角弯了下。
陆栖郁去结账,服务员说:“老板说你们这桌免单。”
“不用,正常付。”
服务员有些为难,“老板的话我们不能不听,老板还说希望你以后别再说喜欢他的话了,他不喜欢男人。”
陆栖郁:“……”
这是真把人吓到了。
他这么可怕吗?
裴惊渡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拎走了,“不管他,走了。”
陆栖郁不想欠别人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拽走了,“裴惊渡,你别拎我衣领,显得我很弱。”
“你不弱吗?”裴惊渡垂眸看挣扎的人,勾了下唇。
身为男人,怎么能忍受别人说自己弱。
他更用劲的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挣扎开,“你放开我。”
“还说自己不弱。”裴惊渡手松了。
陆栖郁站好,怒视着他,又不敢骂,“你最牛B,行了吧。”
裴惊渡走在前面,陆栖郁跟在他身后幽怨的盯着他背影,暗暗骂他,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路灯昏黄,树叶影影绰绰,晚风拂过,带着阵阵热气。
天气热,人就会变得很暴躁,一点就炸的那种,尤其是陆栖郁。
裴惊渡时而听见身后的人嘀咕,不用想也知道在骂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生气,反而唇角微弯,扬起好看的弧度。
直到上车后,凉意扑面而来,陆栖郁这才又活了过来。
凉意压下心头的怨气,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司机启动车子,陆栖郁吃饱喝足靠在后座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头沉的抬不起来。
一点点向左倾斜,找到了支撑点,沉沉睡去。
裴惊渡身体僵住,屏住呼吸,看肩膀上的脑袋,按照他以往的脾性,应该会无情推开又或是把人赶下车。
现在非但没有,还让司机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司机明显愣了几秒,随后回过神来把温度调高。
——
陆老爷子去找了陈安松。
偌大的客厅一片寂静,两人相看无言,最终陆老爷子打破沉寂,“老兄弟,近来可好啊,身体怎么样?”
陈安松露出一抹苦笑,“多年不来往了,突然到访,有话直说吧。”
陆老爷子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为我孙子的事情来的,我希望老兄弟放过他,不要跟他这小辈计较,年纪小不懂事,碍了你的路,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陈安松冷笑,“我就是看在我们往日交情上,没跟他计较,他跟谁交好我不管,可若是再坏我的好事,挡我的路就别怪老兄弟我不念及往日情谊了。”
陆老爷子附和道:“是是是,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离不相干的人远点。”
顿了几秒,他试探开口,“老兄弟啊,你说咱们年纪都这么大了,何必活在执念里让自己这么累,坏人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了,你就放下吧,我们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喝喝茶种种花安享晚年多好。”
“你也死了儿子儿媳,我以为你能懂我。”陈安松嘲讽的笑笑,“安享晚年还是算了,仇还没报,我老陈家独苗又偏偏喜欢一个男人,这辈子,我注定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