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你说,殿下会不会喜欢我今天的装扮?”周婕妤在化妆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样貌。易秋在她身侧垂眸,又在她发间插了一支朱钗,“夫人生得极美,若不是因着有顾夫人这个狐狸精,殿下早应喜欢上夫人的。”周婕妤生了一副风娇水媚的容貌,身段玲珑,美则美矣,只是……和顾宁宁撞款了,硬生生被顾宁宁比了下去。昨日摔过的脚踝还隐隐作痛,她的面容逐渐扭曲,“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昨日受的屈辱,我定要那贱人加倍偿还回来!”
他又挥了挥手让赵昭仪退下,赵昭仪不甘地咬唇,临走之前还瞥了她一眼。
顾宁宁知道赵昭仪这回肯定更恨她了,说不定寻个机会还要来个宅斗三件套:下毒、陷害、杀人灭口啥的。
哎,炮灰当多了,现在这些人多看她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死了。
她垂眸,藏起了小心思,才转过身去走到了沈确的身边给他行礼,“殿下。”
两人早晨刚闹过不愉快,沈确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要鬼迷心窍地叫她过来,只瞧着她,半晌才找了个借口,“孤叫你读的书,你好好读。”
顾宁宁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沈确思索片刻后又道,“常悦会每日去你那里检查。”
她彻底垮了脸,又使了小性子嘟囔道,“侍妾还要学这些,殿下是要培养侍妾还是培养状元呐。”
沈确莫名觉得好笑,故意去揶揄她,“状元你也考不上,伺候人你也不合格。”
“……”顾宁宁:实话,但是莫名难听。
沈确又道,“好好学,若是检查不合格,孤便只能找个女先生教你学。”
顾宁宁彻底苦了脸。
反正炮灰的脸面不值钱,她放下身段去搂沈确的胳膊,用娇滴滴的嗓音去磨他,“殿下~”
沈确喉头微紧。
都说男人是追求新鲜感的生物,但是他已宠了顾宁宁这样久,还是禁不住她的撩拨。
只是今日他还有政事要处理,不能在顾宁宁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面上不露声色,甚至挥了挥手赶她走。
顾宁宁在心里骂了一声狗男人,在心里为他扎了一万个小人,愤愤地转头离去。
沈确在外是杀神,身上戾气重,顾宁宁是东宫内唯一敢与他耍脾气的,常悦怕沈确生气,连忙为她找补,
“顾夫人才十六,还是小孩子心性呢。”
沈确却轻嗤一声,“小孩子心性么?”
他想起他十六岁时已在边境厮杀了三年,连受重伤都坚持在雪地里带着将士去找回家的路。
常悦又不敢说话了。
—
顾宁宁回到朝烟院便接到通知:沈确将她禁足了,要她这几日好好读书,到诗会才解禁。
说是禁足,实际上她每天除了早上去侧妃那里请安,平时也不出门。
现在被禁足了正好,连请安都不用请了,还能让外面那些女人知道她失宠了,从此不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简直是太子殿下难得贴心的举动,就是书是读不懂的,这辈子都读不懂的。
顾宁宁一看那些晦涩的文言文就头疼,只能磨磨蹭蹭地先吃了个饭,又洗了个澡。
唉,只要不学习,干什么都是快乐的。
好在沈确倒也没真狠心将她丢在这里让她自己琢磨,一个时辰后,白昭仪被派来了。
白昭仪名叫白棠,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人如其名,总穿一身白衣,清清冷冷的,生了一张白月光的脸,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与顾宁宁不算亲近,却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天天给她挖坑。
只可惜也是个炮灰。
这个小说里的炮灰质量是真高。
白昭仪搬了张椅子坐在顾宁宁身边,“殿下命我来辅导你,你有哪里不会,告诉我。”
顾宁宁的文言文水平……不能说是学富五车,也可以说是焚书坑儒了。
她很真诚地开口,“哪里都不会。”
白昭仪沉默了片刻,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她讲。
她跟着白昭仪学到了深夜,将屋内的好吃的好玩儿的拿了一半塞给白昭仪,惹得对方哭笑不得。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沈确刚升了周美人的位份,今晚估计应该是要睡周美人那里。
现在只希望周婕妤给给力,多和沈确睡一段时间再下线,也让她的好日子过得久一些。
就是不知道两个人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周婕妤的腿会不会碍事。
哎。
早知道昨天就不算计周婕妤了。
—
与此同时,落雪院。
“易秋,你说,殿下会不会喜欢我今天的装扮?”
周婕妤在化妆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样貌。
易秋在她身侧垂眸,又在她发间插了一支朱钗,“夫人生得极美,若不是因着有顾夫人这个狐狸精,殿下早应喜欢上夫人的。”
周婕妤生了一副风娇水媚的容貌,身段玲珑,美则美矣,只是……和顾宁宁撞款了,硬生生被顾宁宁比了下去。
昨日摔过的脚踝还隐隐作痛,她的面容逐渐扭曲,“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昨日受的屈辱,我定要那贱人加倍偿还回来!”
易秋面上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却还是哄她,
“夫人莫气,如今不就到了夫人得宠的时候吗?”
未过多时,随着一声推门声,沈确来了。
他生了一张刀削斧劈的俊颜,一双凤眸自带尊贵,因刚处理完政事,身上还有一股未收敛的霸气。
世人皆知,太子有雷霆手段。
这样的男人,周婕妤是发自内心仰慕的,一想到太子很快便要与她做共度春宵,更是心猿意马。
她笑着起身迎了上去,努力让自己昨夜崴到的脚显得自然,“外面可是很冷?妾身服侍殿下脱了外衣暖暖。”
沈确“嗯”了一声,却并未配合。
他猛然想起了顾宁宁。
他每每去朝烟院都带了一身风雪,顾宁宁嫌冷,每次迎他都不情不愿,后来干脆就不侍候了,等他自己脱了衣服把自己烤热了过去。
周婕妤脸上的笑慢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