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朝着裴母露出笑意:“谢谢。”寿宴再次恢复喜庆,程安然却怎么也待不住了。她以透口气起身,回了安然别院。晚上,程安然疲惫地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搭在尚未显怀的小腹上,呆滞地望着那副送子观音图。不是这孩子来得太迟,而是人变了。无论在裴家还是裴远琛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至爱之人,相守一生?生儿育女,白头偕老?都是笑话。裴远琛一入门就看到程安然怔愣地望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送子观音,让人倍感寒颤和孤寂。
程安然独自躺在床上,鼻中的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程蕊端热水进来的时候,只看程安然脸上衣上满是鲜血。
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去打电话给鹤林学长。
程安然出声阻止了她:“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就不劳烦鹤林学长再跑一趟了。”
程蕊走上前扶她起身,看着那些鲜血,心疼不已道:“姐姐,你何必呢?咱们将实情都告诉裴远琛,他肯定会珍惜姐姐的。”
珍惜?
裴远琛要是真珍惜自己,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生了大病,命不久矣?
“我不想以自己濒死的身体来拴住他,临死前还要惹他厌恶。”
程安然轻抚着腹部,眼中仅剩最后一点光:“我现在乖巧点,希望死后裴总能念着着我和他七年的夫妻情谊,对我的孩子好些。”
……
半月后,裴远琛母亲五十大寿,裴家上下一片喜庆洋洋。
热闹宴席上,程安然一个人坐在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而她的好姐妹江浔则坐在裴母身旁。
裴母止不住地夸江浔:“浔儿可真懂事,这么快就怀上了,真是辛苦你了,江中那套别墅就当是送给你腹中孩子的见面礼了。”
江浔挽上裴母的手臂,笑容满面的说道:“多谢裴阿姨。”
裴母随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程安然,瞥了眼她的肚子,再看了看她苍白板着的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随后叫人将一幅画送到她跟前。
“七年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别说我偏心,就算你和远琛离婚了,看你曾经悉心照料我儿子七年的份上,这是我特意叫人去城里有名的寺庙求的。”
裴母话音刚落,画就被打开了,一副送子观音图顿时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一时间,众人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都朝着程安然看去。
程安然面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放在身前的手不觉攥紧。
裴母继续说:“你收下后,务必每日诚心祈祷,说不定观音怜悯,能让你以后二婚时肚子有动静。”
说完,已经将图送到了程安然面前。
程安然看着周身嘲讽的目光,又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裴远琛。
裴远琛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默许了众人和裴母对她的态度。
程安然心中只觉得抽痛,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副送子观音接下。
僵硬地朝着裴母露出笑意:“谢谢。”
寿宴再次恢复喜庆,程安然却怎么也待不住了。
她以透口气起身,回了安然别院。
晚上,程安然疲惫地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搭在尚未显怀的小腹上,呆滞地望着那副送子观音图。
不是这孩子来得太迟,而是人变了。
无论在裴家还是裴远琛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
至爱之人,相守一生?
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都是笑话。
裴远琛一入门就看到程安然怔愣地望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送子观音,让人倍感寒颤和孤寂。
他心中柔软,上前将程安然抱在怀里,温声劝慰。
“我妈也是为了裴家着想,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程安然闭着眼睛不说话,许久才抬眸看裴远琛,嘶哑着声音。
“远琛,要是我怀孕了,我们是不是会和从前一样?”
“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江浔订婚了,更不会让她怀孕了”
她悲情的眼神让裴远琛心中一噎,只觉得是程安然过于伤心,所以并没有回答她这话。
而是抱着她在耳边轻语道:“浔儿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们不是好闺蜜吗?”
“等浔儿肚里孩子出生后,我定会让他对你如亲生母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