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着把紫薇花递给他的男孩。丢给她一只凶神恶煞的狗吓哭她,然后再把它驯成乖狗狗送给自己当宠物的少年。笑她念错字,秉烛一夜教她读书的青年。都随着泪水挥发进了光阴的角落。她抽泣着奔跑,不知何时竟撞到了别人的胸膛上。“对不起……”她看眼前人良久没有离开的意思,抬头一看,对上了池君浩的双目。阮昭昭想不通,为什么她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他?池君浩看着她哭地双眼红肿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惜。
阮昭昭全身猛然升起鸡皮疙瘩,浓重的危机感袭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疯马。
她惶恐地闭上眼,但下一刻,身体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拉开,圈进了别人的怀抱里。
疯马从她身旁掠过,略微擦伤了她的脸颊。
阮昭昭转过头去,见到池君浩正皱起朗眉,眸底是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
“反应真慢。”
池君浩嫌弃地啐了一声。
“如果我不在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马厩小厮赶忙过来赔礼道歉。
阮昭昭无言,有些贪婪地嗅着池君浩身上熟悉的气息。
他们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般亲近过了。
池君浩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妥,放开了她说:“我们去医馆。”
她低头看向池君浩有些溢血的手指,眼眶升起一抹淡红:
“对不起,池哥哥……”
池君浩没有回应。
到了医馆内,大夫给两人问诊结束后道:
“一些擦伤,回去把这味药涂抹到伤口处,一日三次。”
这时楼芷香也赶来了,她看到两人无恙后松了一口气。
她对阮昭昭点了点头后,对池君浩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池君浩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
而后就将眼底含着一抹忧色的楼芷香抱在怀中。
看着两人的亲昵,阮昭昭感到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心中传来不自在。
“阮小姐。”楼芷香主动对阮昭昭打招呼道。
阮昭昭看向她,楼芷香笑道:“陪我们一起走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阮昭昭有些诧异地看着楼芷香。
上马车后,池君浩坐在了马夫身旁。
车厢内是阮昭昭和楼芷香。
“阮小姐,听君浩说他以前有过几个夫人?”楼芷香问阮昭昭。
阮昭昭讪讪一笑:“我觉得那些女子都配不上池哥哥。”
旋即她马上补充道:“但是楼小姐知书达理,人品又好,善解人意。”
“和君浩是郎才女貌,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感情很深。”
说这些话时,她强压着心中的苦楚心酸。
虽然是事实,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如此心痛。
楼芷香却似是无奈地一笑:“其实我和君浩没有你想的那样伉俪情深。”
阮昭昭微诧异地盯着楼芷香。
“池家主昔日对我楼家人有恩,我如今嫁给他,是家族安排的报恩。”
“我算是从小就被家族按照君浩喜欢的模样,给培养长大的吧。”
“所以他见到我之后,确实会感到惊艳。”
而后楼芷香转过头去看向阮昭昭:
“但是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好浮于表面。”
“他从没在我面前表现出真实的一面。”
池君浩真实的一面?
阮昭昭低头思考着。
是那个说话做事略显轻浮,但却总能意外让她惊艳与心动的池君浩吗?
那确实是池君浩活地最欢脱的样子。
现在的池君浩,显得有些沉稳而谨慎,让她感到陌生。
“我明白自己只是个棋子,池君浩也知道我是个棋子。”
“但家族联姻,哪有那么多个人感情呢?”
车厢内陷入了低迷的沉默之中。
原来,两人的结合有着这般秘辛。
那么,池君浩真正的自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养好伤后回到纺织间。
这天早晨,林妈通知她拿着衣服去池君浩的府邸,说是府里要进行一番大装潢。
“这可是大好机会,那么多大人物在,你好好表现,咱纺织间以后就看你了!”
林妈喜笑颜开地抱着阮昭昭道。
阮昭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点点头,双眼黯淡。
她捧着衣服和其他的物件来到了池府,得到批准后进入了。
她全程低着头,防止有人认出自己来。
整个府邸熙熙攘攘,各种工人忙活地热火朝天。
看来池君浩为了新婚,要把整个府邸都大改造一遍了。
阮昭昭心中压抑着无尽的凄苦,将衣服和图纸送到之后,就飞奔一般逃离了。
她擦拭着飞荡在空中的泪,不知其中蕴着多少的凄楚。
那个笑着把紫薇花递给他的男孩。
丢给她一只凶神恶煞的狗吓哭她,然后再把它驯成乖狗狗送给自己当宠物的少年。
笑她念错字,秉烛一夜教她读书的青年。
都随着泪水挥发进了光阴的角落。
她抽泣着奔跑,不知何时竟撞到了别人的胸膛上。
“对不起……”
她看眼前人良久没有离开的意思,抬头一看,对上了池君浩的双目。
阮昭昭想不通,为什么她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他?
池君浩看着她哭地双眼红肿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惜。
但到他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嫌弃:“你能不能别整天哭哭啼啼?”
阮昭昭黯淡垂眸,转身想要离开,池君浩却低声叫住了她。
“昭昭。”
她转过头去看着目光平静的池君浩。
“我大婚当日,你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