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传来纪兰的呻吟声。郁真连忙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急急走了进去。“妈,你好点没有?”她脸上扬着笑。纪兰睁开眼,浑身还是疼。她目光却是紧紧盯着郁真:“真真,你给我保证,你不能再去找郁德本。我绝不花他一分钱!你发毒誓,若是你再去问他要钱,我就不得好死。”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郁真忍着心头的酸涩,连忙安抚:“妈,我保证,我不找了,妈,我不找了。”纪兰这才露出笑容,伸手抚过
室内,传来纪兰的呻吟声。
郁真连忙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急急走了进去。
“妈,你好点没有?”
她脸上扬着笑。
纪兰睁开眼,浑身还是疼。
她目光却是紧紧盯着郁真:“真真,你给我保证,你不能再去找郁德本。我绝不花他一分钱!你发毒誓,若是你再去问他要钱,我就不得好死。”
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郁真忍着心头的酸涩,连忙安抚:“妈,我保证,我不找了,妈,我不找了。”
纪兰这才露出笑容,伸手抚过郁真的鬓角:“真真啊,你跟着妈妈吃苦了。但妈妈,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把你养大。”
纪兰眉眼温柔。
她对郁真说:“把梳子给我拿过来。”
纪兰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整整齐齐的。
郁真将梳子拿过来,纪兰梳了梳头发,又给郁真梳了一个头发,还给她编了一个蜈蚣辫。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编头发。若是以后妈妈不在了,谁给你编。”
郁真心痛莫名:“妈,你会陪着我,会长命百岁。会看着我考上大学,看着我毕业,看着我挣钱买房,给我们一个窝。”
纪兰唇角含笑,温柔地说:“是啊,妈盼着呢。”
她轻咳了一声,对郁真说:“真真啊,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出院吧。”
郁真大惊失色:“妈,你说什么?”
“真真啊,妈这病就算不做手术也死不了,先拖着吧。做手术要这么多钱,还有后续的康复费用,谁肯借这么多钱给我们?”
纪兰要下床。
郁真连忙说:“妈,你别急,钱的事情我有办法了。有一个朋友,家里挺有钱的,他准备借钱给我。”
有钱的朋友?郁真从来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
这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不是一个圈子的,怎能融在一起。
她们活在底层,所以认识的,都是差不多的人。
“真真,真的?”
纪兰有点狐疑。
但郁真向来很乖,从来没有骗过她。
郁真点点头,面色很镇定:“嗯,是真的。在路上遇到的,那人心肠极好的。”
*
宁宅
宁辛远刚回去,一个茶杯就朝他扔了过来。
宁辛远稳稳接住。
“爷爷,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谁惹我?除了你,还能有谁?”宁老爷子气呼呼地说,“你做生意,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连亲戚家的公司也吞?你知不知道你三叔来找我告状。”
宁辛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宁老爷子扔过来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才开口:“战场上无亲兄弟。他技不如人,就认赌服输。就算我不下手,其他人也会下手。”
这道理谁都懂,但真的这样做了,大家脸面也不好看。
宁老爷子知道宁辛远以前长于市井也吃过不少苦,做事情,最是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很有血性。
虽然他明面上是责怪,但心里的自豪之意倒是挡不住。
“今天晚上,跟李家千金的相亲,七点钟。”
“不去。”
宁老爷子气得不行:“不去也得去!你都二十六岁了,该找女人了。”
宁辛远起身,宁老爷子在身后叫:“你去哪?七点钟的约会,你别忘记了。”
宁辛远回过头来,这一笑简直是百媚生:“老头,你去相不就得了。”
“滚!”宁老爷子骂道,却还是忍不住又气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