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便见南笙依旧站在窗前,月色凄冷,映照在她脸上,惨白如雪。她僵硬地转头,苍白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难看至极。“都是假的,是吗?我还在梦里,是吗?”声音干涩得如同被扼住了喉咙。萧璟煜抿唇,沉默了片刻,道:“不是梦。”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南笙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胸口,只觉整颗心被千刀万剐,再也透不过气。她再也无法抑制,哭道:“不是!不是!我娘今天还给我写信了!她说她已经好了,她还给我糖……”
南笙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听见了什么,收尸……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似是感受到视线,萧璟煜转过头来。
视线于空中交汇,他的眼中冰冷犹如寒潭,南笙仿佛溺亡其中。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吩咐完暗卫将人带走后,转身往房中走去。
推开门,便见南笙依旧站在窗前,月色凄冷,映照在她脸上,惨白如雪。
她僵硬地转头,苍白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难看至极。
“都是假的,是吗?我还在梦里,是吗?”
声音干涩得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萧璟煜抿唇,沉默了片刻,道:“不是梦。”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南笙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胸口,只觉整颗心被千刀万剐,再也透不过气。
她再也无法抑制,哭道:“不是!不是!我娘今天还给我写信了!她说她已经好了,她还给我糖……”
她说着,疯魔般从柜子中拿出那颗糖,祈求般看向萧璟煜。
“这是她给我的,就是她今天给我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因为我惹宋昭雪生气了所以你在骗我对吗?”
“好我现在向她认错,我求你……我求你别再骗我了……”
她字字泣血,说到最后哽咽得只剩下了气音。
握着那颗糖缓缓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凄凉的哭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萧璟煜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哭声缓缓止住,才开口道。
“好好安葬她。”
南笙身形一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宋昭雪吗?”
她抬头看向萧璟煜:“我娘的药,她做了手脚对吗?”
萧璟煜目光骤冷:“你娘久病不愈,与昭雪何干。”
“是与不是,你不是一查就能查清吗?”
南笙咬牙道:“前几日大夫说我娘已经好转,宋昭雪送来药后便出了意外,难道不可疑吗!”
萧璟煜眼眸微眯,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若不信,自己去查。”
“但别再惹怒我,也最好别找她的麻烦。”
南笙看着他,突然笑了,滚烫的泪水不断下坠,落在胸前,似乎将心脏都烫穿了。
哀伤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笑得两眼湿润。
看啊南笙,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爱的人,这就是你所忍受的一切。
害死了母亲,断送了前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招惹宋昭雪,为什么要认识萧璟煜?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第二天一早,萧璟煜便带着南笙回了家。
马车停在院门前,萧璟煜掀开车帘,看着南笙一点点往里走去。
南笙推开沉重的木门,裹着白布的躯体便映入眼底。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床边,双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捧着母亲灰白冰冷的手,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不停地滚落。
她死死咬住牙关,才看看哽咽出声:“娘,我回来了……”
冰冷的尸体沉默无言。
南笙闭着双眼,无声恸哭。
天空雾蒙蒙,下起了小雨。
南笙跪在娘亲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萧璟煜撑着伞缓缓走到她身边:“可以回去了。”
南笙头也没回:“回去?回哪去?”
萧看着她的背影,抿唇道:“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南笙苦笑一声,转头看他,眼中一片死寂。
“萧璟煜,孩子生下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对吗?”
萧璟煜眸光微暗,半晌,冷声道:“自然。”
南笙点点头,轻抚着碑上的字,低声道。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