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求王妃宽恕……”宋昭雪笑着走到她面前:“十个响头呢?看来你的诚意不太够啊。”南笙咬紧牙,俯身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求王妃宽恕……”疼痛从额头传来,南笙紧闭双眼,难言的羞辱几乎将她的理智挤入黑暗。宋昭雪讥笑着看她。此时,门外进来一人,附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宋昭雪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南笙缓缓起身,雪水顺着发丝淌过眼睑,视线模糊一片,她哑声低喃道。
地上的雪水化开,南笙跪在地上,冰冷的凉意瞬间窜入膝盖。
她紧握着拳,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求王妃宽恕……”
宋昭雪笑着走到她面前:“十个响头呢?看来你的诚意不太够啊。”
南笙咬紧牙,俯身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求王妃宽恕……”
疼痛从额头传来,南笙紧闭双眼,难言的羞辱几乎将她的理智挤入黑暗。
宋昭雪讥笑着看她。
此时,门外进来一人,附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宋昭雪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南笙缓缓起身,雪水顺着发丝淌过眼睑,视线模糊一片,她哑声低喃道。
“一次屈辱换来娘亲的安稳,不亏的,南笙,你一点也不亏……”
或许是白天受了凉,晚上她又不住地吐了起来。
时隔半月,萧璟煜第一次踏进了这处院落。
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出病情,萧璟煜淡淡道:“明日找太医来看。”
南笙自嘲出声:“何必呢?罪了王妃,我的命还值得太医来看吗?”
说罢,她猛地转头看向他,抿唇道。
“可我娘亲做错了什么?你们何必去为难手无寸铁的妇人!当真无耻至极!”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一只手紧紧捏住。
萧璟煜俯身看着她,眼中尽数寒光。
“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南笙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只觉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萧璟煜抿了抿唇,松开了手:“如果不想你娘出事,就别再有下一次。”
南笙却似乎猛然惊醒,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颤声道:“别为难我娘。”
她轻轻将头靠在那一片衣角上,泪珠不断地滚落。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我会乖乖听话,求你了,别为难她……”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满心满眼的绝望。
身在囚笼,她没了任何办法,除了博取萧璟煜的一点怜悯,她还能做什么?
如炬的目光落在头顶,似乎要将她灼穿。
半晌,萧璟煜收回目光,沉声道:“药会送去你家中,好好养胎。”
似是怕再出麻烦,萧璟煜当晚没回王府。
最近南笙睡得很浅,一闭眼,便会陷入无尽的梦魇。
恍惚时空交错,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偏偏每个都是萧璟煜的模样。
冷漠的、温柔的、绝情的……
最后却定格在,他牵着宋昭雪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
心脏仿佛痛得喘不过气来,南笙哭喊着唤他。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别哭了。”
一只手轻拂过她的侧脸,带着清冽的沉香。
南笙睫羽煽动,眼眶湿了一片。
这不是萧璟煜。
萧璟煜最厌恶的,就是她。
那天之后,宋昭雪再没来打扰过她。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几天,娘亲送来的信中说自己吃过药身体好了许多。
还为她带来了一颗儿时最爱的糖。
南笙眼睛酸涩地看了那颗糖许久,最终笑着将糖收进了柜中。
等出去后,她一定要告诉娘亲,她已经不爱吃糖了。
半夜,院中传来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南笙猛然惊醒。
她起身走至窗边,隔着窗纸便见院中黑压压的一片人。
萧璟煜站在众人面前,背影恍惚融入黑夜。
暗卫将一个人压到他的身前,正是谢封!
他一身白衣沾满了污秽,咬牙怒视着萧璟煜:“萧璟煜,你还是个人吗!”
南笙心骤然一跳,伸手想要推开窗。
下一刻,却又僵在了原地,她听见谢封吼道。
“南笙她娘还在医馆等着人收尸,你凭什么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