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栀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里退出,她小脸绯红,但目光诚切又坚定的看着他,再一次认真的道谢:“顾致礼,真的很谢谢你。”是发自肺腑的,郑重又认真。顾致礼料到了她会震惊会欣喜,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芙蓉面在温清栀心中的分量。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做的一件小事,竟惹得她投怀送抱、几欲落泪。温清栀所热爱的,所奉献的,是她的全部。一下午顾致礼都在芙蓉面陪她,有关于苏绣的一切温清栀都热衷于亲力亲为,芙蓉面即已修成温清栀立刻就给布料城那边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她事先预定的布料丝线都送来了大半。
顾致礼是地道的京城人但是却没有什么口音,不像温清栀说话时的腔调都不自觉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语的味道。他声线清冽磁性,字正腔圆咬文嚼字也很清晰。
可偏生每次他说“皎皎”二字时,都带着不一样的情绪,或沉郁,或温柔,又或尾音上扬轻哄她。
好似不是在唤她的名字,而是在说什么情话一样。
温清栀耳畔生热,两只小巧玲珑的脚下意识贴紧交叠在一起,她嚅嗫:“顾致礼,你今天喝酒了吗?”
小声娇软的声调惹的顾致礼耳畔有些痒,他顺势站起身,姿势由仰视变成俯视。
“一点点。”
温清栀了然,口吻关切:“那你快些去休息吧!”
“嗯。”顾致礼应声,和她道别:“晚安。”
温清栀弯着眉眼挥手,乖软无比:“晚安顾致礼。”
顾致礼离开,房间安静下来,温清栀侧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鎏金珐琅座钟。
都要将近十二点了,温清栀心中惊叹,连忙收拾妥当安稳入睡,毕竟她可不想顶着黑眼圈见人。
翌日早晨,温清栀睡到自然醒又用过早点之后两人才出发去定制婚戒。临行前,与苏蕴知会过不回顾宅用午餐了。
选完婚戒已经晌午,和顾致礼同行,完全不需要温清栀费心思,他早已安排妥当一切,用过午餐之后,两人便去了京城的芙蓉面。
温清栀看见那栋和苏城如出一辙的阁楼时,彻底愣住了。
停下车的一瞬间,温清栀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她不可置信又满含期待的推开那扇木门。
映入眼帘的果是和芙蓉面一模一样的正厅,细致到就连那扇隔屏的花纹都分毫不差。
温清栀只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不然苏城的芙蓉面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顾致礼是跟着她的身后进来的,他望着少女雀跃的背影,目光都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还满意吗?”温清栀的身后传来男人一如既往沉稳好听的声音。
猛的,好像一阵春风拂过耳边,温软的身躯撞入怀中,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近在咫尺,“一百分满意!顾致礼。”
温清栀又惊又喜,甚至眼眶都微微泛红,她的声音无比真挚:“谢谢你。”
无论如何温清栀都不敢想象,不足一月的时间,芙蓉面真正的出现在了京城。他的办事效率,高效到让人震惊。
顾致礼很高,她要踮着脚才堪堪环住他。
绵软的身躯、氤氲的幽香、娇甜的语调,无一不在刺激着顾致礼的神经,他眸中一片晦涩,脊背僵直,喉结连滚两下,克制的只把手绅士的虚揽在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上。
他的面上波澜不惊,嗓音沉,听不出情绪,“嗯,你喜欢就好。”
温清栀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里退出,她小脸绯红,但目光诚切又坚定的看着他,再一次认真的道谢:“顾致礼,真的很谢谢你。”
是发自肺腑的,郑重又认真。
顾致礼料到了她会震惊会欣喜,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芙蓉面在温清栀心中的分量。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做的一件小事,竟惹得她投怀送抱、几欲落泪。
温清栀所热爱的,所奉献的,是她的全部。
一下午顾致礼都在芙蓉面陪她,有关于苏绣的一切温清栀都热衷于亲力亲为,芙蓉面即已修成温清栀立刻就给布料城那边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她事先预定的布料丝线都送来了大半。
若不是顾致礼提醒,她恨不得今夜就在此住下。
*
温清栀和顾致礼两人回了苏城,拍结婚照。
拍照地点最后定了五个地方,依次是苏城—巴黎—挪威—爱丁堡—京城,原本两人是打算先在京城拍完再动身去国外的,但奈何苏蕴看中的那套中式婚服一时间赶制不出来,于是就放到了最后。
苏城的地点选在了姑苏园林,两人的婚服是姚娉亲手制作中式旗袍和黑色长衫。
一如初见那天,苏城又飘了如烟细雨。温清栀撑着油纸伞走在这个温婉的江南水乡,走在光影之间。
回眸,缭绕薄雾之中你我相遇。
窈窕江南貌,才子佳人有约。
二人只在苏城停留了一日,便又启程了。
因为辗转的地方很多,顾致礼直接聘请了专业的婚纱摄影师全程跟随拍摄。
温清栀窝在前往巴黎私机的沙发上,收到了在姑苏园林拍摄的电子版成片。总共十五张,张张都是绝美的光影构图,温清栀都禁不住赞叹。
恰好,顾致礼端着一盘洗净的樱桃走了进来。
温清栀兴高采烈的把平板送到他面前,“是不是很漂亮!你喜欢吗?”
伴随着她手指的滑动,顾致礼看完了所有照片,他认真回答:“很漂亮。”
顾致礼的眼睛里只有一张张少女灵动的身影,美的恍若不真实。
皎皎,很漂亮。
“那我发给妈妈和阿姨看!”
温清栀并没有发觉他的深意,把照片开心满意的全保存了下来,然后分享给姚薇几张,然后又发给苏蕴。
她忙碌的回起消息,这下倒无暇顾及顾致礼了。顾致礼像是无奈的轻笑,而后拿出电脑处理公务,就这样安静的陪在温清栀的身旁,还时不时的投喂她一颗饱满红润的樱桃。
温清栀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身处巴黎了。那个浪漫之都,光与影的交织之地。
是在昏黄的塞纳河畔拍摄的,夕阳西下,橘黄的余韵染红了整片天空,晚风轻拂,塞纳河的水面泛起层层金色涟漪,浪漫的巴黎见证了这一时刻的永恒。
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尽管巴黎梦幻如诗,但温清栀也仅停留了两天。因为他们前往了挪威,那座至美的极光之城。
游轮是从极光之都特罗姆瑟出发的。温清栀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极地寒冷,特地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做足了保暖措施,可甫一到达还是被冻的指尖冰凉。
顾致礼目光落到她被冻红的脸颊上,眉头不自觉蹙起,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牵着她快步前进。
温清栀目光缓缓地落到身前高大凌然的背影上,心底好似有温暖流淌。
他的手干燥暖和,牢牢扣着她的。温清栀纳闷,为什么他穿的并不多却不冷呢。
好在登上游轮的路程短暂,不多时就进入到和煦如春的屋子内。
寒风凛冽,吹的温清栀脸颊红,鼻尖红,连一双乌润的眼睛也泛着粉,活像一只小兔子。
顾致礼依旧拉着她的手,皱着眉问陈绪:“游轮还有多久启程?”
陈绪连忙看了下腕表,“还有一个半小时顾总。”
顾致礼:“嗯。你去问一下Wido(维多)有没有准备防风帽,没有就立刻去买。”
维多是专门接待他们的挪威华裔,全程负责他们此次的旅程。
收到老板指令,陈绪立刻行动,“是顾总,我这就去。”
他说完转头就走了,温清栀都来不及打断。
温清栀动了动被他紧紧包裹的手,顾致礼察觉目光投过来,“顾致礼,不用麻烦的,我其实不是很冷。”
“你让陈助理回来吧,游轮很快要启航,维多要去买防风帽再赶回来时间太匆忙了。”
她就是皮肤比较娇嫩,被冷风一吹就成了这副样子,只是看着有些严重罢了。
沉静几秒,顾致礼接受了她的意见,但又没完全接受:“嗯,皎皎说的有道理,我让船长延迟半个小时启程。”
“顾致礼……”温清栀有些嗔怪的腔调,格外软糯。
顾致礼受不了她任何撒娇般的语气,但是此刻他不会妥协,只是语调认真的同她解释:“皎皎,我们还要出去拍照,我不想你因此而受冻甚至生病。”
他的眸子很黑,又深沉,温清栀能看见自己小小的缩影,“这次听我的,好吗?”
——
很多乱七八糟的都是作者本人查阅资料或者虚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