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栀早些年去过一趟芬兰的卡克斯劳坦冰雪酒店,在那里她见到了此生都难忘的美景,纷乱的北极光迷人荒谬,壮观到令人震撼。温清栀一直想再看一次。以至于她兴奋的都要忘记是去拍婚纱照而非旅行。顾致礼认真聆听,记下她说的所有,“你选好目的地,其余的交给我。”温清栀一听,兴致勃勃的就要拿起手机大肆挑选。顾致礼被她的蓬勃的执行力逗笑,大掌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太晚了。”他眼眸含笑,低沉的声线尾调微扬,“明日再选也来得及,顾太太?”
电话刚刚挂断,顾致礼就极有分寸的起身撤离。
他居高临下,能把一整个温清栀全部收入眼中。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睡不着吗?”
闻声,温清栀扣下手机,膝盖落地双手支在柔软的沙发上侧过身俯趴着去看他,怀里的天鹅绒抱枕滑下,她领口处雪白肌肤和漂亮的锁骨毕露无疑。
“有一点,不过没有关系。”温清栀笑着道,她眨一下眼睛,“我有话与你说顾致礼。”
顾致礼眸光微沉,对视沉寂一秒,收回视线走到温清栀的身边,落座。
“说什么。”
他坐过来,温清栀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她抿了抿粉色的唇瓣,“妈妈和阿姨都让我与你商讨去哪里拍婚纱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顾致礼在这种事上向来没有太多要求,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你挑喜欢的地方便好,这些事情都由你来定夺。”
温清栀突然还觉得顾致礼还挺无欲无求的,他对什么好像都不挑剔,全按照她的喜好来办。
温清栀想了想,提议:“不若那我们先在京城和苏城各拍一组,然后去一趟巴黎。”
她越说越兴奋,“我还有点想去看极光,顾致礼!”
温清栀早些年去过一趟芬兰的卡克斯劳坦冰雪酒店,在那里她见到了此生都难忘的美景,纷乱的北极光迷人荒谬,壮观到令人震撼。
温清栀一直想再看一次。以至于她兴奋的都要忘记是去拍婚纱照而非旅行。
顾致礼认真聆听,记下她说的所有,“你选好目的地,其余的交给我。”
温清栀一听,兴致勃勃的就要拿起手机大肆挑选。顾致礼被她的蓬勃的执行力逗笑,大掌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太晚了。”他眼眸含笑,低沉的声线尾调微扬,“明日再选也来得及,顾太太?”
顾致礼半开玩笑的一句话惹的温清栀绯意在脸颊攀升,她羞赧的挣脱男人的手掌,这次倒是轻而易举。
温清栀快速侧目闪避顾致礼灼灼的目光,把刚握在身前手机明晃晃的放下。
那模样好像在说,看见了吧?我也并没有很着急要选。
顾致礼眉宇舒缓,沾染上笑意。他没出声,不然温清栀肯定又要红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她太乖太单纯了,是一张纯洁干净的白纸。
顾致礼指尖轻扣,收回思绪,“明日去选婚戒,结束后可以陪你去芙蓉面。”
他这一句话瞬间让温清栀什么都顾不得了,少女乌润的眸中好似溢满星光,语气也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已经彻底修建完成了吗?”
她的耳根处还红着,白嫩小巧的耳垂沾上桃色,柔软可爱。
“嗯。”顾致礼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移开。
他没说全,有些礼物还是留给当事人亲自拆开才算惊喜。
温清栀确实是很开心,她已经申请了营业执照等相关材料,一想到说不定能在办婚礼前芙蓉面成功开业她就不禁激动。
但是,这样就要预备着提前招两个员工,温清栀想。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太太?”低沉的声线唤回温清栀飘远的思绪。
顾致礼好像很热衷于说这三个字。
“……”温清栀贝齿轻咬下唇,“还有一件事……”
她有些犹豫。
“……安安,是生了什么病吗?”温清栀想起晚宴上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身形单薄羸弱可怜。
顾致礼眉尾轻抬,似乎是没想到温清栀会问起顾安,他沉默一秒道:“安安早产,有先天性支气管炎,十三岁那年意外车祸,她的腿受创,此后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温清栀听着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她的腿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顾致礼沉默摇了摇头。
顾安原本性子只是安静,自从车祸以后就越来越沉默寡言,顾家人担心,带她多次接受心理辅导,却是于事无补。渐渐的成了今日的模样。
温清栀没再问,再多说就涉及到顾安的隐私了。
她膝盖伸直,双脚落到柔软的羊绒地毯上站起身。
顾致礼沉缓的视线在她雪白的脚处停留一秒,他轻扯了一下领带,掀起眼皮,“问完了?”
温清栀乖巧的点点头,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楼上,粉唇一张一合,“那我先回楼上休息啦?”
顾致礼没应声,与她对视两秒。
忽的,他站起身,直接将温清栀单手抱起。温清栀惊呼一声,手臂自然而然的攀上他的脖颈。
顾致礼解释:“地上凉,我抱你上去。”
温清栀局促,“我…我的鞋就在沙发那边……”
然而顾致礼恍若未闻,抱着她走过去,提上了鞋。一手稳稳的抱着她,一手拎鞋踏上木质楼梯,呼吸都不见半分乱的。
这个姿势,温清栀几乎是靠在他的胸膛里一般,像一朵菟丝花完全攀附于他。
起初温清栀还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适得其反的被禁锢得更紧了。
她妥协,任由脸埋在顾致礼的肩膀处。
反正也就一小段路,他们都结婚了,抱就抱吧。
安静许久。
顾致礼感觉被环的稍紧了些,她在怀里微动,有些闷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顾致礼,你不要叫我顾太太。”
怀中娇软,顾致礼喉结滑动,声线沉郁:“你不喜欢?”
“听起来好老。”怀里的小姑娘小声嘟囔,甜软的嗓音说话像撒娇一样。
她才二十二岁,太太听起来就年纪很大的样子,温清栀不喜欢。
而后,她就感觉到男人胸腔处的震动,温清栀不满的抬眸,倏地对上男人氤氲着笑意的漆黑眼眸。
“那叫什么?”顾致礼故意停顿,眸中好似有一片深沉的海,“……老婆?”
语出惊人,温清栀圆润的眼都张大了,肉眼可见的红晕蔓延至白嫩的脸颊,像一颗白里透红的诱人水蜜桃。
她恼羞成怒:“也不许叫这个!”
他今夜又喝酒了吗?不然怎么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顾致礼并不知道先前的逾矩,竟在温清栀心里留下了他酒量极差,酒品也一般般的印象。
为了防止顾致礼再乱说,温清栀先发制人:“…你、你就和阿姨一样,唤皎皎就好。”
说话间,顾致礼已经抱着她打开房门,动作小心的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上。他顺势蹲下,把她的拖鞋也放到地上。
单膝落地的姿势,在这个装潢梦幻喜庆的房间显得分外暧昧。
温清栀难得有俯视他的机会,顾致礼的领带不知是何时被扯松的,不再死板端正的系在原位,笔挺的西装也因抱她压上褶皱。
不肖他平日克己复礼的古板风格,沾染上几分不羁的味道,俊逸的有些过分。
此刻的顾致礼从善如流,眉眼温和哄着她,“好,皎皎。”
他从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