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响了门铃,对讲沙沙响了片刻,凌初晨低沉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伊伊,回去吧。”无力地恍若叹息。凌伊眼睛突地红了:“哥哥,爸爸是第一次……连我也不想见。”门那头的凌初晨深亦眼角深红。他声音喑哑而坚定:“伊伊,你回去,无论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再来回来。”“他听信邪教,想让妈妈复活,现在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你不要再在爸面前提起我,也不要再管这些事,否则在他心里,彻底不会再有亲情了。”
凌伊刚坐起的身子又摇摇欲坠,看着秦以寒意味深长的笑,只觉遍体生寒。
她掀开被子,踉跄着走出了门,打车急忙往凌宅赶去。
司机看她一身病号服,不由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凌伊摇着头,喉中沙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窗外的景色斑驳陆离,很快到了凌宅前。
凌伊一下车,脚下就虚浮得紧,身形也开始摇晃。
以往走到大门前,便有阿姨为她开门,这次却没一个人敢动,隔着一道铁门面面相觑。
父亲不想见到她……
凌伊咬唇,猛地拍打着铁门,嗓音喑哑:“爸爸,我有话和你说,爸爸!”
院门紧闭,如同山岳压在凌伊心头。
沉默的压抑中,凌伊脑海中走马观花般。
她想起小时候贪玩烧了凌宅的偏院,她以为爸爸会怪罪她,父亲却看着大火只是说。
“爸爸不会因为任何事责怪你,你比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
她想起小时候去公司,指着高楼的设计图说想盖游乐园。
凌父当场便推翻了所有设计,短短半年,A市最大的游乐园便拔地而起。
他总说:“这世界上,只要伊伊想要,爸爸都能做到。”
而此时此刻,对着凌宅无可撼动的铁门,凌伊不禁泪流满面。
阿姨有些不忍,轻声道:“小姐还是回去吧,事关太太……老爷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
凌伊愣了一会,铁门却被打开了。
出来的人却不是凌父,而是司机:“老爷让我送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可她不想回去,亦不听劝阻,只是看着院子愣神:“麻烦送我去哥哥那里。”
此时的凌初晨家亦是大门紧闭。
她按响了门铃,对讲沙沙响了片刻,凌初晨低沉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伊伊,回去吧。”
无力地恍若叹息。
凌伊眼睛突地红了:“哥哥,爸爸是第一次……连我也不想见。”
门那头的凌初晨深亦眼角深红。
他声音喑哑而坚定:“伊伊,你回去,无论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再来回来。”
“他听信邪教,想让妈妈复活,现在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你不要再在爸面前提起我,也不要再管这些事,否则在他心里,彻底不会再有亲情了。”
“伊伊,你听话,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你还是凌家大小姐,其余的别再管了。”
别再管了……
凌伊脱力般后退了几步,天边渐沉的夜色,仿佛也将她带入了黑暗。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想要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这时,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将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伊眸光一顿。
为首的那人冷冷说道:“凌董让我们看住少爷,从今天起不能离开别墅一步,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大小姐请回吧。”
不能离开一步,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秋风仍带暖,凌伊却只觉得彻骨寒凉。
又过了三天,一条新闻霸榜了所有头条。
凌氏撤资,秦氏股份暴跌,资金链彻底断裂宣布破产。
秦董与其妻子变卖所有家产还清债务后,在秦氏大楼顶层,跳楼身亡。
记者采访凌父是否会让秦以寒回去安葬父母。
凌父却冷脸道:“秦以寒早跟他们断绝关系,你应该去问他们有没有给自己留棺材本。”
凌伊目光骤然一凝,她想起来婚前爸爸确实让秦以寒和秦家断绝了所有关系。
原来那时候,爸爸就料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哥哥被囚禁,一向视为对手尊重的秦家也如此不留情面,爸爸越来越无情……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凌伊只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心有不忍,回别墅看望秦以寒。
刚打开门,浓浓的酒味便溢了出来。
秦以寒不知喝了多少酒,见到她,眼底猩红一片:“你和你爸,血都是冷的。”
“我早就有了想娶的人,要不是你们用投资给了我爸妈一点希望,我就算带着我爸妈流落大街也不可能娶你!”
凌伊苍白了脸,任由他指着自己骂。
秦以寒把酒瓶往地下一砸:“好一个棺材本,好一个撤资……背信弃义,作恶多端,你们真不怕遭天谴吗?!”
他说着便是一踉跄。
凌伊蹲下身想要扶住他。
可在碰触到秦以寒的一瞬,却被他一把拉住。
视线相对那一刻,她看清了他眼中滔天的恨意:“凌伊,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一瞬天旋地转,凌伊被死死抵在沙发上。
衣服猛地被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