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凌伊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驶。寂冷的风从车窗灌入，她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竟开到了凌初晨的别墅门前。每当她难过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哥哥。她下了车，刚进别墅，就见凌初晨脸色沉重，见到她进来，才微微回转。“伊伊怎么过来了？”凌伊顿了顿，将心中想倾诉的话尽数吞下，转而关心地问：“最近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凌初晨一怔，半晌，叹了一口气：“烦心事算不上，不过你最近如果遇到什么事先来找哥哥，不要去找爸爸。”
难言的屈辱与难受瞬间涌上心头，心脏酸涩得仿佛不能呼吸。
凌伊咬唇，用尽全力将秦以凌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王姨，喊医生！”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带着药箱进了卧室。
凌伊坐在一楼客厅，只觉身体冷得恍如置身冰窟。
王姨走到沙发前，抹着泪开口：“是我做错了。”
“秦先生每天夜不归宿，我以为……让小姐和秦先生有个孩子，说不定就能把人拴在家里，秦先生也不会再让你难堪了……”
凌伊一愣。
她明白，王姨是为她好。
可是王姨不懂，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就连你的孩子也只会觉得厌恶累赘。
她已经逼着秦以寒娶她了，已经不能再奢望更多了。
“扣一个月的工资，没有下次了。”
这是凌伊第一次对王姨冷脸，她想让王姨记住这次，免得日后再把自己赔进警局。
药下的不多，医生很快就出来了。
凌伊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秦以寒。
她没开灯，月光透过玻璃窗明明灭灭地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第一次见到秦以寒时，也是这样的月光，只一眼，便再也不能忘怀。
可惜，这样的温柔却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只有在睡梦中，在看不见她时才会流露出一星半点。
凌伊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半夜，秦以寒才浑身是汗地醒来。
她打开灯，有些心虚，偷偷觑了眼他铁青的脸色，轻声说了句抱歉。
秦以寒看了她一眼，靠在床头轻轻笑了，气笑的。
“凌大小姐，你还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啊。”
他眼神凌冽，似是淬了万万年的寒冰。
“A市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手段却比夜总会的小姐还低贱！”
凌伊脸色一白，连呼吸都感到压抑沉重。
秦以寒抬手，死死钳住她的下颌：“也是，要不是下药，连碰你的一根手指我都嫌恶心。”
如同数万根银针入心，自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痛，凌伊张了张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半晌，她自喉间挤出一句：“抱歉，我保证不会有下回了。”
秦以寒眯了眯眼，打量了她片刻。
随即冷笑一声，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将她的脸撇开，沉声道：“滚。”
仿佛一道无形的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凌伊身形晃了晃，踉跄着仓皇离去。
……
走出卧室，心口的刺痛才缓缓褪去。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王姨忐忑道：“小姐，没事吧……”
凌伊摇摇头，垂眸道：“我想出去兜兜风，你去休息吧。”
王姨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有些担心。
“夜里冷，小姐多穿点，早点回来，我给你熬好汤，回家就能暖暖。”
凌伊笑笑，往车库走去。
深夜的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凌伊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驶。
寂冷的风从车窗灌入，她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竟开到了凌初晨的别墅门前。
每当她难过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哥哥。
她下了车，刚进别墅，就见凌初晨脸色沉重，见到她进来，才微微回转。
“伊伊怎么过来了？”
凌伊顿了顿，将心中想倾诉的话尽数吞下，转而关心地问：“最近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凌初晨一怔，半晌，叹了一口气：“烦心事算不上，不过你最近如果遇到什么事先来找哥哥，不要去找爸爸。”
凌伊心中一咯噔。
她想起那天在凌宅看到的道士，又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的新闻。
——凌董事长沉迷邪教起死回生之术，将办公室都布置成了做法事的场景只为复活亡妻。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想再问，凌初晨却转开了话题。
“一转眼只会在我面前哭的小女孩都结婚了，婚姻生活怎么样？”
凌伊喉中一哽，垂眸故作轻松道：“婚后日子不都那样，话说怎么没看见嫂子，睡了吗？”
提起嫂子，凌初晨莫名恍惚，良久才看着她道：“伊伊，你要学着脱离公司独立出来。”
“万一，哥哥是说万一，往后不能再护着你了……”
“你要有东西能保护自己。”
凌伊看着凌初晨认真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别墅，刚上车，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是凌小姐吗？王女士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您来认领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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