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演得很好,急得跺脚:“雅雅姐,明明就是景姝把你推倒的,你干嘛还帮她隐瞒?”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眼神各异。我也没什么表情,接近于麻木吧。乔东强严肃地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严谵却推着博美雅朝着外面走:“出去说。”路过我旁边的时候,他倒是没瞧我,博美雅却看向我,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奸笑。众人乌泱泱地跟着他出去,而我这个所谓的原配太太,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后面。大厅。
曹美茹跟乔东强率先赶来,两口子忙上前想把博美雅搀扶起来,博美雅哭着说:“叔叔阿姨先别动我,我的腿好痛,让我缓会儿。”
乔巧做出气愤的表情,告状:“爸,妈,景姝竟然把雅雅姐推翻在地上,我亲眼看见。”
两口子都看向我,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愤怒,毕竟他们不想这场寿宴被搞砸,奈何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劈头盖脸地骂。
这时,严谵和一群贵宾都赶来。
严谵从我旁边经过,带着一股冰冷的风。
乔巧瞧见严谵来了,又大声控诉我:“姐夫,景姝把雅雅姐推翻在地上。”
我安静地站在原地,也不插嘴,给她们足够的时间演戏,至于解释?解释能起到作用肯定需要解释,但是起不到作用,那就是浪费口舌。
严谵听后,蹲下身子,语气温柔:“能起来吗?严重吗?”
博美雅流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还好,不严重,现在不那么痛了。”
她嗲嗲的问:“能抱我起来吗?”
他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将她丰满妩媚的身子抱起来,小心地放进轮椅里,还贴心地帮她扯了扯旗袍裙摆,像极了她的老公。
看着这一幕,我终究是做不到毫无感触,漠然置之,尖锐的心酸顶得眼泪要出来,我生怕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一眨不眨地睁大眼睛,嘴角还扯出笑的弧度。
有人偷偷看我,猜不准我什么心态。
博美雅伸手擦了擦眼泪,娇滴滴道:“严谵,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你太太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乔巧演得很好,急得跺脚:“雅雅姐,明明就是景姝把你推倒的,你干嘛还帮她隐瞒?”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眼神各异。
我也没什么表情,接近于麻木吧。
乔东强严肃地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严谵却推着博美雅朝着外面走:“出去说。”
路过我旁边的时候,他倒是没瞧我,博美雅却看向我,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奸笑。
众人乌泱泱地跟着他出去,而我这个所谓的原配太太,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大厅。
奶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正上位的椅子上,焦急不安,当看见我,她站起身,我忙安抚她坐下,笑着说:“奶,没事。”
乔巧迫不及待地冤枉我:“爸,就是景姝推翻的雅雅姐,雅雅姐今天是我们的贵宾,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传出去,人家怎么想我们乔家?”
曹美茹这个时候因为利益还是向着我的,她扯了一把乔巧:“人家美雅不是说了吗,不是景姝推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乔巧说:“妈,雅雅只是心肠好,景姝实在是太恶毒了,雅雅姐看见她不开心地去了盥洗室,就让我推着她也去。”
“我们刚好进去看见她在哭,雅雅姐就一直道歉,说自己不该跟姐夫一同来的,不该让姐夫推她去给奶奶贺寿。”
“可是呢?景姝不接受道歉,还骂雅雅是狐狸精,是小三,是贱货,说她不要脸勾引自己的老公。”
“雅雅姐一个字都没骂回去,她越骂越凶,最后跟疯了一样,直接把雅雅姐推翻在地上,我在旁边都吓死了……”
她描述的逼真,像是真的发生一样。
博美雅伸手扯了扯乔巧的手,小声道:“乔巧,你别说了。”
她又看向众人,嗲嗲的嗓音带着委屈:“她瞎说的,不是这样的,景姝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怪不得要去拍短剧,演技确实很不错。
奶奶很着急,对众人说:“景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一向温软善良,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除非是别人实在太过分了,触碰到这孩子的底线。”
真好,奶奶愿意相信我。
可是,我挺对不起她的,好好的一个寿宴,因为我搞砸了。
我从众人的脸上看到的是,大家保持中立,只负责吃瓜看戏,毕竟个个都是从这出戏走过来的,真真假假,意义不大。
如果触碰到利益,那就是严谵信谁,他们就信谁。
我看向严谵,平静地问:“你觉得,是我推的吗?”
众人好像很配合我一样,全部安静下来,都看向严谵等待着他的回应,毕竟他的回应代表着大家的站队。
他静默不动的凝神看了我起码有一分钟,最后,用命令的语气说:“向她道歉。”
简单的四个字,无限循环在我耳边,像最恶毒的咒语,我整个脑子几乎要崩溃地炸掉,身子也跟着瘫软,差点倒在地上。
我捏紧冰凉的手指,愤怒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想呐喊自己的哀伤和愤怒,想怒骂他们无耻和,卑劣。
“姝姝……”
奶奶在旁边沙哑着嗓音喊我。
我压下所有的情绪,声音有点破音:“我要是不道歉呢?”
他表情冷酷,皱眉:“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我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奶奶,打断他的话:“奶奶,对不起,可能今天我要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奶奶听懂了,昏黄的眼中有泪。
下一秒,我几大步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轮椅推翻,咣当一声,博美雅狼狈地扑在地上,沉重的轮椅也压在她身上,她疼得发出尖叫。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看似隐忍薄弱的我,竟然来这一出。
显然博美雅本人也防不胜防,包括站在她旁边的严谵都措手不及。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即便扑在地上,也要摆出造型的贱人,粲然一笑:“我就推你怎么了?”
她疼得表情扭曲,抬起头看着我:“你为什么又要推我?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非得对我恶意这么大?非得搞雌竞吗?”
“因为你是狐狸精,是小三,是贱货,你不要脸地勾引我老公。”
我真感谢乔巧给我提供的词库。
不过,我破罐子破摔道出这些,挺让严谵难堪的,这就是当众把自己婚姻的丑事拿出来说,还上演一出原配打小三的戏码。
严谵没有去搀扶博美雅,他绷紧着下颚,看着我的眼神晦暗,又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