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乔巧这个宝贝疙瘩,她都没有去挽手。我瞬间懂了,这几个人是奔着严谵来的,他们瞧不起暴发户,但是想攀附严谵,毕竟利益在前,还是能做做表面功夫。我想抽回手。曹美茹用力夹着我的手,依然面含笑意,小声道:“今天可是你奶奶的生日,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她不开心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房间等待出场的奶奶,眉目慈善,和蔼愉快。曹美茹也回头:“妈,我先带姝姝下去了。”奶奶呵呵笑着:“好。”
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从她的表情很明显能看出,她居心不良。
站在楼上,我看见大厅集聚了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宾、礼服奢贵的女宾,每个人身上似乎都贴着‘金钱’的标签。
曹美茹跟乔东强是暴发户,学识、能力、品行、素质,样样不行,我本以为他们两口子顶多请来跟他们身份差别不大的人,结果,来人中间好几个都是在燕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光有钱,还有权。
按理说,他们是瞧不起这两口子的。
曹美茹突然亲热地挽着我的手,目光一直盯着那几个大人物,面带微笑:“景姝,走啊,跟妈妈下去打打招呼。”
就连乔巧这个宝贝疙瘩,她都没有去挽手。
我瞬间懂了,这几个人是奔着严谵来的,他们瞧不起暴发户,但是想攀附严谵,毕竟利益在前,还是能做做表面功夫。
我想抽回手。
曹美茹用力夹着我的手,依然面含笑意,小声道:“今天可是你奶奶的生日,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她不开心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房间等待出场的奶奶,眉目慈善,和蔼愉快。
曹美茹也回头:“妈,我先带姝姝下去了。”
奶奶呵呵笑着:“好。”
我脸上也挤出笑容,艰难地开口:“奶奶,我跟……妈,先下去了。”
乔巧穿着彩色蓬蓬裙,她率先冲下楼走到人群中,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炫耀裙子,以为自己是主角。
结果,众人的目光却都投在我身上。
我被曹美茹挽着手,款款下楼,面容恬淡。
我今天画的是淡妆,头发简单地挽起,配上古典韵味的荷叶旗袍裙,披着精美刺绣斗篷,整个人和衣服融合在一起,婉约柔美、清雅绝世。
旗袍明明素淡,还不露肉,却轻松艳压在场所有明艳华丽的礼服。
几个贵妇人迎上来,围着打量。
其中一个贵妇忍不住惊叹:“天啊,太好看了,典雅又大气。”
另外一个贵妇啧啧道:“能把旗袍穿的这么好看,肯定少不了好身材,你的身材真好,这一比较,我身上百万的礼服都不香了。”
有名年轻的男士说:“主要穿这旗袍的人,气质也清雅脱俗,跟这旗袍简直是绝配。”
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宾询问:“这旗袍在哪儿定制的?真好看,我也tຊ想来一条。”
乔巧看见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她这个主家公主不受瞩目,酸溜溜道:“她那裙子一看就不值几个钱,几片荷叶就跟画上去一样,廉价得要死。”
曹美茹睨了乔巧一眼,还亲热地对我说:“姝姝,妈再给你买一条高定的裙子。”
有名文墨气息很重的中年男士上前略打量了一下旗袍上面的荷叶,说:“这荷叶就是画上去的,这应该是国画大师沃云亭提笔手绘的吧?这旗袍无价,买都买不到。”
此话一出,我更成为了焦点。
有人问:“这位就是曹女士当年好心收养的女儿吗?也就是严总的太太?”
曹美茹一听,笑容满面:“对,她就是我的宝贝大女儿,也是百源集团总裁严谵,严总的太太,严谵呢,大家也知道,我的女婿。”
有人说:“怪不得能穿上国画大师沃云亭提笔手绘的旗袍。”
有人说:“严总跟太太简直就是郎才女貌,还琴瑟调和真让人羡慕啊。”
而后,严太太的身份让我成为大家都想交好的对象,个个热情,而殷勤。
乔东强身边聚集了很多男宾,攀谈的时候,一直夸奖他心善,不但当年收养了我,还把我养的这么出色,又夸他有个厉害的女婿,各种对他拍马屁。
他颇得意道:“等严谵来了,我让他跟你们这些长辈敬一杯。”
那些人听后,忙道:“哪敢,应该是我们跟严总敬酒。”
曹美茹也虚荣爆棚,穿梭在众多贵妇名媛中,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就说一句:“虽然她是收养的,但是啊,比我亲女儿还亲,我们关系一直像亲母女。”
乔巧趁着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拦着我,说:“等一下我有个非常好的朋友要来,她肯定能把你给比下去!”
说完,又用报复性的语气说:“让你不帮我忙,等下,我可不会帮着你。”
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又过半个小时,宾客来得差不多,加起来起码有百余人。
曹美茹跟乔东强这两口子可真行,能凑到一百名有钱人,不过,大部分肯定是看严谵的面子来的。
我想着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岁大寿,寿星是她,人都来齐全了,肯定得让奶奶下楼,结果我刚转身上楼的时候,大门被推开,进来两个我熟悉的人。
曹美茹大声道:“我女婿来了。”
接着,乔巧也兴奋道:“我最好的朋友来了。”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有人说:“这两个人是谁啊?好般配啊。”
我觉得我耳朵一片轰鸣,像有什么东西笼罩了我的听觉,人也有些恍惚。
身边的人询问:“那个不是女网红博美雅啊?她怎么跟严总一块儿来的?他们两个认识啊?而且,她怎么坐着轮椅啊?”
听着她的话,我慢慢清醒,身体却还是如枯木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严谵推着轮椅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走进来。
轮椅上的博美雅,笑容甜蜜娇羞,好像推着她的人是她老公一样。
我旁边的人说:“她也穿着旗袍。”
说完,又看了一眼我身上的旗袍。
心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我捏紧手指,强忍着痛,看向大家口中‘般配’的二人。
博美雅确实穿了一件旗袍,她是无袖墨绿旗袍,上面绣有绿竹图案,非常典雅知性。
可是,我却觉得好好的旗袍被她穿成一股子风尘感,看到的只有风情妖娆,没有旗袍该有的淑秀端庄。
那些想攀交的男宾都迎上去围着严谵。
他从进来后,就没有看我一眼,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而乔巧已经推着博美雅来到我面前,她得意道:“看见没?雅雅姐的旗袍可比你的好看多了,就算是国师绘画,穿在你身上也一股子廉价味。”
“我的旗袍确实没她的好看,毕竟,我大白天也穿不来情趣衣。”
博美雅的旗袍开叉到大腿部,因为太过紧身胸前两球呼之欲出。
博美雅听完我的话,也不气,而是嗲嗲道:“景姝,你恶意那么大干嘛?而且这旗袍是严谵给我买的呢,他还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