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但程骁俞还是不免感到落寞。心就像被回形针紧扣,隐隐作疼。但面上,他清隽的五官依旧淡漠,连薄唇微勾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也是,温衍生的确比我更适合你,而且他对你情深义重。”说着句话时,程骁俞的视线一直都是看着时蕴希,自嘲的口吻好像在陈述某种事实。但这话传来时蕴希耳中,只觉得莫名其妙。她重重砸下茶杯,面色不虞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每次都是这样,一有问题就往温衍生身上猜,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时蕴希毫无温度的话,像浸盐的鞭子,狠狠甩在程骁俞的心上,又疼又辣。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听起来却是格外伤人。
“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行。”他声音压的很低,沙哑的厉害。
从前,他把人生的每一步都提前规划。
无论是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他都看成理所当然,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出现任何偏差。
但离婚,却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时蕴希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一个小时,你想去哪吃饭?”
她语气很欢快,跟程骁俞的低沉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程骁俞掩过眼底的失意:“我定了餐厅,走吧。”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西式餐厅。
侍应生带着他们直上三楼预订好的包间。99
包间的位置很优美,靠着江边,对面还能看到大片枫叶林。
此时正值深秋,枫叶金灿灿的,放眼望去,很好看。
时蕴希用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对面的美景,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之前我总觉得秋天万物归根,很伤怀,但如今想来,如果没有他们的凋零,哪来的春天复苏?”
程骁俞也循着她的视线,向窗外看:“春天能复苏,我们能和好吗?”
此话一出,包间的气氛就静默了几秒。
时蕴希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口,声音很淡:“我们,回不去了。”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但程骁俞还是不免感到落寞。
心就像被回形针紧扣,隐隐作疼。
但面上,他清隽的五官依旧淡漠,连薄唇微勾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也是,温衍生的确比我更适合你,而且他对你情深义重。”
说着句话时,程骁俞的视线一直都是看着时蕴希,自嘲的口吻好像在陈述某种事实。
但这话传来时蕴希耳中,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重重砸下茶杯,面色不虞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每次都是这样,一有问题就往温衍生身上猜,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温衍生是医生,大把女人想嫁,我已经离过婚了,不合适。”
言外之意,要是当初没跟程骁俞结婚,她跟温衍生也不是不可能。
程骁俞神色不明,大手起开旁边的红酒,倒在两支酒杯里。
“既然是最后一次吃饭了,我们重新来开个赌局怎么样?”
时蕴希微微皱眉。
开新赌局?
她不得不怀疑程骁俞是不是又想坑她。
第一次赌局,他骗她结婚三年。
第二次赌局,他赌她能抗多久。
这第三次,又会是什么。
程骁俞俊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相反他现在就穿着件白色衬衫,将袖子挽起,少了平时的严谨,多了几分随和。
“我记得当初你说去拉斯维加斯是为了有始有终,那这次最后的赌局,就当作我们最后的结束吧。”
时蕴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应了:“好,这次你想赌什么?”
程骁俞长指低着酒杯推到她面前,说道:“互问互答,答不上来就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