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午日阳光不算太热,暖暖的让人感觉很舒服。草地上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扶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在练习走路。小男孩儿应该是在做什么康复,走不了几步,就需要站在原地歇歇。小男孩儿耷拉着男孩,表情很沮丧,年轻女子就蹲在她面前,笑着说着什么,想来应该是些鼓励的话吧,因为小男孩不再那么沮丧,笑得很是阳光可爱。而她们的背后,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有气场的样子,双手插兜,眼里带笑的看
晚秋的午日阳光不算太热,暖暖的让人感觉很舒服。草地上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扶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在练习走路。
小男孩儿应该是在做什么康复,走不了几步,就需要站在原地歇歇。小男孩儿耷拉着男孩,表情很沮丧,年轻女子就蹲在她面前,笑着说着什么,想来应该是些鼓励的话吧,因为小男孩不再那么沮丧,笑得很是阳光可爱。
而她们的背后,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有气场的样子,双手插兜,眼里带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他们应该是一家人吧。
一家三口,爸爸英俊,妈妈温柔,孩子可爱,真的很好呢。
容与提前打电话在粥屋定了几样容止喜欢的粥,外加几个小菜。看时间差不多了,医生说她也该醒了,就开车去拿粥。
开了门就见她站在阳台边儿,外面的阳光打在她脸上,让整个人都看着透明而不真实。
他依然记得昨天的情景。他忙完公司的事都六点多了,索性打电话叫了外卖。想着她也睡了一下午了,就去喊她吃饭。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推门进去,看她还在睡,一时失笑。到了床边,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她脸色潮红,这几年她体质差的不行,发烧感冒都是常事。他一摸,头好烫。就赶紧带她去医院,高烧四十度,还在往上升。
物理降温,又挂了水。直到夜里三点多才退下去一点。他给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就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拔牙感染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她体质差,另外多年的失眠易梦导致轻微神经衰弱,也有一部分原因。
他心一惊。
看着病床上脸色不好看的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从小爸爸妈妈就工作很忙,他长容止三岁,从小就带着她玩儿,然后辅导她功课。兄妹俩的感情自然是深厚,容止从小就很听话也很会照顾人,从来不让人操什么心。小的时候,容止身体特别好,基本都不会感冒的,跟别说住院了。只是从她十六岁高考完哪天,在海里泡了半夜,她的身体就开始差了,感冒发烧住院……
她失眠他是知道的,有段时间,她黑眼圈很重,他以为是报社工作压力大熬夜加班才会那样,可一连就是几个月,妈妈说她屋里的灯整夜整夜的亮着。她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用一个隔光的玻璃门挡着,家里人都知道她办公是从不在卧室的,后来妈妈问她,她说她一睡就做梦,整夜做梦,睡觉比不睡都累。
妈妈就找个一个有名的老中医,并且给她针灸,就差去看心里医生了。就这样两个月,她之后再也不夜夜开着灯。他们以为她好了,却原来,她是怕他们担心,才关的灯。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她看着黑夜里的天花板,都在想着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才睡的觉?
“刚醒就不老实,快去去洗漱一下,过来吃饭。”
容止笑嘻嘻的应声去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容与已经摆好了饭。粥是她常喝的那一家的,这几年她身体不好,生病和喝粥倒成了绝配,只是这家粥屋很远,不送外卖,开车还要一个小时。她一时间眼睛涩涩的,从小到大,她都在一直麻烦哥哥。别人兄妹差个两三岁拳法脚踢的争斗不断,他却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了她二十六年。
“快点吃,一会儿喝凉的就不好了,你要想在医院多呆几天,我是没意见,不过医药费得还我。”容与看她情绪不太对,眼睛又红红的,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