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雨的话很轻,但却象是一把刀,直直的插进了许榛的心中。她猛然抬头,对上唐妙雨那双被眼泪冲刷地无比明亮的眼睛,疯狂摇头。“小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了。”许榛的声音很沙哑,她想笑,但却无法发出声音,她根本笑不出来。于是她只能用极度低沉、沙哑的声音倾诉。唐妙雨在这一刻,眼泪再次如同泉涌。她弯腰狠狠抱住许榛。这一刻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无法克制哭声,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许榛,你还有我,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你不能这么自私的夺走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唐妙雨的话很轻,但却象是一把刀,直直的插进了许榛的心中。
她猛然抬头,对上唐妙雨那双被眼泪冲刷地无比明亮的眼睛,疯狂摇头。
“小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了。”
许榛的声音很沙哑,她想笑,但却无法发出声音,她根本笑不出来。
于是她只能用极度低沉、沙哑的声音倾诉。
唐妙雨在这一刻,眼泪再次如同泉涌。
她弯腰狠狠抱住许榛。
这一刻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无法克制哭声,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许榛,你还有我,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你不能这么自私的夺走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许榛静静听着,感受着唐妙雨的崩卡。
她像是麻木、僵硬的身体终于被唤醒,也紧紧抱住了唐妙雨。
许榛也哭了,但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
是无声的,却仿佛将所有痛苦顺着眼睛,蕴含在眼泪里,被流出了身体。
“小雨,对不起,那个瞬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活下去……”
在谭鹤大喊出那一声,在他提醒她的时候,她承认,她的确可以躲开。
只要手脚动作再快一点,她可以自己多开那个危险。
但她却不想动。
那一刻,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念头不是求生,而是:如果就这样死去,是不是也很好呢?
她想经历和乐乐,和妈妈同样的痛苦。
这个世界太没意思了,这个世界烂透了。
可是,总有那么一点东西会将她留下来,能将她留下。
唐妙雨就是。
就像过去,许榛在网络上看见的一句话。
那位名人说:“我们不可能说出友谊形成的确切时刻。就像向盛器滴滴灌水,最后一滴才使盛器溢满;许许多多的友善言行也是如此,最后一次才使人心领神与,情长谊源。”
许榛静静哭着,眼泪几乎将她的外套打湿了,洇出一整块水渍。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止住了眼泪。
理智渐渐回笼,许榛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许榛表情有些尴尬地望着唐妙雨:“对不起小雨,我……”
没等她说完,唐妙雨擦着眼泪,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你,有什么话,等出院了再说吧!”唐妙雨说着,打开了那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替她用勺子来回翻滚晾凉,“你都再医院办会员卡了我看你是。”
许榛被逗得笑了起来,也确认了唐妙雨真的消气了,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视线一瞥,许榛看见手臂上的伤口,想起了谭鹤。
在车子撞向她时,是他舍命护着自己。
可就算是那么严丝合缝得护着她,她还是受了伤。
那……谭鹤呢……他伤得重不重……?
许榛还是忍不住想起他,担心他。
想到这里,她轻轻抿了抿唇,看向唐妙雨。
她坐在病床边,仍然垂着眸子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心思重,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危险的念头,我原本还想给你一点休息整理自己心情的时间呢,现在卧室不敢给你了。你啊,以后也不准出国去你那自由的外国了,就老老实实留在宜阳,以后我管你,你的吃喝拉撒吃穿住行和婚姻大事,我都给你包圆了!出院了你就给我去上班,上班了我就给你安排相亲,看你还有没有时间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