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你给她了吗?”面对这样木讷的人,得不到回应,谭鹤大约也有些词穷,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她说,不喝。”“你会说话?”有些惊喜的,谭鹤侧头看她。“抱歉。”许榛推了推眼镜,她歉疚的说。“嗐!没事。”小卖店外也挤满了人,谭鹤撸了一把湿润的头发,笑着说,“我叫谭鹤,谢了。”他冲出伞,一步跨进小卖店的屋檐之下。我叫许榛。没来得及开口,许榛在伞下望他,他很快融入那堆等雨停的男孩之中,笑呵呵的打闹起来。怎么有人能这么快在人群里如鱼得水似的交流起来呢。
许榛其实知道他,知道谭鹤这个名字。
他常出现在女孩们课间的交谈中,通常伴随着羞怯的笑声或调侃。
许榛知道这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男孩,他会在枯燥的历史课时,带着篮球路过窗外的走廊,拐弯进入操场,开启一场会让历史老师紧皱眉头的切磋。
这是和她几乎两个世界的人,但第二次见面来得很快。
雨下得更大了。
临桥的天气变化莫测,早晨还阳光明媚,进了教室后天色便暗下来,放学前淅淅沥沥下起雨,围在窗边的女孩抱怨祈求不要下雨。
但是风雨欲来,放学后的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室内哀声一片,许榛推推眼镜,落在人后,慢吞吞离开教室。
“喂!同学!”路过自行车棚,有人叫住她。
“帮帮忙,带我去小卖店,我买把伞,行吗?”有人拽住她的袖子。
她又被吓了一条,瞪圆的一双眼睛躲在镜片后,谭鹤表情无奈,抱着篮球,头发和校服都湿湿的,大约是从操场跑来这里临时躲雨。
“是你啊。”他也认出许榛,松了口气似的笑,“送我过去行吗?”
许榛局促tຊ地点头,于是伞内的空间被人分走一半,就像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呼吸粗重,僵硬的迈着步子。
“你紧张什么?”谭鹤听着雨滴打在伞面都难以忽略的呼吸声,“你很怕我吗?”
许榛摇头。
“你还记得我吗?”
许榛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点挤?我往外站点?”
第一次面对这样热情想要与她交流的人,许榛脸颊憋得通红,祈祷这段路程快点结束。
“牛奶,你给她了吗?”面对这样木讷的人,得不到回应,谭鹤大约也有些词穷,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她说,不喝。”
“你会说话?”有些惊喜的,谭鹤侧头看她。
“抱歉。”许榛推了推眼镜,她歉疚的说。
“嗐!没事。”小卖店外也挤满了人,谭鹤撸了一把湿润的头发,笑着说,“我叫谭鹤,谢了。”他冲出伞,一步跨进小卖店的屋檐之下。
我叫许榛。
没来得及开口,许榛在伞下望他,他很快融入那堆等雨停的男孩之中,笑呵呵的打闹起来。怎么有人能这么快在人群里如鱼得水似的交流起来呢。
“谭鹤或许并不在意我的名字,但我想说,我叫许榛。”
这是谭鹤第一次出现在许榛的日记本里。
那一天,许榛替他送牛奶时,漂亮的班长委婉拒绝了这份礼物。
许榛低着头离开,听到身后有人打趣她:“班长,隔壁班的都给你送饮料哦。”
暧昧的笑声和女孩羞恼的反驳连成一片。
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总之很长时间没再见到他。
人不经念叨,她才想到他,下午放学后,就在校门口遇到。
他很少落单,但这是第二次。
笔直的站在校门外,低垂着头看手机,脸上罕见的皱着眉。
他不笑时不像谭鹤,但也不像别的谁,许榛就这样鬼使神差般停下脚步驻足观察他。
她用视线描摹他五官时,谭鹤抬起头。
在人群中四目相对,像被烫了一下,许榛收回视线,脚步凌乱的想要逃。
“喂,你刚在看我吗?”
谭鹤又凑上来,他脸上终于带了笑,两三步上前抓住她。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帮了我两次,我请你喝奶茶吧,你们女孩都喜欢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