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期本已受伤,格挡之际,身形一滞,摔落河中。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刀刃深深插入石缝之中,得以片刻喘息。谢淑凝再也顾不得任何,径直朝钟楚期奔去。“谢淑凝,你果真是阴魂不散。”一道阴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她猛然回身,一柄剑直往她心口刺来!谢淑凝瞳孔骤缩!然而一只手倏然从旁侧死死握住剑刃,停在谢淑凝心口三寸处再难逼近分毫。卫敬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脸色苍白到惊人。鲜血滴滴从他指缝滑落,他却只觉庆幸,幸好他及时醒过来,幸好他赶上了。
谢淑凝思忖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这夜明月当空,因此回程的路上不算太暗。
卫敬受伤昏迷,故而与谢淑凝同乘一辆马车,钟楚期策马在前。
本一路无阻,但行至山下,一道绊马绳陡然牵起!
钟楚期反应极快,当即勒马,骏马前蹄瞬间高高扬起。
然而他刚刚维稳身形,道路一侧一点寒芒乍现!
一支暗箭破空而来,正中钟楚期肩头,惯性将他射下马来。
与此同时,林中顿时响起一阵呐喊之声。
俨然是早有埋伏!
听闻动静掀起帘子的谢淑凝,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钟楚期!”
“别出来!”钟楚期震声道。
余恹顿时拔刀,护在马车左右。
一时间,刀刃相接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天。
轰然一声,一侧山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然沉坠滑落下来!
山洪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奔袭而来,山涧溪流瞬间变成汹涌洪流。
眨眼之间,卷进无数人,一同淹没流入河中。
离之最近的钟楚期侥幸躲过一劫,然而下一刻,数支箭羽直逼他而来。
钟楚期本已受伤,格挡之际,身形一滞,摔落河中。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刀刃深深插入石缝之中,得以片刻喘息。
谢淑凝再也顾不得任何,径直朝钟楚期奔去。
“谢淑凝,你果真是阴魂不散。”
一道阴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她猛然回身,一柄剑直往她心口刺来!
谢淑凝瞳孔骤缩!
然而一只手倏然从旁侧死死握住剑刃,停在谢淑凝心口三寸处再难逼近分毫。
卫敬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脸色苍白到惊人。
鲜血滴滴从他指缝滑落,他却只觉庆幸,幸好他及时醒过来,幸好他赶上了。
公主眼中划过一瞬震惊,继而被滔天的怒意取代。
她连忙抽出剑:“你们一个两个,为了她竟都连命都不要了!?”
卫敬身形微晃,踉跄一步,竭力稳住身形。
“反倒应该问公主你,如今竟连手足之亲都不放过了吗?”他垂在身侧的手不住发颤,脸色苍白,眼神却凛冽。
“你可知这是何罪!?”
公主怒喝打断道:“住口!”
随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只剩凉薄。
“卫敬,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同我说话。”
“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乖一点?”
她看着卫敬手臂上的血迹,随即面露怜悯:“疼吗?”
“你要是求求我,我就给你解药。”
他中毒未解,撑到现在本就已是强弩之末。
可他只是微微一怔,继而轻声嗤笑,没有半点要低头讨饶的意思。
落在公主眼中,满是不屑的轻蔑。
公主倏然将刀抵在卫敬心口处,眼眸通红:“你对她死心塌地又如何?她心里早已没有了你!”
“既然你如此执拗,那我今日就偏要打醒你。”
她说罢,看向谢淑凝,带着似笑非笑地睥睨:“钟楚期受了伤,坚持不了多久,我今日心情甚佳,就给你一个机会。”
“卫敬和……他,你今日只能救下一个。”
谢淑凝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你真是疯了,他可是你的兄长!”
“那又如何!”公主眼圈发红,冷声打断道:“骨肉至亲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值一提!谁让他做了我成事路上的绊脚石!”
“谢淑凝,你只能救一个,想好了吗,选还是不选?”
看她情态,简直宛若癫狂疯魔。
权力的追逐,竟让人迷心至此!
谢淑凝双目赤红,口中几乎要咬出血来,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
“好,我选。”
在公主目光的步步紧逼之下,谢淑凝不得已艰难地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