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夫只觉自己的三魂六魄仿佛都被吓散了。他看着盒子,颤着声问道:“这是……”管家笑道:“这个啊,是太医的手……他手脚不干净,受了贿赂做了不好的事,王爷便让人将他绑在地牢内,受凌迟之刑,受了一百二十八刀才断了气,留下这手也是为了警示王府中人,不要步了太医的后尘。”大夫只觉冷意瞬间从心底窜了上去。他惊慌下跪:“是小人贪财才受了王妃的钱财,小人……小人罪该万死,求王爷饶命啊!”
四个月后,又过了一个冬季,春日渐暖。
大夫踩着一地春雨,往王府赶去,在门口驻足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走进去。
宋昭雪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端坐在太妃椅上。
见他来了,懒洋洋地伸出手,大夫走上前去,将手搭在脉上。
“孩子没问题,只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只是肚中三个月的孩子,对王爷说四个月实在是,过于假了。”
宋昭雪笑了:“假又怎样?到时候提前生下来,谁又会怀疑没有足月?”
只要孩子生下来了,哪怕不是楚晏淇的孩子,她依旧能借着孩子在王府立足。
相处久了,那些过往终究会被时间吞噬,楚晏淇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曾经做过什么?
大夫看着她的模样,又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愿做这样的事,只怪宋昭雪给的太多。
开了药方,他退了出去。
刚走到花园,肩膀便被一只手重重拍了一下。
“啊——”
大夫吓得惊叫了一声,回头,就见管家正拿着个盒子站在他身后。
他顿时擦了擦冷汗,毕恭毕敬地行礼。
管家却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他面前,笑道:“刘大夫,我家王爷让我送个东西给你,算是当作给王妃调理身体的谢礼。”
大夫心下一松,笑着打开盒子,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便出现在了眼前。
“啊——”
大夫只觉自己的三魂六魄仿佛都被吓散了。
他看着盒子,颤着声问道:“这是……”
管家笑道:“这个啊,是太医的手……他手脚不干净,受了贿赂做了不好的事,王爷便让人将他绑在地牢内,受凌迟之刑,受了一百二十八刀才断了气,留下这手也是为了警示王府中人,不要步了太医的后尘。”
大夫只觉冷意瞬间从心底窜了上去。
他惊慌下跪:“是小人贪财才受了王妃的钱财,小人……小人罪该万死,求王爷饶命啊!”
见管家没反应,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小人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小人这一次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管家看了他一眼:“起来吧,王爷没要你的命。”
他笑着看向有些懵的大夫,笑道。
“王爷要你在安胎药里,加一味东西。”
……
王府书房。
楚晏淇坐在桌前,笔尖蘸墨,细细在宣纸上描绘。
管家走上前道:“已经将话带给刘大夫了。”
“嗯。”楚晏淇头也未抬,眼睛紧紧地盯着纸上的画。
管家又道:“太医的尸首还在地牢,该如何处置?”
楚晏淇笔尖一顿,声音顿时沉了下去:“丢去乱葬岗,喂狼。”
周身的空气仿佛骤然冷却,管家垂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管家走后良久,楚晏淇才松了指尖,看着宣纸上的话,竟是无声。
浓墨描绘了一个人抱着琵琶的模样,从身形来看,应当是个曼妙的女子。
所有的细节都描绘得当,只有一张脸,却始终不着笔墨。
楚晏淇看着那张脸竟恍惚出神,记忆中的那张脸,竟依稀记不清模样。
过去他只以为花蓉会永远在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却从未想过,竟也会有想见却见不到的一天。
他抿唇,重重搁下笔。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楚晏淇冷声道:“进来。”
暗卫推门而入,禀报道。
“启禀王爷,暗探来报,将军与一女子正骑马往城中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