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贴在她薄薄的腰侧，指尖能感受到肋骨的弧度，像是捏着纸片，“你的肉都去哪儿了？”“被你消耗完了。”她抬头，跟他对视两秒钟。他想笑，结果她坐了起来，蝴蝶骨对着他。白色浴袍领口擦着她的肩膀慢慢升高，掩住了她后颈那枚红色的痕迹，她在腰间打了个结，回头觑他：“禽兽。”“我是禽兽？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陆启昭，你要不要脸？”他非常纯洁地看着她，试图表明自己的无辜：“我只是听你的话停下来，你自己……”
回家之后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再把脖子上这些“犯罪证据”留着了，靠近一点还是能轻易发现，马上她就要开始录选秀了，还有很多物料要拍，稍微动一动就会被人看到。
洗完澡，她在网上学了个用蛋抽挤散淤血的方法，终于把它给解决了。
陆启昭就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弄，原本拇指大小的印迹揉散成了大片的水蜜桃的颜色。
“没见过人被狗咬吗？”她转过头去，看到他正举着手机在拍，眉头皱得更深了，“陆启昭，我劝你把你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照片都删了。”
她知道陆启昭亲妈是享誉国际的大摄影家，他也耳濡目染喜欢拍照，比如主卧挂着他拍的极光，他ins还有更多风景照，看起来都不业余。
偶然一次她在沙发上看书揉眼睛休息，看到他在拿手机拍自己，翻了翻相册，才发现他拍的不止一张。
有她拿刀站在厨房对着路边买回来的西瓜一筹莫展的，也有她蹲在墙角给拉面加猫粮的，还有她开车不耐烦的按喇叭的live，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
“不删。”
“万一哪天你iCloud被盗了，我职业生涯就完了。”
“可能性太小了。”
“没有绝对的安全。”
“那你想想，你现在走实力派路线，就算有点绯闻也不影响。”
“我是走实力派路线，但不代表我不要脸谢谢。”
“很好看啊，哪张你不满意？”
“全部！”
“那我下次不让你发现。”
“有区别吗？”
“眼不见为净。”
“……”
以前也没觉得陆启昭会这么烦人，大概真是“脱胎换骨”了。
关于她到底够不够“实力派”，能不能“传绯闻”这个事情，很快就在热搜上得到了验证，不过绯闻男主角是闻远洲，而地点是他反复保证过“一定没问题”的那个中学。
微博还是廖佳薇转发给她看的。
由知名狗仔“白老师工作室”发出来的视频，的确是昨晚的那所学校门口，闻远洲来门口接她进去，他还接了她手里的东西，加上视频里狗仔的解说，看起来两个人真像是谈恋爱。
这条爆料昨天预热，今天刚发出来五分钟底下评论自己破万了，前排粉丝控评一律是“非官宣不相信”，也确实谨慎，往后一些就不一样了。
“回国就谈恋爱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不会两个人在韩国就已经好上了吧？”
“忙内早就说过她想当唱作人，实力派路线，而且Girl’s Land合同到期不续约，她回国就是发展自己事业的，就别再用爱豆那一套框住她了吧。”
“女方好歹正儿八经的火过了，出道七八年世巡都开了好几轮了，闻远洲韩国的时候不瘟不火，回国演戏火了一直卖男友人设，这样也敢谈恋爱？”
“沈南桑就算谈恋爱了，她写的歌也有人听，都能大火。说不火的，最近你刷到crush当BGM的视频划走别听。”
“我本来不知道她的，crush之后才知道听过她那么多首歌，论国际知名度还是男方高攀了吧。”
……
评论里针对她的人不多，倒像是针对闻远洲的多方位“讨伐”，仔细看有的人头像还是内娱的其他男演员。
陆启昭手机上显然也收到推送了，在公司给她发了个截图，简单评价:“你穿的衣服眼熟。”
【VKS:赔你一百件。】
【A.L:行，原谅了。】
他居然还发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网图，一堆绿色蔬菜，配上四个大字“原谅套餐”。
她回了个白眼的emoji。
事情快速发酵，司瑜打电话给她确认了事情经过之后，跟闻远洲的经纪人一起出面辟谣。
开完会之后工作室给出来的解决方案是暂时不用太正式的官方“律师函”，上一次机场事件已经有过一次官方声明，短时间内不宜再来第二次了，所以还是以沈南桑和闻远洲个人名义把事情澄清了。
【闻远洲:打个球而已怎么就成谈恋爱了。还得谢谢沈老板救场，不然凑不齐人了都。@沈南桑】
半个小时之后沈南桑才回复：“你先好好练球吧/微笑”
接下来，《青春秀》官方也顺势宣布了最后一位导师——闻远洲，把这次绯闻的“热度”利用得淋漓尽致，节目还没开拍讨论量已经成了近期综艺节目期待榜单第一。
尽管双方都一再强调是“朋友合作敬请期待”，还是有人质疑。
傍晚时分，“无敌小畅”发了一条视频，看起来应该是那天场边有人拍的，镜头跟随着郭畅移动。
一分零五秒的时候拍到了中场运球的男生把球传给了沈南桑，几个人防守，她一只手防卫，另一只手不停地拍球——郭畅上前抢球，她一个假动作利落地闪避，迅雷不及之势上篮。
“嘭！”
球击篮板调入了筐里，空旷的场地响起欢呼声，沈南桑再次入镜随手和队友击掌，走位回防，高高的马尾在风中摇晃。
热评第一是闻远洲的亲妈粉:“别人约女生，浪漫甜蜜烛光晚餐，我儿子:无情战术指挥机。难怪谈不上恋爱。”
还有夸沈南桑的:“这灯光下面我都能被她素颜惊艳，太白了吧！”
实际上这条热搜里营销的痕迹稍微留意就能看出来，司瑜是找了人下场清理评论区的，再加上粉丝控评比较给力，没有造成太多负面影响。
而对闻远洲来说，恋情，哪怕是假的，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了，不然粉丝很有可能会躁动，所以他们放弃了评论区，只要不是挨骂就好。
她自己登录微博看了几遍那个视频，没忍住点了个赞。
还是挺帅的。
她欣赏了一下自己的风姿，然后把微博切到了小号，避免吃瓜的时候手滑，现在还能监控上线通知，她也不想随时被人知道自己在网上冲浪。
陆启昭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沈南桑缩着身子睡在沙发上，皱着的眉头宣告着她睡得并不深，捧着的手机还在一直反复播放篮球视频，拉面趴在她头顶上不明所以地盯着声音来源，脑袋一直转来转去。
他把手机抽出来，刚想锁屏的时候，就看到视频里，在她身后一闪而过的那个人影。
先前他没有注意看过背景里的人，进度条拉回去，他再次确认自己没看错。
她已经醒了，从下面抽走自己的手机：“看什么呢？”
“这个人，你认识？”他指着暂停的屏幕。
她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分辨了一下模糊的影子：“闻远洲朋友的朋友，我不熟。”反问，“你认识？”
他不回答：“别跟他打交道。”
“为什么？”
“他脑子有问题，神经病打人的新闻你看过没有？”
“神经病咬人我也见过。”
他顿了一下，笑了:“行，再让我咬一口。”
晚些时候，她没忍住问了陆启昭:“你之前看到新闻的时候是真没信？”
“什么？”他一只手在触控板上调文件的进度，另一只手在果盘里拿樱桃，下意识地送她嘴边，第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她抬头看着他，他也低头看了过来，停顿了一下，把樱桃塞他自己嘴里了。
“没信。”
“为什么？”
“他长得有点一般。”
顶流小生在他眼里就是“一般”？要让闻远洲粉丝听到了估计得气死。
她无语:“万一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你可能对自己颜控这件事意识得不是很清楚。”
“……”
有那么明显吗？
他中肯地点头，端起咖啡杯继续看他的文件。
过了半分钟，她如梦初醒一般坐起来:“你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你比闻远洲长得帅？”
“这需要我说吗？”
“陆启昭你脸皮太厚了。”
拉面附和地“喵”了一声，跳上了沙发，慢悠悠地踩着皮面踱步，爪子又划出了好几道浅色的痕迹。
它走到沈南桑身边趴下来，前爪向内揣着，仰着大脸看看沈南桑，又看看陆启昭，再次“喵”了一声。
她把猫抱在膝盖上，忽然被迎头盖脸的毛弄得特别痒，摆着手往后躲，嘴角，眼角也落了好几根，她边在脸上轻拍，扫走毛毛：“早知道就应该去养无毛猫。”
陆启昭笑得肩膀都在抖，伸出手替她把毛给拈走。
她盯着他的手接近自己眼下，拈住买根毛时痒痒的，tຊ不自觉地让她视线循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抬起，看到了他的眼睛。
桃花眼看人时只要笑一笑就像是盛满了说不完的深情，她也会愣一下。
他就喜欢趁着她发呆的时候占她便宜，咬她嘴唇，像吃果冻。
被他抱着亲了至少十分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手放在他脖颈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热的。
他放开她嘴唇时，她才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有点喘：“你工作结束了吗？”
陆启昭滚烫的耳朵贴着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嗓子里发出闷闷的一声。
她没听清回答，但并不重要。
顾忌她腰伤，又是在沙发上，陆启昭克制着力气，仍旧在后半段失控，弄疼了她。
结束时她娇嫩的皮肤上留着被皮质沙发蹭出的大片红色，眼中裹着泪。这时候的沈南桑，最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狐狸，弓着瘦弱的脊背，静静地“疗伤”。
他从身后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余温滚烫，能将两个人化在一起。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得更舒服。
他掌心贴在她薄薄的腰侧，指尖能感受到肋骨的弧度，像是捏着纸片，“你的肉都去哪儿了？”
“被你消耗完了。”
她抬头，跟他对视两秒钟。
他想笑，结果她坐了起来，蝴蝶骨对着他。
白色浴袍领口擦着她的肩膀慢慢升高，掩住了她后颈那枚红色的痕迹，她在腰间打了个结，回头觑他：“禽兽。”
“我是禽兽？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陆启昭，你要不要脸？”
他非常纯洁地看着她，试图表明自己的无辜：“我只是听你的话停下来，你自己……”
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再说话，我揍你了。”
他诚恳地眨眨眼以示配合，也没忘记装白莲花。
她慢慢松开他，还是怀疑他会突然偷袭，警告地瞪了一眼。
他故意等她退开了，才开口：“你……”
她果然敏感地回头，威胁地盯着他。
“我只是想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我档期很满。”
“约了人打球，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她心念一动，回头：“你？打球？”
“不行？”他靠着沙发浑身上下都是浑不吝的纨绔子弟气质，自信到欠揍，“我球技也就比你那群队友好点儿。”
“你知道现在有个词儿叫‘普信男’吗？”
“听过。”
“贴你脑门儿上最合适。”
他笑得毫不在意。
她看了最近的行程，很遗憾的是她的的确确没时间去看陆启昭这场球。
之前司瑜说的那档选秀节目开机了，第一次进棚要拍的物料很多，包括第一次见面，沈南桑至少要在京北隔壁的芝麻山连续拍两天。
启程太早，她精神不济，撑着额头犯困，听着灵灵和老胡聊狗仔工作室预告的“惊天大瓜”。
那个先前拍到沈南桑打球的“老白工作室”预热了一周，还立下“绝对震撼，不震撼就退圈”的军令状。
“上次没有任何公关机会就爆你和闻远洲，不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想打击你，就是节目为了话题度故意放出去的，从这之后司瑜姐就特别提防这家工作室。”
她接过了平板看了几眼，第二次造势的时候，海报上写着“L姓女明星”，有人通过剪影猜是李梦瑶，而且是热评第一。
“不会真的是李梦瑶吧，这个海报完全对得上。”
司瑜觉得以李梦瑶的人脉不至于压不住这点新闻，有点意外。
她对李梦瑶不熟就活动红毯见过一两次，但没有对话，擦肩而过都不说一句话，所以并不了解。
“粉丝都很支持她谈恋爱，真奇怪。”
老胡说:“李梦瑶出道也没传过什么绯闻，现在二十七八了，谈个恋爱也属于人之常情吧。”
“我觉得她工作室控制舆论挺强的，一般就算真是爆她，官宣之前粉丝都不会承认的，怎么这一下子就认领了？”阿花还是觉得不太对，“不会是她故意要官宣的吧？”
“真这样，她自己发微博不就行了。”
“对哦，为什么呢。”
老胡和阿花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是不是男方不愿意公开李梦瑶在“逼宫”，还是真就只是恰好被拍到，不想花钱公关才索性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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