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鸾这般隐忍的模样,江锦遇心如刀绞,他放轻了步伐,缓缓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握住那因为用力握着而颤抖的手,他哑声开口:“对不起。”再平常不过的三个字像是巨石砸垮了苏鸾脆弱的保护壳。她苦涩地笑了笑:“是因为误伤了我吗?”但能听见江锦遇说一句“对不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渊政王,不苟言笑,孤傲冷漠。望着苏鸾脸上的笑容,江锦遇心头一窒:“是,也是为了从前之事。”闻言,苏鸾目光上移,视线落在了他的白发。
唐明的提醒似是提醒了江锦遇。
即便苏鸾有苦衷,但皇上是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
叛国加欺君,无疑是个死。
然而现在苏鸾还没醒,所有的事都得不到答案。
江锦遇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攻城上,他看着面前的沙盘图,沉声道:“不能再等下去,若他们援军一到,更难将两关夺回了。”
他扫了眼两关之间的河道,灵关一闪:“断了他们的水源。”
炎炎夏日,若没有水,即便有粮也撑不了多久。
与唐明商定好后,江锦遇趁着天还未黑御马赶去了城内医馆。
刚进门便问拿着药篮路过的学徒:“她醒了吗?”
学徒恭敬地行了个礼:“醒了醒了,晌午醒的,现在应该……”
话还没说完,江锦遇风一般地跨进了医室。
还在因为伤口疼痛而嘤咛的苏鸾听见脚步声,愣了一下。
她转头望去,见是江锦遇,眼眸微怔。
身上的疼痛有一瞬消失了,可下一刻却是翻倍的疼痛。
她紧了紧拳头,咬着下唇不说话,像是在阻止自己的眼泪。
看着苏鸾这般隐忍的模样,江锦遇心如刀绞,他放轻了步伐,缓缓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握住那因为用力握着而颤抖的手,他哑声开口:“对不起。”
再平常不过的三个字像是巨石砸垮了苏鸾脆弱的保护壳。
她苦涩地笑了笑:“是因为误伤了我吗?”
但能听见江锦遇说一句“对不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渊政王,不苟言笑,孤傲冷漠。
望着苏鸾脸上的笑容,江锦遇心头一窒:“是,也是为了从前之事。”
闻言,苏鸾目光上移,视线落在了他的白发。
“从前……从前是我不懂事,让你烦心,但我已经向皇上请过旨了,现在我们应该不是夫妻了吧。”
她想让自己笑得轻松些,可无论怎么努力,眼中的悲戚终是无法掩盖。
“我也向皇上请过旨了,你苏鸾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江锦遇第一次没有在苏鸾面前自称本王。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重获挚爱的平凡丈夫。
苏鸾瞳眸一震:“你说什么?”
江锦遇攥紧了她的手:“等战事一完,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苏鸾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日夜,可是被困越国,连想魂归故里都做不到。
但她……
苏鸾抽出手,将头偏向一边:“我犯了叛国罪,哪还有家回。”
“我知道你有苦衷,定不会让你受罚。”
听着江锦遇语带温和坚定的话,苏鸾眼眶泛涩。
她不想连累他。
她突然明白,朝廷中人不会在乎她有不有苦衷,为了安定,他们会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更何况她带领越军夺了大魏数个城池,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苏鸾忍着身上和心口的伤痛,颤声开口:“若你真视苏鸾为妻子,就当那个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苏鸾才是你妻子吧。”
“而我只是被你擒获的……”
然而,还未说完的话却尽数被堵在了嘴中。
苏鸾睁着杏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江锦遇。
江锦遇在冰凉的唇上辗转,墨眸如一个无形的囚笼将苏鸾整个困住。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