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同事们的风言风语,倒了水,又去仓库拿了珠宝,就往VIP休息室走:“沈夫人,久等了。”沈母接过水,却没喝,伸手抚摸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这串项链,我本来是给我女儿定制的。”我坐在沈母对面,开首饰盒的手僵在了半空,眼眶泛红。沈母低头看着项链,没注意到我的异常:“你应该看新闻了吧,我女儿叫沈栀晴,四十六天前去世了。”“她才25岁,怎么就……”接下来的话,沈母颤着唇没有说完。我也有些哽咽:“她肯定知道您很爱她。”
沈母面色憔悴,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还冒出了些许白发。
她以前最爱漂亮,定期去美容美发,哪里有皱纹都在意得不得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您报一下会员号,我帮您查一下。”
我在平板输入沈母说的一串数字:“昨天刚到,您先在VIP休息室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水。”
同事们瞪大了眼睛:“这还是杜嫣吗,还给人倒水?”
“估计是看人有钱吧,那女人什么来头啊?”
“沈夫人啊,什么有钱,沈氏都要破产了。”
我在奢侈珠宝店是销售没错,但我专业过硬,业绩蹭蹭上涨,对待客人有点脾气也没人说我。
比如倒水,我从不会自己倒,而是叫阿姨倒。
再比如,我给客人推荐不像销售,而更像陪着顾客来选珠宝的千金朋友。
因为我眼光毒辣,专业过硬,那些顾客反倒更吃我这一套,店长也没说我。
我没理同事们的风言风语,倒了水,又去仓库拿了珠宝,就往VIP休息室走:“沈夫人,久等了。”
沈母接过水,却没喝,伸手抚摸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这串项链,我本来是给我女儿定制的。”
我坐在沈母对面,开首饰盒的手僵在了半空,眼眶泛红。
沈母低头看着项链,没注意到我的异常:“你应该看新闻了吧,我女儿叫沈栀晴,四十六天前去世了。”
“她才25岁,怎么就……”
接下来的话,沈母颤着唇没有说完。
我也有些哽咽:“她肯定知道您很爱她。”
沈母这才回过神,重重叹一口气,抚上我的手:“你怎么也一副要哭的样子?”
久违地触碰到沈母的手,我的眼泪决堤一般涌出:“我和栀晴认识,我们是……好朋友。”
沈母愣了一瞬:“我想起来了,你参加过栀晴的葬礼。”
“栀晴是张扬了一些,但人还是好的,这些年来麻烦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沈母的视线落回那条项链上:“这串项链本想留给我自己做个念想,但沈氏实在撑不下去了,栀晴,你别怪妈妈。”
我这才注意到,沈母脖子和耳朵上都空空如也。
一股悲凉的潮水将我淹没,我血液冰凉,看向那条项链,第一次生出挫败自责的情绪。
成为杜嫣以来,我的生活质量大幅下降,卡里却也有几百万,吃穿不愁。
可是几百万和这条祖母绿项链比起来,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只能把那条项链包起来给沈母:“栀晴她不会怪你的。”
沈母苦笑:“谢谢你。”
我知道,这轻飘飘的话根本没起到什么安慰作用。
下班后,我伫立在路边良久,还是没去闻家。
上一世我找闻砚借钱,在我还是沈栀晴的情况下他都没借,现在我只是他司机的女儿,偶尔给他讲点故事,他凭什么借钱给我?
我给楚皓澜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楚皓澜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他按下车窗:“栀晴,你改主意了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和你结婚,你能一次性给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