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贵妃姐姐……艳绝六宫,自是无人能及。”何妙然却并不吃她这一套。她眯了眯眼睛,微微弯腰前倾,和沈暮暮对视上,“本宫不管你到底是沈暮暮还是林离欢,你只需要知道,从今日起,若是你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本宫必然会要了你的命,知道了吗?”沈暮暮早就吓傻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连忙鸡啄米般点头称是,何妙然这才满意,放过了她。可是就算这样,何妙然也不能够安心。
永和宫。
“贵人,这如今皇上都已经下令了,您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梨棠看着靠在软塌上读书的何妙然,急的直砸手。
这后宫之中主仆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沈暮暮就此失宠,她往后在宫中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梨棠本以为,出了这档子事,沈暮暮定然会给家中写信哭诉,届时,只要沈尚书来向皇上求情,沈暮暮也没做什么错事,皇上自然没有理由再针对沈暮暮。
这可惜,沈暮暮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半点都没有着急的模样。
听了梨棠的话,沈暮暮抬起头来,咳了咳才道,“梨棠,皇上既然已经下令,我们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恐怕还会惹怒了皇上,不如就听皇上的话,说不定哪日,皇上便想起来我了。”
梨棠听了之后,更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只恨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到这个主子和纯孝皇后长得一模一样,便认定了她以后必定会荣华富贵,抢着来这永和宫西殿伺候。
谁又能知道,这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子?
这一瞬间,若非沈暮暮是主子,梨棠是奴才,她都恨不得冲过去对着沈暮暮狠狠地啐一口。
难怪皇上不待见她,这沈暮暮空长了一副和纯孝皇后一样的皮相又有什么用?哪里有纯孝皇后的半分勇敢。
想必皇上整日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不会有半分怜惜,反倒是会觉得这副皮相是侮辱了纯孝皇后吧!
“妹妹想的倒是通透。”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女声,带着几分媚态。
沈暮暮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可不就是何妙然站在门口,脸上正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盯着她看。
一想到那日在玉和宫,自己差点被这妙贵妃毁容,沈暮暮便觉得心中打怵。
颤抖着跪下去,沈暮暮小声道,“给……给贵妃姐姐问好。”
谁知道,何妙然皱了皱眉,冲上前来,捏住沈暮暮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沈暮暮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脸上便挨了清脆的一巴掌。
“啪”一声下来,右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何妙然死死盯着沈暮暮,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沈暮暮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眼圈登时通红,想要哭,却又不敢,只在那里抽噎起来。
“你看看你,”何妙然冷笑了一声,“哪里有林离欢的半分模样?不过就算林离欢大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本宫给斗了下去。”
沈暮暮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贵妃姐姐……艳绝六宫,自是无人能及。”
何妙然却并不吃她这一套。
她眯了眯眼睛,微微弯腰前倾,和沈暮暮对视上,“本宫不管你到底是沈暮暮还是林离欢,你只需要知道,从今日起,若是你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本宫必然会要了你的命,知道了吗?”
沈暮暮早就吓傻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连忙鸡啄米般点头称是,何妙然这才满意,放过了她。
可是就算这样,何妙然也不能够安心。
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这三年来容铭对林离欢日复一日的想念。
若是哪一日容铭记起了这张相似的脸,沈暮暮又重新得宠,那便不好了。
思及此,她冷笑了一声,“从今日起,芷贵人便搬居西凉殿居住吧,另外,芷贵人身染恶疾,实在不方便来回走动,就只呆在那里,等病好了再出来吧。”
这西凉殿是最偏僻的寝宫,那是先皇曾经迎娶过西凉的公主做妃子,西凉公主所居住的地方。
只是后来西凉公子意图伙同西凉人造反,被处以极刑,这西凉宫也就闲置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和冷宫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