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种结果,我都不会让她受苦的。”“哥!”宁挽芸听不下去了,跑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胳膊肘还想往外拐了?”“不是,我是觉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决定吧。一年而已,我等得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戚安再怎么阻拦也无意义。这也是他设置的关卡,若是两人连这关都犹犹豫豫地过不了的话,那在一起什么的都是瞎扯淡,是小孩子之前的过家家了。
“别怕!你不用着急回应我什么的,就当是我闲得无聊,在自言自语吧。”
赵金说得诚恳而坚定。
宁挽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破。
她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闷声说道:“我愿意!”
“什么?”不自信的人瞬间变成了赵金。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宁挽芸羞红了脸,显得有些难为情。
但迎着赵金期盼的目光,她还是不忍心拒绝,又加大音量,凑近他耳边,大声喊了一句:“我愿意!”
“我就知道你也是心悦我的,我赵金在此立下誓言,一生一世都只对宁挽芸好,此生定不负她。”
赵金激动得不行,告白的话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之前他就预设过结果,像宁挽芸这种害羞含蓄的女子,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给他一个答案的。
可能还会羞恼地锤上他一顿。
没想到他心中所愿就在此刻实现了,他一把抱住宁挽芸,和她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
宁挽芸也安安静静地听着,嘴边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他们什么情况?”
赵金身后,盛清歌他们四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人相拥在一起的场景。
宁戚安更是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就是你看见的这个情况,我要有妹夫了,我妹妹这颗白菜要被赵金给拱了。”
“慎言!”
盛清歌心中也不淡定。
之前只是觉得这两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奇怪,但谁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没想到他们进度这么快,这就抱上了,那这和官宣了也没什么分别。
季无忧懵懵懂懂地看向这边,风千羽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羞羞,别看!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的。”
作为兄长,冷静过后的宁戚安出面找赵金谈话去了。
“那个你们先别抱那么紧,挽芸,你去找你嫂子玩儿去,我有一些话要单独和赵头谈谈。”
“哦,你们千万不要打架啊!”
宁挽芸现在心头也有些后怕,刚才她就是下意识答应的。
都忽略了身后的哥哥嫂嫂他们了。
赵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去吧,我会和他好好谈的。”
宁戚安坐到赵金旁边,开门见山问道:“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的,还是只是玩一玩?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我想你们都不是太合适。
我们现在这个处境,你的喜欢可能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就算你是官差,但我也绝不会让我妹妹受人欺负。”
他的话说得很直白,却又句句在理。
赵金没有动怒,心平气和道:“我们只是相爱,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会努力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的。”
宁戚安对他这样的话嗤之以鼻:“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说这些虚话了,这些话你就只能拿去哄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我妹妹胆小,经不起你这样的喜欢,你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留她一个人在这流放之地守活寡吗?”
这些现实的话听着确实很刺耳。
赵金想要过宁戚安这关,就不得不拿出他的诚意来。
“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会给挽芸一个结果的。”
“一年?女子的年华,每个瞬间都十分昂贵,她有几个一年可以用来荒废着等你?”
宁戚安字字句句都在扎心,赵金此刻也冷静了许多。
他好像怎么承诺都略显苍白,唯一能够交付给宁挽芸的,就只有他的一颗诚心了。
“那就把决定权交给挽芸来抉择吧。
这一年的时间内,我会尽可能地去寻找门路。
要么帮她恢复自由身,我接她回京都去成婚。
要么我就申请调令,调到大河村来当驻村官差。
不论是哪种结果,我都不会让她受苦的。”
“哥!”
宁挽芸听不下去了,跑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胳膊肘还想往外拐了?”
“不是,我是觉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决定吧。
一年而已,我等得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宁戚安再怎么阻拦也无意义。
这也是他设置的关卡,若是两人连这关都犹犹豫豫地过不了的话,那在一起什么的都是瞎扯淡,是小孩子之前的过家家了。
“行啊!那就看你们这一年怎么折腾了。”
“哥,还有就是……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爹和娘啊!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我们现在平静的日子。”
宁挽芸平日里看着胆小文弱,但其实又特别有主见。
喜欢赵金一部分是心动,另一部分就是权衡利弊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流犯之身,以后想要嫁什么喜欢的人也是难如登天。
以前在京都的那群人不可能再和她有交集了。
她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这个巨大的落差,嫁给一个流犯或是当地的村民。
至少在这一刻,她还没有被生活磨平棱角,她还想再拼一把。
赵金有官职在身,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有一年的时间为期也挺好的。
要是一年后,他如约而至,她就按照约定嫁给他。
要是他违背了承诺,没有来找她的话,那就说明他不是她的良人。
她就会抽回感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宁戚安从小对妹妹也是十分宠溺的,现在看她如此坚定的模样,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行,这件事情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一年为期,若是证明你选错了人,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宁挽芸含笑道:“绝不后悔!”
星星是看不下去了,他们陆陆续续地下了房顶。
赵金和宁挽芸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就和官差们回去休憩的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盛清歌就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啊?”
她起床气一发,把季无忧吓得缩成一团。
“无忧别怕,我不是在说你。”
盛清歌拍了拍季无忧的脑袋,见宁挽芸醒后,就把季无忧交给她照顾。
而她则穿好外衣,用木簪子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出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