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宁的手无力地垂下,被陈妈握住搓了搓:“夫人要照顾好身体,药我已经按每天该吃的量分好了,做好标记了,你不要忘记。”陈妈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地将她冰冷的手暖热,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什么药?”“和你没有关系!”穆泽远的话才说出口就被江清宁强硬地堵住。刺耳的关门声彻底将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送走陈妈之后,江清宁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眼泪无声地往下滑落,越擦越多。……第二天。江清宁一早就去了医院。她在病房外停住,看见穆泽远轻声哄着林清绾起床,两个人黏糊地抱在一起的画面。
穆泽远要和她离婚?
他们在一起七年,仅仅是因为一个莫名出现一年的‘朋友’林清绾,他要和她离婚?
江清宁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些话,她还是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
她努力眨眨眼,将眼中那一点酸涩逼回去:“我不会同意离婚的,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同意。”
穆泽远死死盯着江清宁,像是在等她的妥协。
沉默许久。
穆泽远才将离婚协议书收回去,冷冷地看向江清宁:“你去给清绾下跪道歉。”
江清宁愣住,穆泽远果然有的是办法羞辱她。
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好,明天我会去医院给林清绾道歉。”
……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辛冷寒风裹挟着雪一股脑地迎上来。
三月本不应该下雪,雪落在眼睫上,很快消失不见。
江清宁回望着公司大楼,眼眶发烫,她没有哪一刻希望自己对穆泽远的爱也能消失的这样彻底。
东郊壹号。
江清宁披着一身雪进门,暖气包裹来的时候,她好像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陈妈正在收拾行李,见到江清宁,忙不迭地找了毯子盖在她身上。
“夫人,好像去了很久。”
江清宁反应了好一会儿,盯着她眼神里有明显的疑惑。
去哪?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手机上记下的一句【和林清绾道歉。】
她也没有继续纠结,注意到地上摊开的行李,问道:“你要去哪吗?”
陈妈顿时有些局促,抓紧了裤边:“先生说我冲撞了林小姐,把我解雇了。”
江清宁声音发颤:“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就是一个保姆,我解雇她还要你的同意吗?”穆泽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妈,动作麻利点,快点走。”
陈妈“哎”了一声,将摊开的行李箱合上,拉上就要往外走。
却被江清宁拦住,她这几年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陈妈,几乎是像母亲一样照顾她。
可穆泽远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她解雇。
“陈妈没有做错什么,她年纪大了,找工作也难,泽远,你能不能……”
“不能!清绾不喜欢她,我也没必要留她在我家里。”
穆泽远特意在‘我家’上加重语气,一双眼睛盯紧了江清宁,他这句话就是将她也排除在外。
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江清宁的手无力地垂下,被陈妈握住搓了搓:“夫人要照顾好身体,药我已经按每天该吃的量分好了,做好标记了,你不要忘记。”
陈妈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地将她冰冷的手暖热,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什么药?”
“和你没有关系!”
穆泽远的话才说出口就被江清宁强硬地堵住。
刺耳的关门声彻底将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送走陈妈之后,江清宁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眼泪无声地往下滑落,越擦越多。
……
第二天。
江清宁一早就去了医院。
她在病房外停住,看见穆泽远轻声哄着林清绾起床,两个人黏糊地抱在一起的画面。
她好像成了破坏两人幸福的外来者。
江清宁缓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林清绾依偎在穆泽远怀里,笑容灿烂明媚,甚至乖巧地叫了她一声“清宁姐”。
穆泽远则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催促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清宁立在原地,咽下心底的委屈,弯下腰:“清绾,对不起,之前是我尖酸刻薄乱说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跪下吗?”
穆泽远冷漠的话将江清宁最后的尊严彻底折断。
江清宁的膝盖像有千斤重,重重地砸在地上,她的自尊全都粉碎。
“对不起。”
她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她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穆泽远,相信他会爱她一辈子!
江清宁不肯低头,背脊挺直,看向穆泽远怀里的林清绾。
她眼神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
江清宁只觉得一股腥甜梗在喉间,强撑着精神站起身。
穆泽远似乎想要说话,可转瞬间就被怀里低声咳嗽的林清绾吸引了注意。
“清绾,没事吧?”
江清宁脚下动作顿住,心口忽然像刀绞过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